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府做管家多年,也在外面作威作福習慣的魯管家,也是初次遇到這種事,人也是懵逼的。
聽到自家老爺夫人的喊叫,回過神來對著外面大喊來人,抓人,往死里打。
早就在門口集結,等著命令的家丁們,立馬就涌了進來,對著上首的陌生人就揚起棍棒沖了過去。
圖子上前把南珠拽到主子那邊,跟著林川倆人就跟上前的家丁開打了。
南珠沒忘記把捂著嘴,很是驚恐的唐云珠也拽到自己身邊,生怕她被誤傷到;“別怕,沒事兒的。”她還安撫了一下人家。
“要不要我去外面把你們的人叫進來啊。”唐云珠聲音都是顫抖的,是真的被嚇壞了。
這怎么還能打起來呢?若是真的傷到這位夫人可如何是好啊!
唐云珠再次后悔,為了自己的事,連累到好心人。
“不用的。”牧瑩寶話都還沒說完,都還沒說就這點人,還不夠林川和圖子活動筋骨的呢,客廳里的打斗已經結束了。
除了他們幾個,客廳里就沒有站著的人。
不但付家的家丁都被打趴下了,就是付家父子,還有袁氏,居然也都是倒在地上的。
牧瑩寶似笑非笑的看向林川和圖子,誰啊這是,趁亂教訓了付家父子,居然連袁氏都沒放過?她剛剛安慰唐云珠來著,所以,沒看到,卻見這倆有些心虛的看向別處!
客廳內,哀嚎一片。
唐云珠看著丈夫,公婆都倒在地上,心中剛生不忍,卻一個激靈,自己這是做什么?
怎么同情起對自己無情的人來了?
自己嫁入付家這幾年,是在怎么孝敬他們的?
而他們又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就因為自己不能生育,就任由那姨娘欺負自己。甚至連府中的家丁小廝都跟著欺負她,一日三餐簡陋不說,大多數還都是剩餐剩飯。
就算是有魚肉,也都是有了異味的。
有一次,那妾室當面刁難她,婆婆袁氏走過來剛好碰見,卻立馬掉頭走開了。
喊了三年的父親,母親,他們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他們就沒把自己當家人,親人。
回想起往日自己所受的種種,唐云珠神情清冷,眼中再無半點內疚和不忍。
事情已經鬧成這個地步了,最嚴重的后果,她已經不怕了。
官府若是出面,大不了她去抵罪好了,就算判她死罪,也值了。
“你們,你們太囂張了,延國是講王法的。”付寶貴捂著一只已經看不清東西的眼睛,大喊到。
牧瑩寶呵呵一聲,從薛文宇懷中站了起來;“王法?就憑你還配提王法?我延國哪條王法有說,允許你們如此對待唐云珠?我延國哪條王法有說女子不能生育有罪?
又有哪一條王法,允許爾等縱容妾室欺辱正妻?還要讓她讓出正妻之位,給小妾騰地方?
她的陪嫁丫頭,就因為為她不平,你們就可以濫用私刑,然后發賣出府?
居然還敢提什么王法?依著我,延國律法里以后要加上幾條,寵妾滅妻的、對下人濫用私刑的、苛待發妻的都要定罪。
什么人啊都是,她嫁入你們府中,即便不能生育,那也是你們的家人,親人。
首先,她是你的發妻,不只是給你繁育后代的。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似海深,可是,你又是如何對她的?還有你們,她喊了你們三年多的父親,母親,你們對她就沒有一點點感情么?”
牧瑩寶越說音調越高,鎮得大廳內鴉雀無聲,疼痛呻、吟的家丁們,都閉了嘴。
唐云珠聽得眼淚嘩嘩的往下流,想忍住都忍不住。
“你,你當自己是誰啊你,還依著你,延國律法還要加幾條,真是無知的婦人,大言不慚。”付金山吐掉嘴里被打落的牙齒,掙扎著起身。
聽到這話,薛文宇,南珠林川圖子等人,臉上都露出了相同的笑容,心里都在說著一樣的話。
無知的付家老爺啊,你可知道,就是這個在你眼前的這個無知的女子,她還真就能讓那延國的律法上再加上剛剛提到的那幾條。
不單單如此,只要她想加,延國律法上還可以加更多條!
不但能加,她還能改延國的律法!
當然,這話,他們是不會說出來的。
這是幾個最近親的人,心知肚明的事。
他們幾個看著這頭發散亂,嘴角是血十分狼狽的付老爺,忽然心生同情,招惹上了最不該招惹的人,這得是要幾輩子最壞事才修來的啊。
被質問的牧瑩寶本人,也是輕輕一笑;“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你只要知道,做錯事要付出代價就可以了。至于剛剛提到的幾條要加的律法?
付老爺,只要今個你自己不作死,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的。”
這是的付府外,衙門的捕頭帶著幾個衙役跟著付府的一個家丁匆匆趕來,看著門外站著的幾個隨從模樣的人。
薛文宇的幾個手下,神情無波的也看著他們,來之前主子交代過,若是衙門的人真的出面,就見機行事。
衙門的人先動手,就收拾他們,無需手下留情。
若是,衙門的人沒動手,進府,那就由著他們進去便是了。
里面不出來喊人,也不需要他們進去幫忙。
他們記得,夫人當時也在邊上說了一句,要關門打狗。
這會兒,等在外面的幾個人,剛剛都聽到里面一片鬼哭狼嚎了,卻不能進去,心癢癢手也癢癢,只能干著急。
所以,此刻看到衙門的人,心里頭巴不得的他們先動手才好呢。
那樣的話,既能過癮,又不會違抗主子的命令。
“瞅什么瞅?”有一個使壞開了口。
“哎呦,什么人啊這是,居然這么豪橫,敢在唐辭鎮上撒野?”捕快頭一聽就火了。
看到官府的人不但不慌張害怕,居然還敢挑釁官府的人,誰能忍啊!
“我們豪橫,自然是有豪橫的資本,聰明的趕緊走遠點,我們家主子,不是你們能招惹的。”薛文宇的另一個手下怕同伴火點的不夠,趕緊扇風,這火越大越好。
他們跟著主子,有戰事上戰場殺敵,沒戰事就是隨從。
從來不曾仰仗著主子的身份去做丁點的惡事,主子不允許他們那樣做,他們也不會做。
但是,但凡是主子和夫人,帶著他們出來找事兒的,那對方一定就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