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帶我去看輝哥,他沒事便好,若是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原本就擔憂手下的薛文宇,見一身酒氣的瘋女人沖自己來了,很是厭惡的抬腳就想把人踹出去。
可是,一聽這女子的聲音,他就遲鈍了一下,身上挨了幾下子。
這女人怎么過來了?聽她這話還有這反應是以為輝哥受傷了,出事了?
這樣一想,薛文宇就放棄了踹飛她的念頭,厭惡感也頓時消失不見。
她如此緊張在意輝哥,他粗暴不起來。
可是她這小拳頭是真用力了,可見她是有多生氣。
“別發瘋了,輝哥沒事。”薛文宇一手把身前的人拽開,告訴著。
“少騙人,孩子沒事兒,會讓人拿這個尋我,還說救命?趕緊的,別啰嗦耽誤時間,帶我去見他。若是耽擱了他哪里不妥了,我,我就讓你這輩子斷子絕孫。”牧瑩寶舉著手中的東西,很是憤怒的警告著。
薛文宇覺得頭有點疼,剛想問從哪得到的消息說輝哥有事的,還有啊,輝哥這個野豬牙怎么就到了她的手上,就看見去請大夫的喬七和一個老者進來。
“這位就是?”薛文宇不想跟牧瑩寶掰扯,越過她問喬七。
“屬下也不確定,但是這位確實是小公子交代找的人。”喬七小心的回稟。
剛剛在外面,就聽見這女人的聲音了,他真怕主子遷怒,讓去請救命的大夫呢,怎么帶了個醉酒的邋遢女人回來。
薛文宇微微皺皺眉,顧不上責怪手下,看向陶清源,剛抱拳想打招呼,就聽身后輝哥的聲音。
“母親,你來了?”輝哥聽見這邊的動靜趕過來,一眼就認出了披頭散發的女子是自己的母親,興奮又不解的問到。
興奮的是,母親見到自己的信物,這么快就來了。
不解的是,母親怎么沒易容?是想救人命,沒來得及么?
忽然見到輝哥,牧瑩寶有點發蒙,蹲下來仔細的查看輝哥,從上到下的看了好幾遍,確認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才松口氣。用手指點著輝哥的腦門兒;“你個熊孩子,嚇死我了你。”
說完,就感覺全身無力,癱坐在了地上。
“母親,你怎么了,別嚇兒子啊。”輝哥見母親如此,緊張的要哭了。
短短幾句話,還有母親的這般,輝哥就明白了,定然是送信的人沒說清楚,讓母親誤會是他命在旦夕了。
所以,不顧形象如此狼狽的趕了過來。
“您就是犬子說的大夫吧,在下的兄弟身負重傷,還請救他一命。”薛文宇很是恭敬的說完,對著陶清源就是深深一拜。
“咳咳,這個,世子爺誤會了。”陶清源趕緊避開這一拜,尷尬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走向牧瑩寶那邊。
不是輝哥有事便好,這世子爺的手下,丫頭想救就救,不想救他就帶她離開。
薛文宇疑惑的看著這背著藥箱的人,走到那女人身邊。
“母親,都怪兒子不好,急著救人沒跟他們交代清楚,讓母親擔驚受怕,兒子在此給母親賠罪了。”輝哥眼淚汪汪的邊說邊要給牧瑩寶下跪。
“傻孩子,你好好的沒事就好,賠什么罪。”牧瑩寶笑著伸手制止。
“母親,受傷的是父親身邊人,是為了保護兒子才。所以,兒子才,才……。”輝哥知道母親跟父親的關系,恐怕母親不會答應救人。
“行了,什么都別說了,扶我起來帶我過去看看。”看著輝哥為難的表情,聽了他的話,牧瑩寶只有心疼。
何況,親眼見到孩子好好的,對她來說就是最好的。
現在別說讓她救最討厭的人的隨從,就是這姓薛的需要救治,她也不會拒絕的。
她雖然是愛恨分明的人,但是,只要不是罪大惡極該死的,她遇見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謝謝母親,可是,你不是不想被別人知道的么?”輝哥見母親肯救人,很開心,可是想到個問題。
牧瑩寶站起來,伸手摸摸孩子的頭;“現在,無所謂了。”
輝哥使勁點點頭,牽著她的手就往后面的房間走。
陶清源背著藥箱,拎著藥包也趕緊跟上。
客棧外廳,就剩下薛文宇和自己的幾個手下在原地發怔。
什么意思?那大夫是她的人?聽她的?是這樣的么?應該是的吧,不然,難不成她是大夫?開什么玩笑!
薛文宇覺得自己猜測是對的,抬腳過去看看情況。
可是,一進那間屋子,就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
那個他認為是大夫的男的跟輝哥站在一旁看著,那個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的女人,卷著袖子俯身在林川身側查看著受傷的部位?
這若是以前,薛文宇一定呵斥,人命關天的事,她在胡鬧什么?
可是現在,薛文宇站著沒動,也沒開口。
看著那女人散亂的頭發下,那專注的神情、面對一身好幾處血肉翻著的傷口,全身血的林川,她臉上沒有絲毫的恐慌。
可是,即便如此,薛文宇還是沒有感到松口氣。
之前請來的永城那老大夫,醫術也是當地數一數二的,不是說無能為力么?
她就算會點醫術,夠淡定,能跟人家德高望重的老大夫相比么?
他在心里感到悲哀,歉意的看向躺著的面色慘白,隨時都可能死去的手下。
哎,能夠為他做的,除了心底永遠懷念之外,就是厚葬,然后就是替他報仇了!
牧瑩寶查看后,抬頭看向薛文宇;“傷到腹中,情況不明我需要開刀查看,咱先把丑話說前面,能不能留住他的性命,我會盡力。真的失敗,你不能怪我。”
“開刀?別胡鬧了,來人,送他們回去。”薛文宇立馬就拒絕了。
腹部已經受傷,卻還說要開刀?什么叫開刀查驗,他沒聽說過,也沒見過,卻能從字面上理解是什么意思。
人原本都奄奄一息了,哪能經受得那樣兇險的事?
算了,既然救不了,就是林川的命不好,絕對不能讓他再折騰受罪了。
“林川,算我薛文宇欠你一條命,你先走,在低下等我,以后九泉下相聚,咱還是兄弟。”薛文宇上前,俯身難受的對躺著的還有意識的手下說到。
林川沒有昏迷,使勁的睜開雙眼,吃力的說;“是屬下沒用,不能在主子身邊效力了。若有來生,屬下還要跟著主子。”
“喂喂喂,你們倆在這煽的什么情啊,這不是還有一線希望么?我也沒說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啊?”牧瑩寶在一旁看著聽著,著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