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到底是沒有過去,但是他擔心的事也沒有發生。
倆人壺中酒滴酒不剩的時候,牧瑩寶醉倒在軟墊上,薛文宇開始想把她抱進帳篷的,猶豫了下獨自離去。
還是輝哥和陶清源把牧瑩寶攙回帳篷的。
這夜起,所有人都發現了異常。
原本水火不相容的倆個人,雖然算不上和睦共處,彼此卻沒了那種敵意。。
反倒是那玉面君子洛大俠,臉上再難見笑容,沒事議的時候,就獨自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瑩寶就有些后悔,怎么就不趁著當時那么好的氣氛下,跟他要和離書呢,說不定就同意了。現在倒好,錯失良機不說,又多了一張嘴吃飯。
那晚的一頓酒,在眾人眼中,就是一醉泯恩仇了。
打那天起薛文宇都是過來跟牧瑩寶他們一起吃,人家還不是一直跟他們一起,而是掐著時間,看他們擺了桌子菜過來的。
吃好放下筷子,人家優雅的用帕子擦拭著嘴,站起來就走了。
“我說薛兄啊,既然你們都和好了,你就幫小弟說說好話唄,吃飯的時候,也帶著我一份唄,反正就是多一張嘴的事兒。”這天,商小虎看著一臉滿足走回來的薛文宇,就跟他商量著。
其實第二天他就想跟著這位一起過去吃了,但是這位不讓,說那女人交代了,他一個人去吃可以,不許帶別人了。
商小虎知道女人都記仇,可是他跟她之間的矛盾,那也是她的錯呀。
自己被她下藥,吃了那么大的虧,都沒把她怎么著,她還計較上了?吃她做的飯菜都不肯?
“這個,我也沒辦法。再說了,那桌上都是我們自家人,你一個外人不合適。”薛文宇很利落的告訴著,腳步不停的往那邊走去。
早上就聽他們說,晌午吃干菜鴨的,再說了,那兩只野鴨子還有一只是他抓到的呢。
“薛文宇,這話不對啊,那邊還有三個我的人呢。”商小虎不甘心的追上問。
“那三個,不是你自己不要的人么?還沒謝謝你送我夫人三個車夫,謝了哈。”薛文宇說完,繞過身前的人繼續走。
“薛文宇,你就自私吧你。”商小虎氣得原地跳腳。
他什么時候說把那三個手下送給她了?不是臨時借給她使喚一段時間么,當時就是看不過那三對她狗腿的樣子,所以吩咐手下人不給他三準備伙食,這怎么到了這位口中,那三手下就成了他夫人的人了?
居然還說什么那桌都是自家人?媳婦是冒牌的他自己都沒認可的!那老頭是那女人認的祖父!那輝哥又不是他親生兒子!
“哼,別高興太早,吃過虧還不長記性,看哪天再被那女子下藥算計,看你還有什么顏面。”商小虎悲憤的嘀咕著。
很不甘心的回到自己帳篷,剛好負責伙食的手下送了飯菜來,一看他的臉色,嚇得小心翼翼放下東西就逃掉了。
商小虎現在也不與洛逸一起用飯了,看著他那嚴肅的臉,什么食欲都沒有了。
牧瑩寶這邊,還是兩張桌,不過呢,自打薛文宇摻和過來后,陶清源就自己挪到小圖他們那桌去了。
所以,現在每天三餐,這張桌上都是一家三口。
“父親,別看這個黑乎乎的難看,卻香的很。”輝哥見父親拿著筷子盯著干菜鴨上黑漆漆的干菜,卻不動筷子,趕緊的告訴著。
牧瑩寶只顧自己吃,看著這沒有血緣關系的爺倆如此的親,心里也挺高興的。
“嗯,聞著就挺香的。”薛文宇開口了,然后就夾了塊鴨肉,吃了起來。
“沒騙你吧。”輝哥一見父親的神情,就知道父親也喜歡這道菜了。
不過,母親做的菜和小食,好像沒人說不喜歡!
不對,母親做的咖啡曾祖父就不喜歡喝,只喜歡放在面前聞香味。
還有姑母,也不喜歡母親做的麻辣牛肉干。
也得虧不喜歡,不然自己就跟母親錯過了。
“父親,咱回京城后,能弄個大廚房么?”輝哥吃了幾口,問到。
他一點都操心進京后,會遇到要面對的種種麻煩,就擔心母親有沒有地方做好吃的。
“當然可以。”薛文宇當即就表態了。
他現在覺得自己當初是她給騙了,什么叫只會水煮的菜啊,分明就是怕給人知道她會做菜,不給她好食材吧!
薛文宇都想好了,以后日子安穩了,也要好好的跟那幾個丫頭算算帳,竟然幫她隱瞞著。
水煮的菜,怎么可能讓東珠和西珠吃得圓潤成那樣。
自打吃過她做的菜之后,薛文宇覺得自己以前都白活了,那吃的都是什么玩意啊!
“父親,最近天氣炎熱了,蛇都出洞了,咱去抓幾條唄?”輝哥這些天都是最開心的,話都多了不少。
“抓那個做什么?”薛文宇納悶兒的問,他看向牧瑩寶,難道是她需要用蛇毒?
“父親,當然是抓來吃啊,母親做的蛇羹啊,什么的,可好吃了。”輝哥神采奕奕的告訴著。
薛文宇再次看向牧瑩寶,那意思,這孩子可是要坐龍椅的,這成天三句話不離吃,真的合適么?
牧瑩寶笑笑聳聳肩,表示不是她的錯。
牧瑩寶很想說,你看我做什么,你自己還不是貪吃,不然怎么每頓飯都不落下啊!
“輝哥,回京后可能日子沒有現在這么安逸了,你要用心苦讀了。”薛文宇不忍心,卻還不得不說。
也想讓他提前做好思想準備,省得臨時接受不了。
“知道啊,可是再苦讀,父親你們也不會讓我餓肚子的吧。”輝哥不以為然的說到。
薛文宇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如此坦然,楞了楞“當然。”
想到另外幾個想坐皇位的,那可都是打小就飽讀詩書的,看關于治國之道方面的書籍。
輝哥跟他們相比,還真的是差的不是一大截。
即便這樣想,薛文宇也絲毫不后悔自己當初對孩子的安排,沒覺得自己耽擱了養費了孩子。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還會那樣做。
“父親,其實讓母親教我也是一樣的啊。”輝哥試探的說了句。
其實,輝哥想跟他說,放心好了母親教誨了我三年多,我沒有那么不堪的。
薛文宇聞言,朝牧瑩寶看去,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