“更何況……你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家伙是個什么樣的人。”
“如果這個噩夢般的游戲還要繼續下去。那么……”
“他就是毫無疑問的第十一代黑桃！”
“用管家的話來說，這家伙的犯罪資質比歷代黑桃都好。”
“他甚至不用接受那惡心的培訓！”
“他，簡直就是天生的殺人狂。”
“可笑的是，這個殺人狂還是我一手提攜的。”
“我以為那件事情，從我自殺后就能結束。卻沒想到……”
“現在只能祈禱我的毒藥能夠生效了。”
“他就死在時空亂流之中，尸體不能落在地面。”
“而……我的推斷都是錯誤的。”
“否則這一切，就太糟糕了。”
“說真的，那個可怕的未來，我連想也不敢想。”
紅衣女郎身上的血氣，隨著訴說而漸漸淡了下來。
現在，她的臉上，只留下了悔恨。
“你的推斷……是什么？”
程宇小心而謹慎地看著她。
林夕別過眼睛不去看他，心虛得很。
“有人在這個世界見到過三代黑桃。”
程宇聽罷，看著面前的十代黑桃，猛吸一口冷氣。
“開什么玩笑！那個殺人王早在百年前就被公開處決了！據說他的尸體也被當成火化，只留下了一捧灰！怎么可能有人見過他！”
“首先，這個世界有一種叫惡魔果實的東西。其次，據目擊者所說，他當時的狀態更像是靈魂。”林夕說道。
“你是說……可以召喚靈魂的果實？但是，這分明是兩個次元，怎么可能跨越一個次元來召喚一個靈魂呢？”程宇問道。
“那你又怎么解釋我們在這里呢？既然肉體和靈魂都能一起到這個世界，那么單單一個靈魂穿越而來也不意外吧？更何況……我覺得我來到這里，并不是一個意外。”
“按你推測的話，豈不是說歷代的黑桃都將齊聚在這個世界？”
林夕絕望地點點頭，“是啊……都在這里。惡魔本來就很可怕了，而獲得了力量的惡魔就更可怕了。”
程宇苦笑，“不要忘了，你也是惡魔的一員啊。”
“如果我是惡魔，那么你們的那場死亡游戲就會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
“什么？”
“無人生還。”
程宇干笑了兩聲，什么都沒說出來。
因為他看見這個女人的眼神--她是認真的。
“算了，先別說這個了。還是先去找找線索，順便找找我家船長吧。”林夕說完，就向著地下集市走去。
“能被你認作船長的家伙，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吧。”程宇跟上。
“當然啊！他可是要成為海賊王的男人！”林夕挑挑眉毛說道。
“真是偉大的目標啊。呃……我為什么會覺得這句話那么耳熟呢。”程宇揪起眉頭，認真在想。
“所以說，大叔，你要多接觸一下年輕人的世界啊。”林夕說道。
程宇頓時有一種扎心的感覺。
此時的他還只當林夕的話是單純的諷刺，卻沒想到她話中另有含義。
走進地下集市逛了一圈，林夕卻發現這里和她想象中有些出入。
印象中的地下集市就應該是那種混亂的，骯臟的，沒有任何秩序的。擺攤的小販是偷偷摸摸的，狡詐算計的。買東西的家伙都是混混，滿口臟話的。
但林夕看到的，卻是面容老實的小販、極守規矩的買家，雖然有討價還價，但還算在禮貌范圍的。
而他們買的東西，無非是走私一些珍稀的香料和稀罕玩意兒。販賣毒品的，只有零星的幾個攤位而已。
“林夕……”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林夕便走過去，拍了拍向其他人打聽消息的程宇。
“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程宇不解地看著自己。
“你剛才不是在叫我嗎？”林夕問道。
“沒有啊……幻聽嗎？是有點中暑嗎？要不你先去休息？”程宇貼心問道。
林夕雖然疑惑，但還是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用去休息。
“林夕，不知道你……”“林夕，不……”“林夕……”
林夕瞬間看向程宇，程宇也看向了她。
果然，程宇也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打扮中規中矩的男人蹲在一個小攤前，手里拿著一個白色貝殼。
“就這破貝殼還一千貝利？你搶錢去吧！”說完，男子將手中的貝殼一扔，轉身就走。
小販還想要挽留他，站起身來，“別走啊，五百，五百貝利給你。”
“這里是一千貝利，不用找了。”林夕順手從程宇的口袋抽出錢，扔給小販，然后抄起攤位上的白色貝殼就走。
一切的動作是那么的行云流水，快到連小販都沒有反應過來，林夕就已經拽著程宇走出去老遠了。
手里握著一千貝利的小販，突然有一種自己虧大發的感覺。
兩人緊忙出了地下集市，程宇才敢開口問。
“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啊？”
“錄音貝，一座島嶼的特產。”林夕小心翼翼拿出貝殼觀看，用手撫摸著上面細膩的白色紋理。
“錄音貝？就是錄音機，錄音筆一樣的東西？”
“是的。不過這是天然產生的。”
“好神奇……個鬼啊！錄音的東西都爛大街了！花了一千貝利就買個這樣的東西！”程宇氣的胃疼。
一千貝利啊……她剛才買的紅色紗麗還不過是一百貝利呢。一個貝殼頂十件紗麗？他才不信呢！
“錄音的東西在咱們的世界很常見，但在這里很少哦。”林夕說道。
“雖然很少，但也不至于這么貴啊！”程宇喊道。
“嗯……你說的沒錯。在空島，這種貝殼也很常見。”林夕淡淡回答道。
“知道你還買！”
“可是……這里面錄的東西，價值卻遠超了一千貝利。”林夕眼神帶著愛憐，仿佛手中握的是世界上最珍貴的貝殼。
程宇臉色一變，將林夕拽到一旁，然后壓低聲音問道。
“什么？什么東西？難道里面錄的是關于……”
“不是啦！你想多了。里面錄的只是我男神的聲音。自然要好好珍藏了。”林夕頓時一臉花癡樣。
“我當這是什么……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姑娘。”
程宇嫌棄地撇她一眼，然后手插褲兜，轉身離開。
“反正咱們之間有五六個代溝，我也不指望你懂啊大叔！”林夕反駁道。
是的，貝殼里面，錄的是男神的聲音。
而且，是男神在對她講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