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林夕跟男孩兒在一起在避難所生活了一陣,雖然條件有些艱難,但林夕憑著索隆這段時間的訓練,就算是在戰火中,她也弄來了很多物資……最起碼沒有讓這個孩子挨餓。
男孩兒和林夕的關系,也從最初的有所戒備,到現在的相處融洽。
起初,叫杰克的那位還想追一下這位年輕媽媽,盡管她的兒子一直在暗中阻攔自己,他還是并不打算放棄。
然而,有一天。
一群得知此處為難民地的匪徒,打算到這里搶劫。杰克眼睜睜看著林夕如同一頭母狼一樣,手持一把長刀,瞬間將十幾人撂翻在地。而且,林夕的攻擊手段——是不擇手段的那種。只要能夠起到作用,無論是插眼睛還是斷子絕孫腳,她都能使得出來。
見到此景的杰克開始萌生退意。
最后真正讓杰克放棄這個念頭的,還是當他看到了林夕審訊這些匪徒的時候,她用的手段堪稱真正的心理摧殘,當匪徒們老老實實吐出他們的藏身地和藏身處的物資時,一個個都開始明顯的智商退化了。甚至到后來打算放這些匪徒離開的時候,他們甚至都不敢離開這里。
杰克上前鼓起勇氣詢問,林夕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林夕回答說。
“這是‘監獄中的國王’,他們起初也許會意識到這一點,但到后面就只會忘記這一點。我并不是用這個方法的第一人,有一個家伙比我更厲害,他玩的這一手可是爐火純青啊……”
林夕話語中指的這個人,就是記錄在黑桃族譜中的第七代黑桃檻中國王奧爾塔,其犯罪記錄也在族譜中記載的一清二楚。她所用的手法已經將其弱化了五成不止,否則,現在這些匪徒應該是七死三瘋的狀態。
在難民聚集地呆了不過半個月的光景,便有伸出支援之手的其他國家派出隊伍前來轉移難民。
林夕和男孩兒也跟著一起轉移,來到了另外一個安全的國家。
在這個國家里,林夕可不能到處搜尋物資什么的,必須要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
隨后林夕被推薦到了一家水果攤賣貨,而李大壯則在一旁干些輔助的活計,或者一些其他的事情,賺點小錢。
水果攤的老板和老板娘不算是多大的善人,但最起碼也沒有克扣林夕的工資。唯一令林夕苦惱的是,老板娘總覺得自己會去勾搭她老公,而對自己嚴加防范。
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是這么“年輕”的寡婦。那水果攤的老板也真是存了這個心思,只不過全都被那個男孩兒攔了下來,否則林夕不單單要受老板娘的冷眼,還要受這個老板的騷擾。
但總體來說,這樣的日子也算平淡。跟同路飛他們一起瘋鬧的時候相比,現在的日子比平淡還要平淡。
這樣的生活過了大概兩個月左右。林夕和男孩兒都已經忘記那個是否還在戰火紛飛的國家時,林夕的心開始糾結了起來。
雖然這樣的日子很好,自從那個游戲之后,林夕的日子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先是罪惡和黑暗令自己感到窒息的日子,后是一路刺激和修煉的冒險,而現在是難得清靜。
但是,林夕總覺得缺少了什么。
雖然她將照顧男孩兒視為一種贖罪,但是這樣的贖罪,就算是百年還是千年都還不了她在那一年之內所犯下的罪孽。
她還不了這些債。
她現在還不能就這樣過所謂的安逸生活。
可是,每當林夕想要提出離開的時候,她看到男孩兒就無法說出口。
是呀,她還要照顧他呢。
其實,林夕不知道,男孩兒也是如此復雜的心情。
他現在的夢里還是那個慘遭屠殺的城鎮,還是父母慘死的場景。
他明知道自己壽命剩余不多,他要去復仇,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男孩兒每當想要收拾行李離開的時候,就放心不下那個一直以來像姐姐般照顧的女子。
雖然她很厲害,甚至有那種奇怪的審訊手段,但他就是放心不下。
再多呆一天吧,再在她的身邊多呆一天吧。
明天,明天他就走。
這樣的決定他已經下了無數回,但那一次他都不舍得離開。
無論是那個居心叵測的杰克,還是這個色瞇瞇看著她的老板……這些人在這里,他怎么能夠放心的離開呢。
就在兩個人內心都糾結,顧忌著彼此不肯離開的時候,海軍的到來,打破了這所有的寧靜。
這一天,水果攤的老板娘正在吆喝著,隨后就見一個身穿海軍軍服,軍銜是海軍少尉的男人,身后帶著一隊海軍向這里走來。
“呦,軍爺來點什么啊?咱們店新上的瓜可甜了,便宜又好吃……”
“不是這個。”少尉打斷老板娘的話,“想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皮膚顏色不均勻,有些地方非常白的十歲小男孩兒?”
“哦,您說的是林夕的表弟加法特吧。等下,我給您叫去。”說著老板娘便回身上店里,將林夕叫了出來。
在男孩兒的堅持下,兩人擺脫了母子關系,變成了姐弟關系。而且他的名字也從難聽的李大壯,變成了加法特。
林夕出門看到一堆海軍,下意識就要轉身溜走,然而忽然想起來,自己犯罪是在另一個世界,而且在這個世界被通緝也是十幾年后,她怕個什么勁啊。
“那個,有什么事情嗎?”
“特拉法爾加羅在哪里?”少尉的面容嚴肅。
“哈?”林夕聽到這個名字微微激動,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那個……那個,請問您說誰?”
“我只再說一遍,特拉法爾加羅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啊,他,他在附近嗎?我也想看他一眼呢。”林夕秒變迷妹,心情是萬分激動,說話都開始磕巴了。然后林夕就開始墊著腳尖,抻著脖子到處瞅。
“別裝傻!就是你的表弟!”海兵大聲呵斥道。
“您說的是加法特?”
“對!就是他!連起個假名字都糊弄!這個人他在哪里?”少尉質問道。
林夕咽了一口唾沫,終于知道她為什么一直看這個孩子眼熟了。只是他的年齡太小,還沒有帶標志性的帽子,而且此處距離白色城鎮也相隔甚遠,林夕才一直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