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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小武的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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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末,楊振鋼有任務不能陪江楠,江楠和沈月一起到自己家里。

  剛到家門口看到好幾個當兵的在家里進進出出,嚇了一大跳,出什么事了?

  兩人急忙進屋,看見江小武和鄒承在她那間房門口往里望,一臉的焦急。

  “小武,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江楠連忙走過去問。

  “姐,你來啦?爺爺他生病了。”江小武一臉的愧疚,若不是自己執意要回來,絡元培一定不會生病。

  “怪我,昨晚突然降溫,家里的被子不夠厚,沒有多買一床回來。”鄒承也是滿臉的擔憂。

  “老爺子來了?住在這?”江楠詫異地問,忙走了進去。

  只見華國志正在給絡元培打針,絡元培臉有點紅,似乎是發燒了,還輕微地咳嗽。

  “老爺子,您還好嗎?”江楠忙問。

  絡元培看見江楠點了點頭,有氣無力,“老了,不中用了。”

  “這里環境不好,床上不夠暖,房里也不方便燒爐子。”華國志皺眉,“絡老年紀大了,受不得凍。還是搬回大院住吧!”

  “不用,讓鄒承把我的電熱毯拿來就好了,誰也沒想到會突然降溫。”絡元培搖頭。

  “可是,這里的條件”華國志看向江楠,朝她眨眨眼,意思是讓她勸一勸老首長。

  江楠意會,不過還沒搞清楚狀況,先了解一下再說。

  “小武,怎么回事?”江楠叫過江小武。

  “怪我不好,我擔心爸一個人在家太孤單想回來住,爺爺又不放心我便跟著來了,我沒想到會這樣,都怪我。”江小武說著都快哭出來了。

  “不許哭,我絡元培的孫子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絡元培突然大喝一聲,把江小武嚇了一跳,連忙閉了嘴。

  “謝老師呢?他知道絡爺爺病了嗎?”江楠問。

  “他在六樓呢,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不過這里吵吵嚷嚷的,該聽見一點動靜吧?”江小武回答。

  “你們先看著絡爺爺,我去找謝老師談談。”江楠說道。

  剛出門遇到安易帶著安衍過來,安易看著里面好像有事也不進去了,沈月也連忙走了出來。

  “怎么了?”安易輕聲問。

  “有點事。”沈月拉著安易和安衍往一邊走,“我們等會兒再上去,我跟你說”

  江楠上了六樓,敲了敲房門,謝遠山開門,看見是江楠對她點了點頭,“江楠來了?”

  “謝老師!”江楠招呼一聲走了進去。

  “進來坐吧!”謝遠山也猜到江楠想說什么,讓她進來,坐在沙發上給她倒了一杯茶。

  “絡老首長病了,您知道嗎?”江楠問。

  謝遠山沒有吭聲,看到有軍醫來他也猜到了。

  “我知道當初他和您母親之間有一些誤會,可以說當年是他對不起你們母子,不過那都過去了,他現在也很后悔,您不能原諒他嗎?”江楠問。

  謝遠山還是沒吭聲。

  江楠嘆口氣,知道他一時半會兒想不通,恨得久了要讓人一下釋懷是不容易。

  就像自己恨了肖景恒兩世,雖然現在知道不關他的事,可一時還是無法和他成為朋友。

  “不過,小武卻是什么都不知道。那都是上一輩的事了,他也很為難。其實您和絡老還真是像,都是年輕的時候拋棄了愛你的人”雖然江楠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可也猜到了,不然他怎么沒和小武在一起?

  謝遠山想說什么,江楠開口,“我知道當年您是迫不得已,可您還是辜負了那個人,不是嗎?”

  謝遠山不吭聲,一臉的悔恨。

  “您也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讓小武吃了不少苦。可是小武怪過您嗎?有了父親,有了爺爺,他的心中只有感激。這一點,您不如他!”江楠說道。

  謝遠山臉色有點漲紅,的確,從本質上來說自己和絡元培沒什么區別,自己有什么資格嫌棄他?

  活了大半輩子,真的還不如一個孩子。

  “您知道您這樣讓小武很為難嗎?他想孝順您,又想孝順爺爺,可是你橫在中間,最為難的就是他,您忍心嗎?”

  謝遠山還是不吭聲,半晌才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小武好,他能有你這個姐姐我替他高興。讓他回他爺爺那去吧,不用管我,我一個人能行的。”

  這意思他可以讓江小武跟絡元培,可讓他原諒他,他還是做不到。

  “可是小武也不想和您分開。”江楠說道。

  “那”謝遠山猶豫,讓他和絡元培住在一起是萬萬不可能的,“那就讓小武周末再回來吧,他的繪畫課程也還要進行,他有天賦,不能浪費了。”

  江楠點頭,不過心中卻想,他的天賦可不止于此,恐怕以后會用在其他方面。

  軍隊和國安兩邊的人都盯著呢,他們不可能放著這么個天才置之不理。

  不過說這些還太早了,謝遠山也未必理解,便說道:“這個建議很好,我這就去跟他們說。您知道絡老以前一直無兒無女,孤單了一輩子,現在您愿意讓小武認他,他會感激的。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們能冰釋前嫌重歸于好!”

  謝遠山還是沒有吭聲,江楠嘆口氣,準備下樓。

  “江楠!”謝遠山突然叫住江楠,“那個你母親的事,你知不知道?”

  江楠愣了一下,謝遠山既然能認回小武肯定是知道江采蘋的事,不過和江兮月到底什么關系,她還真不清楚。

  江楠連忙又坐了下來,“謝老師您知道?”

  謝遠山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國慶的時候我見小武畫了她媽媽的畫像,兩張,一張是江采蘋,一張是江兮月,他以為是一個人,可是我知道是兩個人。江采蘋就是你的母親,江兮月是小武的母親。我之所以知道,因為他們倆都是我的同學。”

  “我去了趟江武市,本以為能看見小武的母親,見到的卻是江采蘋,可她現在的身份卻是江兮月,而真正的江兮月因為難產已經死了。”謝遠山說完一臉的悲傷。

  原來竟是這樣,江楠心中震驚,原來自己的母親竟是頂著江兮月的身份活著,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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