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當然知道,主子不眠不休的往這趕,當然是急迫的要先找到那娘倆了。
可是,林川看著憔悴的主子,心里很是擔憂。
主子這狀態不對啊,真的見到那女子后,會怎么樣?
別看那女子不懂武功,卻每一次都能憑著一張嘴把主子懟得成渣。
這一次,主子能占上風么?林川真的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薛文宇聽了手下的話,就只是面無表情的朝他看了看。
林川立馬知道答案了“屬下多嘴,咱這就去石海村。”
一行人現在已經沒有馬匹可騎了,其實沿途到這里,已經累趴下三批馬了。
現在去買馬匹的人還沒回來,要去石海村就只能步行了。
林川他們是真的沒什么力氣了,卻只能咬牙硬挺著。
林川剛剛之所以想說先找家客棧暫時休息下再去漁村,也是原因的。
連夜奔波趕到這里,馬是都趴下了,人雖然沒趴下卻也相當疲憊。
林川覺得,萬一在此處遇到死對頭交手的話,情況絕對不樂觀。
就算沒遇到勁敵,主子見到那女子后,那女子嘴皮子扒拉扒拉的幾句,主子恐怕也受不了,千辛萬苦的找到她,再被她氣得吐血而亡那可怎么辦?
一行人剛走出碼頭不遠,后面傳來馬蹄聲,回頭一看,是安排去買馬匹的人,只趕著一輛馬車過來了。
“怎么回事?偌大個碼頭竟然連馬都買不到么?”有人不解的問。
“聽說最近幾日,馬很是緊俏,高價都買不到呢。”返回的人一邊告訴著,一邊忐忑的朝主子看了眼。
“少啰嗦,上車。”薛文宇跳上馬車,兇道。
哦,大家應著,可是,就算這馬車沒有車廂,卻也坐不下這么多人啊。
于是,兄弟們用眼神交流著,有幾個先上了馬車,等下大家輪流換著乘車休息好了。
薛文宇的心思,都在前方,此時,他的心相當激動。
臭女人,混賬女人,有本事你就別讓本座尋到啊。
還挺囂張的,既然跑出來好歹低調些啊,竟然還出了名了你!
你這是后悔離開了,所以故意如此,想放出風聲讓本座尋到你么?
哼哼,不管什么原因,本座都會讓你后悔當初對本座所做的那些事的。
想到這里,薛文宇習慣性的掏出帕子使勁的擦拭了幾下嘴唇。
當初不是還有一絲理智的話,他都想用刀把自己的唇削去,仿佛只有那樣心里才能好受些。
他不止一次的后悔,當初在客棧馬廄的那夜,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親了她?
以前總聽人說,希望時光能夠倒流,他總覺得那人好幼稚可笑。
而現在,他自己也如此迫切的希望,時光真的能夠倒流。
那么,他希望時間能回到他婚前的時刻,回到自己決定讓替嫁的這個女人進家門的時候!
他情愿自己大婚那天,沒有新娘子被人嘲笑也無所謂,也好過事情發展到今天這一步。
他薛文宇,沒有被朝堂上的爾欺我詐毀掉,沒有被戰場的的敵軍毀掉,卻毀在一個女子手中。這對他來說,是這一生最大的侮辱。
現在的他,不恨侯府中的那位繼母虛偽,不恨棄自己的父親自私,不恨龍椅上的那位無情,滿心都被仇恨占據著,而這份仇恨卻是一個叫牧瑩寶的女人所賜。
等下見到她,她會是什么表情?
自己又該怎么做呢?直接上前掐著她的脖子,慢慢的加力,看著她在自己手中恐懼,求饒、然后臨死前終歸是會后悔的吧!
“等下到了,記得把輝哥支開。”想到這里,薛文宇叮囑著手下。
啊?啊!“是,屬下明白了。”林川回過神來,趕緊的回應。
看樣子,主子是決定好怎么處置那女子了,場面太血腥的話的確不能讓小公子在場。
只是,那位真實身份不是小公子啊,跟那女人感情又那么好,以后他若被商家和那姓洛的扶上位,不會因為這件事記恨主子么?林川很是擔憂。
雖然主子也呵護了他九年,可是,很明顯他跟那女子更親昵一些。
“主子,石海村就在前面,但是。”就在薛文宇各種想象折磨那女子方法的時候,前面探路的人跑回來了。
“怎么回事,快說。”薛文宇緊張的立馬站起了身,難道自己來遲了一步人已經得到消息溜走了?
“回稟主子,石海村現被衙門的人還有方家的人圍著呢。”來人稟告。
“他們圍著又如何?本座想進去,誰能攔得住。”薛文宇冷笑著說到。
方家的人他在來的路上,已經了解過了,是此地的一個人物。
衙門的人守在此處有可能是為了守護石海村的那個什么工坊,畢竟那工坊簽了專利文書的。以后賣出的每一件物品,都是要按價格比例上交一部分利潤的。
那方家的人出于什么目的呢?難道也是家中什么人得了病疫,得到那女子的診治,所以出于報恩來保護她的?
“主子,他們說……。”回稟的人開口想繼續。
可是薛文宇卻沒耐心聽,揚鞭給了馬一下子,馬兒吃痛往前狂奔。
地面上走路的手下們,趕緊跑著追上去。
很快的,薛文宇見看見了自己手下說的那個人圍成的圈兒。
他勒住韁繩,跳下馬車,大步走向前。
距離入村的村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就被人攔了下來“來者何人,請說明來意。
薛文宇一看,攔自己的不是衙門的人,但是態度和語氣也不是很霸道。
“在下京城薛文宇,想要進村尋人。”薛文宇看在對方的態度上,耐著性子告訴著。
“敢問可也是尋那牧夫人?”攔著的人繼續問,不過從他語氣上應該是不知道薛文宇世子爺的身份。
“怎么,尋她的人很多?”薛文宇聽到重點,問。
那小子點點頭“是啊,你們是第三撥了。不過,前面兩撥態度可沒你好,不肯自報身份。”
“那他們?”薛文宇心底一沉,問到。
“他們啊,跟他們說牧夫人三人早就離開此地,他們卻不信,親自進去確認過,才離開,不過,好像仍舊在碼投附近徘徊呢。”攔著的人語氣很好的告訴著。
“你說什么?”薛文宇音調徒然升高的問。
那人已經習慣了來者的不信任,所以,耐著性子把剛剛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薛文宇感覺頭都暈了,自己千辛萬苦的尋來,她竟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