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多少錢?”張春霞問。
“要兩千多!”江楠說道。
張春霞猶豫了一下,還是咬咬牙,“還是查一下!”
家里現在雖然不比以前,可是工作這么多年積蓄還是有的,為了查清楚這點錢該花還是得花。
其他也沒地方可鑒定。
她都打聽過了,這個私立醫院的設備都是進口的,只有這里才能做這種鑒定,其他地方根本不行。
聽說還有公安的那種司法鑒定,可人家根本不會幫你做,還是老實花錢自己做。
齊臨點頭,“那叫孩子爺爺過來吧,要抽血。”
“好!”張春霞點頭,“我去打個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江楠見她這么說就離開了,林少勇是認識她的,她不太和他打照面,他們林家的人她一個也不想看見。
當年楊振鋼被那個孟瑤陷害,后來搞清楚了無罪釋放,他還打著影響不好的旗號要把楊振鋼撤職,后來還是她把林志堅和顧長語的曖昧相片寄過去,才讓他打消了念頭。
他們一家就沒一個好人。
當然他們要做這個鑒定是要花錢的,不賺白不賺。
如果鑒定出來孩子不是他們家的,那有他們哭的時候。
下午江楠打電話給齊臨,齊臨說林少勇來過了,也抽了血,但結果沒那么快出。
不過等結果出了他會第一時間告訴她。
下午下班江楠先去接了顧念,顧念現在已經在幼兒園上學,中午在幼兒園吃飯,所以江楠中午也就不回家,在醫院吃的飯,楊振鋼在隊里吃午飯。
接了顧念,順便去菜市場買了些菜。
回到家,江楠做飯,顧念就在身邊玩。
江楠一邊洗菜一邊問顧念,“念念,幼兒園好玩嗎?有沒有交到新朋友呀?”
“嗯,好玩!”顧念給手里的洋娃娃穿衣服一邊說,“我們班有個長得可好看的小哥哥,我和他一起吃飯,我還親了他!小哥哥可好玩了,我親他他就臉紅了。”
“啊?”江楠看過去,“你親了小哥哥?”
“嗯,不行嗎?”顧念抬頭,“不是自己喜歡的人就可以親他?爸爸媽媽也親我,哥哥也親我……”
江楠哭笑不得,在國外親吻禮可能正常,可是這是在國內,不得把人嚇死?
“親臉了還是親小嘴了?”江楠問。
“親臉了呀!”顧念說道,“媽媽不是說只有最愛的人才可以親嘴?我只和媽媽親過小嘴嘴!”
那還好!江楠松口氣。
“念念,媽媽跟你說,這里不是意國,是華國,這里的人比較保守,沒有親吻禮的,以后別再親小朋友了,別把小朋友嚇壞了。”江楠笑道。
“是嗎?”顧念嘟了一下嘴,“哦,知道了。”
“小臉也不能親嗎?可是那個小哥哥長得好好看!”顧念眨著大眼睛說道。
“有多好看?有崢哥哥好看嗎?”江楠笑,顧崢是混血,又繼承了他那個妖孽父親的容貌,長得是一等一的好看。
“嗯……”顧念認真想了想,“他和崢哥哥不一樣,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葡萄一樣,崢哥哥的眼睛像貓眼,一點都不一樣。而且他喜歡抿著嘴,酷酷的!”
江楠笑,“那你親他他沒生氣?”
“沒,就是臉紅了。”顧念笑,“他為什么要臉紅?”
“他不好意思了吧,可能還沒有小朋友親過他。”江楠笑道。
“真的嗎?那我是第一個親他的?”顧念眼睛一亮,“那他肯定會喜歡我!”
江楠失笑,這什么邏輯?那么小懂的什么?
“嗯,他肯定喜歡我們念念,念念這么可愛。”江楠說道。
顧念像她,皮膚白,也有兩個酒窩,因為小還有嬰兒肥,所以臉圓圓的,扎著兩個小辮子,有點自然卷,像洋娃娃一樣,誰會不喜歡?
顧念笑,她也覺得自己很可愛。
做著飯,外面傳來開門聲。
“是爸爸回來啦!”顧念站起身往外看。
正好見楊振鋼邁腿進來,“爸爸!”顧念飛奔過去。
“哎,寶貝!”楊振鋼一把抱住念念,在她臉上親一下,“念念上幼兒園了,乖不乖?幼兒園好不好玩?”
“好玩!”顧念點頭,“念念可乖了,自己吃飯,自己睡覺,一點也沒哭。”
“是嗎?我們念念真棒!”楊振鋼笑,他還怕顧念會不適應國內的學校,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女兒比自己想象的好多了。
“回來啦!”江楠從廚房里探了一下頭。
楊振鋼過去,順勢在她臉上親一下,江楠臉一紅,顧念也伸過頭去親一下,所以親親很正常啊,為什么媽媽不讓自己親喜歡的小哥哥?
“飯馬上就好了,先去洗手吧!”江楠笑了一下。
“好!”楊振鋼帶顧念一塊兒去洗手。
洗完手看著江楠在廚房忙碌,心里是暖暖的,這是自己想了多年的家的樣子。
“還愣著干什么?過來幫忙端菜呀!”江楠笑道。
“哦!”楊振鋼應了一聲,過去把菜端出來。
又拿了碗筷,先把飯盛好。
江楠也把最后一碗菜煮好了,洗了鍋,手在圍裙上擦了一下,解下圍裙把菜端過去。
“開吃吧!”江楠說了一句,顧念拿好筷子開始吃。
“今天怎么樣?忙嗎?”楊振鋼邊吃邊問江楠。
“不忙,醫院剛開張沒什么人,看來還得多做做宣傳。”江楠搖頭。
“慢慢來吧,私立醫院就是這樣,有些人可能不信任,以后做得多了就好了。”楊振鋼說道。
江楠點頭,“那你那邊呢,很忙吧?”
休了這么久的假,應該積累了很多事吧。
“嗯,還好,有沈祥在,很多事他都處理了。”楊振鋼說道,“現在你們回來了,我也慢慢把手中的一些事放下去讓他們做,我就能輕松一點,以后多一點時間陪你們!”
經歷了這么多楊振鋼知道妻兒才是自己這一生最重要的。
當然不是說隊里的事不重要,但是沒有他,還會有別人去做,他不在國家照樣能轉。
可是如果妻兒沒了自己,那就不一樣了,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家了,他沒了妻兒也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就是一個只會工作的機器,他再也不想過以前那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