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他是想趁機占點便宜的,不成想竟然是有話要問?
難道,還是那個三八節的事?
“你讓老頭找卞家爺孫?是為何?那個人是卞斷魂的孫子?”薛文宇是實在憋不住了,干脆趁著點醉意,直接問了。
“啊?啊,這件事是這樣的。你還記得我跟你提起過卞家那祖孫倆的事么?”牧瑩寶一聽,心里雖然有點心虛,擔心他單獨問那卞家小子怎么回事呢。
薛文宇點頭;“你說他們在找仇人。”
“對,大理寺那人說的幕后主子的模樣,還有年紀,我總覺得跟卞家的那個仇人有點相似。所以,我想告訴他們,這個應該不算泄密吧,畢竟他們不是跟咱對立的。”牧瑩寶避重就輕的回應。
“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小牧,是你說咱二人之間不要有誤會,有事就挑明了說開的好。”薛文宇不想讓她蒙混過關。
心里有問題,硬裝著什么事都沒有,他做不到啊!
“你真想知道?”牧瑩寶知道,今個蒙不過去了。
薛文宇點頭;“我不是懷疑你怎么,就是想知道怎么回事,不然,我這心里不舒服。”
嗯,倒是挺誠實的,牧瑩寶表示理解的點點頭;“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過,你要保證,聽了之后不能為難他們。”
嗯?還真有事兒?薛文宇心里一緊,卻還是點了頭。
為難,也分很多種的啊!
“你還記得那次我偷著離開么?那夜我到了墻外,接連遇到敵人,危急關頭,是卞家小子幫我解圍的。”牧瑩寶語速不是很快,邊說邊觀察著他的神情。
“所以,你就以身相許了么?”薛文宇覺得血往上涌,音調就拔高了些。
牧瑩寶一聽,抬手捶了他一下;“瞎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么,有人救我就以身相許?那我現在一身得許幾個男人了?”
“別轉移話題,說正事兒。”薛文宇有些急迫的問。
“是你說我以身相許的啊。”牧瑩寶很是無語。“然后吧,我就跟他爺孫倆走了,那個年也是跟他二人一起過的。吃大飯的時候,卞老頭喝高了,就說想讓我做他孫媳婦。”
“什么?喝高了就能胡說了?他是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么?”薛文宇一聽就炸毛了。
“聽,里面是不是吵架了?”外面離廚房最近的一桌,有人示意大家靜一靜。
“瞎說,夫人和主子就跟新婚夫妻似的,怎么可能吵架,趕緊吃吧,下一頓,就要但二月二了。”
先聽到的不相信的豎起耳朵,仔細的聽,果真聽不到什么了。
難道真的是自己喝多了?“哎,給我留一塊。”忽然看見盤里的最后幾塊紅燒肉要被夾光了,他也顧不上廚房里主子是否真的吵架了。
廚房內,牧瑩寶看著臉色已經變了的人,想了想,還是好好溝通吧,她可不想他把那爺孫倆當仇人啊!
“既然你問了,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跟我鬧別扭,那你能不能心平氣和的聽我把話說完呢?是,那卞老頭的確是那么一說,當時不光是他,其實差不多所有的人都知道怎么倆當時的關系,僵到什么程度吧?
你也是知道的,我這人可愛,特別的招人稀罕,不管老的幼的都喜歡我的啊。
所以,卞老頭當時說那話,多半也是因為看我一個年輕的姑娘家,無依無靠的在外面漂泊,覺得我可憐,加上看著我順眼,加上多喝了些酒,所以才隨口那么一說的。
他那個孫子,你都不知道,他可是一直都看我不順眼的。在他眼中,心里,我就是那不安分的女子。
所以,他怎么可能會對我有那樣的心思。
我隱約記得,當時老卞頭一說,他嚇壞了,臉色很是難看呢。
所以,真的沒別的什么事兒。”牧瑩寶覺得該說的都說了。
如果都這么解釋了,他心里還是有疙瘩,不信,那她也真沒招了。
薛文宇直直的盯著牧瑩寶的眼睛;“你別替那小子開脫,他對你若是真的沒有不該有的念頭,那夜在街上就不會那個反應了。”
“薛文宇,拜托你用用腦子好不好,你也不是十多歲的毛頭小子,你難道分辨不出來他看我的眼神里,有沒有男女之情么?”牧瑩寶有些著急,真想不管不顧的對他說實話。
那個小子之所以別扭,就是因為她醫治過他的命根子!
“可是,可是我就是覺得他不對勁,很反常。”薛文宇坦誠的說出自己的感覺。
既然要說,那就不必有所隱瞞,實話實說便是了。
“那夜他那般,我猜啊是這么回事。我救治過他祖父的,這件事你是知曉的。而在幽城那次特赦令的事件,我和輝哥墜崖,是他躍下救了我二人。
咳咳,雖然這么說有點不妥,可是當時那個情況下,難免的有了身體接觸是不是?
你們的思想觀念里,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我發誓從沒有過以身相許的念頭,興許,他是因為那件事,看見我就覺得別扭呢?”
薛文宇聽罷,臉色并沒有緩和,反而更難看了些。
牧瑩寶一看,心里不急反而有點來氣了;“喂喂喂,薛文宇你別這樣好不好?你應該已經了解我的為人的。當時生死關頭,誰都顧不上考慮其他。若是真的顧及什么男女授受不親,我早就成了那懸崖底的一堆肉泥了。
再說了,我還是個大夫呢,你若是真的很介意這種事,那現在后悔還來得及。”
“后悔什么?什么來得及?”薛文宇一看她的神色變了,語氣也變了,頓時清醒了不少。
“后悔跟我做真的夫妻啊,至于什么來得及?那就是好聚好散各奔東西唄。我可是把一顆心都交給你了,你現在跟我說介意,我沒辦法的。
過去的我該碰的也碰過了,以后遇到男子受傷,有疾病的我還是不會避嫌的醫治的。”牧瑩寶也是干脆的直接說。
“難道我不是把一顆真心也給你了么?我是男人,說一點都不介意那也是不可能的。可我不還是沒去計較那些?真計較的話,怎么還會任由你給他們治傷。
我這不是就是看著那小子不順眼么。”薛文宇把人摟的更緊了。
他是真怕啊,這位說得出,就真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