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認沒看錯,沒聽錯,那一品夫人真的讓把周至安的尸身放進糞桶里了?”紫云公主根本就不信。
“回公主,屬下擠在最前面,看得很清楚,聽得也很清楚。”稟報之人小心翼翼的回應道。
紫云公主還是無法相信,一個年輕的女子,怎么就會想得出那樣陰損的主意來?
這次來,就是要嫁那薛文宇的,知道他的夫人是一品夫人,她不怕這夫人厲害。
但是陰損的人,可比厲害的更難搞定。
因為這種人,你沒辦法預測到她的打算,想法。
俗話說,不怕君子怕小人啊!
紫云公主自認在本國,再得寵也不敢在今天午門那樣的場合下胡來的,那個女人竟然敢!
她敢就說明她有所仰仗,那她仰仗的是誰呢?
照手下剛剛述說的情況來判斷的話,她仰仗的是延國現在的那位國君,還有那國公爺薛文宇。
這倆可以說是延國權力最大的人了,倆人又以父子相稱。
有這二人做靠山,那自己對付那個女人勝算到底有幾成呢?
可是,就這么放棄?灰溜溜的回云寧國?回去等著的將會是什么啊,是被人瞧不起,被恥笑!再也抬不起頭來!
不行,絕對不能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這個薛文宇,她是嫁定了,即便成不了,也絕對不能讓他夫妻好過。
夫妻恩愛?人間真情?呵呵,那些都是不存在的!
“去,安排人下去,把那女人的事情查仔細些,越仔細越好。”紫云公主發話了。
手下不敢反駁,不敢多問,麻溜的應著退了出去。
牧瑩寶不知道,打這一天起,她這個一品夫人在延國,除了神醫之外又多了一個雅號——損神!
把人弄死都不算完,連尸體都不輕易放過。
有些人家的孩童頑劣不聽話,大人就會惡狠狠的嚇唬;“再不聽話,就把你送一品夫人那去。”
小孩子哪里知道哪些事兒啊,就聽大人說起一品夫人的時候,那個神態,那個語氣很害怕的樣子,于是在心里,一品夫人跟山上的大灰狼劃等號了。
當然了,也有那腦子靈光不好糊弄的,就會當即質問大人,你們不是說一品夫人是菩薩下凡專門幫窮人的么?
大人語結一下,就解釋到,一品夫人最討厭不聽話的孩子。
于是乎,牧瑩寶經常打噴嚏的時候,就納悶,自己感冒了?還是聞到什么過敏了?
可是,這春花還沒開呢,也沒過敏源啊!
養心殿的丫頭們是在當天晚上聽說的,午門外發生的事。
原來自家夫人去觀看真的沒白去,不但把那前任皇帝給氣吐血了,還把人家的尸體給泡那啥里了。
幾個丫頭看向自家夫人的眼神里,崇拜的成分就更多了,甚至有些多過了對主子的崇拜,夫人實在是太有才了!
輝哥一覺睡醒后,眾人感覺他哪里好像有變化,卻又說不出具體的。
只能說,比以前還精神了。
在處死了周至安后,輝哥沒有再接見云寧國的使團,使團的人也沒有提出要見他。
但輝哥有安排人密切注意使團內所有人的動向,他總覺得那個公主要搞事情,針對母親的事情。
果真,就查出那公主命人查母親的事,甚至還去了母親出生長大之地。
輝哥心里很是不屑,那么多人去那想查母親的底細,到現在查出什么來了?就憑你們別國來的,還能比那幾路人馬更厲害不成?
輝哥心里,母親有什么秘密,對他來說都沒關系,他只知道,母親對他好就行了。
這天傍晚,牧瑩寶掐著時間做好了晚飯,看著那爺叁回來臉上都有些疲憊的樣子就很心疼。
安排人下去到全國各地查看,這一查可不得了,全國百分之六十五的官,多多少少都有問題。
輝哥就下旨,不能一棒子打死,嚴懲那些罪惡不舍的,震懾那些所犯之錯性質不是很惡劣的。
最讓人頭疼的,是各地江河堤壩,合格率也極低。
周至安在位時,這方面往下撥的款項還真不少,只可惜經過層層官員的鳥過拔毛,道理地方官手上,已經所剩無幾,那點銀子要想建合格的堤壩,根本就不可能。
遇到那也貪婪的地方官,明明知道到手的款項已經是塊沒啥肉的骨頭了,他都要再啃幾口。
最最夸張的是,有一個縣的江堤,竟然根本就沒建。
當時上面的官員過去查驗的時候,地方官弄了個漂亮的小寡婦陪酒,把來驗收的官員給灌醉了,扶著去江邊驗看的。
堤壩遠遠的看著的確有,若是近看就會露餡。
因為那幾段堤壩,根本就是泥巴臨時砌的,外面用紙糊了一下,醉眼朦朧的遠遠看去,就是新建的花崗巖堤壩了。
這件事之所以到現在京城都沒人知道,那是因為那個地方運氣好,至今未曾有過水患。
當地那縣官也很郁悶,新上任的皇上很空閑么?延國這么大,大地方的事兒應該很多吧?怎么還安排巡視監察使下來了?
而且,還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想拉攏沒機會,想賄賂門都找不到,人家根本就不見你。
下去一圈一查,直接回復京城去了。
輝哥的批示,如此膽大妄為,不顧百姓死活的貪蟲,一經查實當場斬立決,都不用等什么秋季問斬。
按照牧瑩寶的話說,這種人不殺了,留著浪費糧食啊!
“母親,好香啊。”輝哥換了龍袍,進廚房用力吸了吸鼻子。
三人坐下,掀開桌正中間銅鍋的蓋子,就見里面咕嘟咕嘟滾在湯里的羊肉。
“最近你們都辛苦了,給你們補補。”牧瑩寶邊說,邊又去隔壁烤爐中卸了只烤鴨過來,給他們撕了裝盤。
清蒸孔雀魚、醬鴨舌、雞絲拌豆芽、糖醋蘿卜塊、鱈魚燉豆腐。
看著面前桌上的美食,爺幾個招呼牧瑩寶趕緊坐下,然后迫不及待的就動手吃了起來。
“慢點吃,真是的,你可是一國之君呢。”牧瑩寶見孩子被銅鍋里的羊肉燙了,心疼壞了。
輝哥嘿嘿一笑;“母親,這是在家里,我是你和父親的兒子,是曾祖父的曾外孫,這里沒皇帝。”
“貧嘴。”牧瑩寶給他夾了一塊鱈魚。
“對了,那個紫云公主今個給我送了帖子,邀請我明個去酒樓見面。”牧瑩寶忽然想到了,就告訴著。
吃得正歡的爺三差不多同時停下動作,看向她,對啊,最近忙得把那什么公主的事忘在腦后了。
“你們說,我去還是不去啊?”牧瑩寶很是民主的詢問大家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