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這樣真的好么?”躲在一棵樹后裝小白兔的輝哥忍不住探頭很是委屈的問。
他當然知道母親之所以這樣說,純屬是戲耍對方。
離她二人不遠的陶清源,正跟三個蒙面人廝殺,注意力卻沒離開過這邊。
哎,他已經不想對這娘倆的可愛說什么了。
也不管什么場合,什么環境,他們怎么開心怎么高興怎么來的。
陶清源心里其實是有些擔憂輝哥的,畢竟現在他的身份特殊,是要去爭奪那個皇位的。
既然打算坐那個位置,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是該好好的培養孩子的穩重么?繼續跟著她這么胡鬧下去的話,陶清源腦補著龍椅上的小皇帝,嬉皮笑臉上朝的情景,畫面太美,他不敢繼續想了。
其實,那個持劍的蒙面人,是陶清源故意放過去的。
沒辦法,因為是那娘倆要求的,說是要慢慢鍛煉對敵的能力。
至于眼下這幸運的蒙面人最后是怎么個死法,是死在輝哥的短劍下,還是寶丫頭的毒針下,陶清源就不能確定了。
“你是男人么?竟然對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動手?你就不怕傳出去惹江湖上的人恥笑?”牧瑩寶很是恐慌的邊往后退邊問。
“少用這種話來激我,殺了你完成主子的任務就好,連你這樣一個女子都解決不了,傳出去才會被人恥笑。”蒙面人冷笑著回應。
他現在也有些想不通,這樣的女人是靠什么活到現在的,就憑她這張會說的嘴么?
而且,主子對她的評價是不是太高了,就憑她能護著那孩子好幾年沒事兒?
他覺得肯定是之前執行任務的那些人能力不夠,所以才失手的吧。找到人了,直接干脆利落的動手,怎么可能失敗。
想到這里,蒙面人執劍就對牧瑩寶刺了過去,給她個一劍穿心再解決了小的,這次的任務就完美完成了,回去復命,主子一高興,賞銀怎么可能會少。
“喂,你真是不要臉啊,對付我一個弱小的女子,犯得著用兵器么?”牧瑩寶一看,邊罵邊往邊上躲。
輝哥手上早就扣了飛刀,準備出手了。
陶清源那邊一著急,趕緊速戰速決解決掉還剩下的一個,準備過來幫忙。
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就聽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蒙面人忽然停下,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胸前露出的一截箭頭,再次抬頭看向牧瑩寶。
牧瑩寶一邊搖頭一邊擺手“你別看我啊,不是我,你看我手上沒弓沒箭,就,就一枚繡花針而已。”說完,感覺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立馬用手包了嘴。
蒙面人想回身看看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卑鄙的偷襲自己,但是,他根本就動不了,那箭正中他的心,身子晃了晃栽倒在地上。
臨死前還不甘的盯著牧瑩寶,不就是一個尋常普通的小女子么,明明干掉她是件很容易的事啊!
難道其他來殺她的人,也都是跟自己一樣的遭遇么!
這個問題,活著時得不到答案了!
牧瑩寶膽子不小,可是被一個死人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心里頭不免有些發毛,她試著往邊上挪了挪,再看過去,感覺那死尸的目光也跟著挪,干脆不往那人看了。
心里還埋怨,蒙著臉干嘛不全包啊!
“母親,是那孔幫主。”輝哥走到牧瑩寶身邊告訴著。
牧瑩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那孔廉收起弓箭,隱身進了小樹林。
“母親,我聽曾祖父說,他有妻有妾的。”輝哥生怕母親被這英雄救美的人打動了心,趕緊的開口提醒著。
牧瑩寶聞言,轉頭看向輝哥,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很是嚴肅的告訴著“放心,他就是再出手救我一百次,我也不會選他做你繼父的。”
輝哥點了點頭,心里卻仍舊有些不放心。
可惜的是父親跟母親之間的關系越鬧越僵,想冰釋前嫌難度超大。
而師叔,輝哥能夠確定,母親已經把他從心里剔除了。
母親的敢愛敢恨,輝哥打心眼里佩服!他既期盼那個配得上母親的男人早點出現,又有些希望母親成為父親真正的妻子。
因為,父親和母親是這個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
“輝哥啊,最近這么熱鬧,看樣子他們也要尋過來了,你真的做好準備了么?”身邊沒了危險,陶清源剛剛被嚇到,再也沒放進人來,閑著無事的牧瑩寶拉著輝哥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問到。
輝哥知道母親口中的他們所指是誰,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母親,你也做好離開我的準備了么?以后你跟曾祖父打算去哪里?”
牧瑩寶一聽,就怔住了,這孩子居然知道她的心思!
“母親,我可是你引以為榮的兒子呢,怎么可能不知道母親的心思。”輝哥苦笑著說到。
“抱歉啊,兒子。我能做的,就這么多了,以后都要靠你自己了。不過,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就行,不管我走到何處,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認我是你母親,你就永遠是我兒子。
以后坐上那把龍椅,把國家打理的國泰民安,你也無需整日待在宮中,可是微服私訪出來走走。深入到百姓中間,才能更了解百姓的生活需求。
然后就順便到我那做客,我還給你做好吃的。”牧瑩寶正愁怎么跟孩子告別呢,沒想到孩子竟然已經知道了。
“好,母親的教誨,兒子謹記在心。兒子只有一個懇求,母親不管去哪里,不方便通知兒子的話,至少做個記號吧,一個只有母親和兒子知道的記號,好么?
不然,兒子若是想你了,到哪里尋你去?”輝哥故作堅強的說到。
“好,我答應你。”孩子故作堅強,牧瑩寶又如何不是。
“母親,等下這里沒事了,你不如先跟曾祖父離開吧,若是師叔他們先到還好,若是父親先趕到就不妥了。”輝哥很是擔心的說到。
上次帳篷中母親對父親那樣,委實有些過,父親先過來,輝哥很是擔心啊。
父親倒不會要了母親的命,但是絕對不會原諒母親做的那些事!
“別用擔心,我跟他之間到現在,除了那和離書的事沒搞定,其他的時候他不都是我手下敗將。”牧瑩寶安慰著孩子,不想一個小孩子為自己的事擔驚受怕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確是該走了,真的在那薛文宇來后再走,肯定有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