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嬉皮笑臉根本就沒把自己的警告當回事,牧瑩寶嘆口氣,也朝他笑了笑。
邊笑邊一揚手,薛文宇就見一塊帕子往自己臉上拂來,夾帶著淡淡的花香。
“小牧,這就是你說的不客氣么?我還以為你要用針呢。”伸手抓了帕子,邊調侃著牧瑩寶,一邊還挑釁的使勁聞了聞,卻沒有聞出是什么花的香味兒。
牧瑩寶是真沒想到,他會這么‘配合’,再次笑了;“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能用的可不止是針。”
薛文宇移開帕子,又想往她身上壓去,卻見她笑盈盈的沒有躲避的意思。
還覺得有點奇怪呢,可是下一瞬間,另一件奇怪的事就發生了。
他忽然的發現,自己想打呼哈,打了呼哈后,眼皮子也感覺發沉,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眼睛竟然要睜不開,很想睡很想睡。
“小牧,你謀害親夫?”看著眼前一臉笑得很無害的人,他再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真的蠢到家了。
牧瑩寶笑著坐起身,伸手一個手指,拽了床頭的棉袍把自己裹了。
“用詞不當哦,我怎么舍得謀害親夫呢,我這可是心疼你,想讓你早點休息而已。都提醒你了,別逼我,偏不信我有什么辦法。乖了,睡吧,明個你還要早起呢。”牧瑩寶說完就起身從他身上爬了過去。
“小牧,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薛文宇努力的不想睡過去。
他說這話的時候,牧瑩寶剛好爬在他身上,聞言就停了下來,扭身看向他的臉,姿勢就變成了騎在他身上。
牧瑩寶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的,現在肆無忌憚的微微俯身,敞開棉袍笑著逗他;“夫君,你看我身材怎么樣?想不想再來一回啊?”
薛文宇使勁的告訴自己,別睡著,堅持住。
“你,你別玩火啊,別后悔啊。”他還嘴皮子硬的說到。
牧瑩寶聽著他都這樣了還不服,更覺得好笑,倒也不急著下床了。
她還故意的把衣襟拉得更開了些,讓胸前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然后伸出手指捏著他的下巴;“薛文宇,你不服氣啊?那有本事你來啊,只要你現在可以的話,本姑娘今個舍命陪君子,一百來斤就交給你搓圓搓扁了,你,倒是來啊?”
薛文宇雖然很想睡,可是心里卻是很清楚的,無奈渾身已經沒有力氣,想抬手都抬不起來,只能努力的睜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女人,如此囂張的氣自己!
“怎么,不行啊?啊,那就沒辦法了,以后可別怪我小氣,不給你機會啊。”牧瑩寶得意的說完,這才下了床。
回身給他蓋好被子,立馬裹著袍子抱著衣衫進小間,自己給自己弄洗浴的水,簡單的洗了洗。
這么一折騰,精神也好多了。
當她洗漱穿好出來的時候,床上那位已經睡著了。
“哼,能扛得住我新配置的安睡粉?那我還混什么。”得意的說完,這才往外走。
出了洗暖閣,發現院子里一個人都看不見了,廚房里倒是還亮著。
上前推開門一看,艾瑪,之前收拾鴨子的人,一個沒少,都在呢。
“都在呢,咳咳,不好意思,剛剛有點累,就想躺一會兒來著,沒想到睡著了。”牧瑩寶面對著一屋子的人,臉騰的一下子又紅了。
她交代的事,人家都在認真的做,而她呢,去滾床單了!
“母親,晚上這頓你一個人做了三桌的菜,當然會累了。要不,這里母親就別動手了,坐在那教我們怎么做就行了。”輝哥迎上前,很是心疼母親的說到。
孩子很單純,話也是很真誠,真誠的讓牧瑩寶更加臊得慌。
“時候不早了,你明個還要早起,趕緊回屋去。”牧瑩寶也是心疼孩子的,板起臉來趕人。
輝哥猶豫著,還是不想走,他知道母親今晚要準備的,是給父親他們路上吃的。
父親是幫他去打仗了,不管于公于私,是做兒子的還是做皇帝的,都要為父親做點什么事吧!
“兒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父親他也知道的,無需多言,聽話去歇著。”牧瑩寶微微俯身,和顏悅色的跟孩子說到。
輝哥聞言,點了點頭;“好,兒子聽母親的,母親忙好也早點歇著,莫要累到。”
“知道了,去吧。”牧瑩寶柔聲說到。
輝哥走后,牧瑩寶這才走到案板那邊,看著一盆盆已經收拾好的鴨子。
“你們幾個也可以回去歇著了,不需要都守在這的,明早還要早起幫忙呢。”牧瑩寶又把東珠她們四個還有蕓豆都趕走了。
屋子里就剩下她和丫蛋還有石頭倆人,卷起袖子,系上圍裙,指揮著石頭剁幾盆鴨子,讓丫蛋剝蒜,切姜。
親手腌制了夠一爐子的鴨子,剩下的鴨子都讓石頭剁成塊了。
烤鴨爐一次能烤制的數量有限,半宿的時間鴨子腌制的味道也不會達標。
但是沒辦法啊,時間緊迫了,又不是提前知道的。
腌制好鴨子,丫蛋開始燒火,牧瑩寶就把丫蛋洗好的鴨子塊,放進鍋中炒,炒到了火候往里放梅干菜。
現在是冬季,這個菜提前炒好冷掉也沒關系,路上想吃的時候,熱一下就行,又美味還有營養。
翻炒的時候,因為一大鍋太多,牧瑩寶鍋鏟就有些吃力,石頭一看趕緊上前搶了鍋鏟翻炒。
做菜他的確不會,可是這樣簡單的一個動作沒問題啊。
干菜鴨翻炒好不能立馬出鍋,需要蓋上蓋子悶一下,讓鴨子和梅干菜相互吸收對方的香味。
趁著這會功夫,牧瑩寶看了看簍子里,還有百十多個幾雞蛋,又讓丫蛋幫著洗了,燒上另一口鍋,煮茶葉蛋給他們帶著,有營養還頂餓呢。
冬天出門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帶很多食物,不會壞。
事情來的太突然,這若是現代的話,邊關有點啥風吹草動的,一個電話打過來,立馬就知道了。
說真的,牧瑩寶覺得,古代就這的通訊措施,靠人起馬送信,等信到了京城,這邊看信的時候,邊關的城池是誰的都不一定了,黃瓜菜都涼了。
“夫人,主子今天怎么這么反常?”丫蛋忽然隨口一問。
“反常?哦,他不放心京里吧。”牧瑩寶一邊把煮熟的雞蛋殼輕輕敲破,一邊示意石頭把鍋里煮雞蛋的水舀出去,重新換水加香料。
丫蛋一聽,抬起頭;“夫人,我是說主子怎么會沒跟你過來?”
這個是丫蛋覺得奇怪的,主子跟夫人現在感情這么好,明個就要出遠門了,今晚怎么沒跟過來。
牧瑩寶這回聽清楚,也聽明白了,但是她不能說實話,說什么?說她用藥把那位弄睡著了?
當然不可以了,那位要面子,她也是要面子的啊!
對自己夫君用那樣的藥,傳出去別人怎么看她?
“他是明個帶兵的帥呢,不休息好,怎么能行,大事上他不含糊的。”牧瑩寶輕松的就遮掩過去了。
可是同時她心里也擔憂啊,丫蛋好糊弄,明早那位醒過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發飆?還是?她有點不敢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