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沒有,薛文宇的臉色很是平靜,神馬都看不出來。
“這么好幾張,應該說了不少吧”牧瑩寶邊問,邊伸手把自己手上的一條烤魚遞了過去。
卞斷魂不在意那人說沒說,交待沒交待,這些跟他又沒什么關系。
但是,他注意到對面這丫頭遞給人家國公爺的烤魚是吃了一少半的。
也注意到那國公爺也看到烤魚是吃過的,可是,他竟然眉頭都沒皺一下的,很是自然的就接了過去,把那幾頁紙遞給了牧瑩寶后,就坐在她身邊吃了起來。
好吧,人家夫妻感情深,根本就不會介意這個,卞斷魂這么想著,再看眼前這二人,好像才發現似的,這二人真的很配啊。
牧瑩寶看著手上的東西,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丘子東交代的幾位皇子王爺的秘密,無非就是這些年他們私下重金托血閣辦的事。其中大多數事其實都是針對其他競爭對手的,僅僅很少的一部分是針對輝哥的。
這一點上也很容易理解的,畢竟輝哥身份出現的時間很短。
丘子東交代的這些所謂的秘密,牧瑩寶認為有意義的也就是關于周至安的那一部分。
這家伙以前對輝哥做過的事,現在準備要做的事,留在京城的眼線,以及延國其他地方的官員。
周至安現在等于是氣急敗壞,就是要除掉牧瑩寶,她成了他最恨的人了。
其實只要解決掉周至安本人,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了。至于那些地方官,他們若是沒有做過禍國殃民的事,牧瑩寶猜測輝哥不會把他們怎么樣的。
這些事自有薛文宇去他們去處理,牧瑩寶不用操心這些。
她在最后一頁紙上,找到了丘子東的財產安放之地,以及打理他其他產業的人,頓時就樂了。
薛文宇始終注意著她的神情,其實寫財產的那頁紙,是他故意放最下面的,果然啊,能讓她綻放笑容的事 牧瑩寶抬頭看向薛文宇;“既然那貨都交代了,人就讓卞前輩帶走”
薛文宇點點頭,她早就應承人家的事,他怎么能反對。
對那丘子東,審問的時間太緊迫了,這些年血閣的秘密,肯定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都交代完的。
找血閣做事的,肯定是有一定財力的,知道了他們的秘密,就等于拿到了他們的把柄。這次的事若是擱在別人身上,肯定不會浪費掉的,然而薛文宇卻不屑做這等事,因為他也沒有什么野心。
“如此,卞某就告辭了。”卞斷魂放下酒葫蘆,跟眼前的二人打過招呼,就朝孫子那邊走去,押了那完全沒有了求生欲望的丘子東,卞亦塵把他橫放在一匹坐騎前,翻身上馬,看著祖父也上了馬,策馬離去前又看了牧瑩寶一眼。
這一眼落入薛文宇眼中,卻一點別扭的感覺都沒有,因為他看得清楚,那小子看她的眼神中,沒有留戀、有的只是一種糾結。
薛文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一種感覺一閃而過,卞家那小子跟自己的小牧之間,好像是有仇 “兩位慢走,后會有期。”牧瑩寶學著電視中的情節,一本正經的抱拳跟人家招呼著。
卞斷魂找到了仇人,了結了心愿之后,興許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安度晚年,興許繼續回到江湖上。不管他做那種決定,那個別扭小子是個孝順的,一定會跟著,那就太好了 隨著光陰的流逝,那別扭小子再長大幾歲,就會沉穩下來,就會看開某些事,放下某些事的。
牧瑩寶覺得,自己若是那別扭小子的話,就離她遠遠的,不看見她不是就不會想起那件事了么,多簡單的解決辦法啊。
然后,等他娶妻后,體會到跟女子那啥后的那種過程,得到了歡愉感覺,說不定到那時,他才會開始感激她了。
是她給了他幸福的人生呢,不是么 “想什么呢”薛文宇看著牧瑩寶,注視著已經看不到卞家爺孫身影的方向,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覺得太陽穴的筋砰砰的蹦。
其實,一直以來,自己都誤會了卞家那小子了吧她這到底對人家做過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對她的信任,薛文宇會覺得她輕薄過那卞家小子也不一定的。
又或許,戲弄過那小子,傷過那小子的自尊心薛文宇毫不懷疑,這種事她是做得出來的 看看她剛剛怎么對丘子東的,一位堂堂的血閣閣主,被她折磨的只求速死了都。
這個女人,還真是,真是壞得可愛啊 “想什么當然是想怎么趕緊把丘子東的那些財產找到取回來啊。”牧瑩寶想到今個的不義之財,就開心啊。
薛文宇看著她財迷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句;“取回來充盈國庫還是”
“不不不,這回先不交公了,暫時自己放著,輝哥的國庫現在不空,商貿司已經運作了起來,只要沒什么重大的變故,不會有什么問題的。”牧瑩寶趕緊的說到。
說罷,看著薛文宇繃著的臉,不放心的問;“難道不可以按照程序必須要充公”
對于延國的律法,牧瑩寶并不懂,心里也沒底了。
雖然輝哥是皇上,但那也不意味著她這個做母親的可以肆意妄為。
之前她讓卞家爺孫帶走那丘子東,其實也考慮到這個問題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么做了其實把復雜的事變簡單了。
這樣做,頂多就是有人對她有意見。
但若是把丘子東帶回去,再跟輝哥商量,把人弄出來交給卞家爺孫,那才麻煩呢。
現在丘子東財產的事,問題就更不是那么簡單了,數額又太巨大,若是有人在這個問題上做文章的話,說她這個一品夫人貪贓枉法恐怕也可以的。
“算了算了,充公就充公吧。”等不到薛文宇回應,牧瑩寶自己想開了。
若是真的不合情理,她強占著這筆財產做什么她才不介意什么名聲問題呢,她冷靜下來,介意的是別讓輝哥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