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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4、寧黛歸來(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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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政讓寧黛坐,等到寧黛坐下后,他挑了個位置,就坐到了寧黛旁邊。

  剛落完座,朱文政便笑瞇瞇的開口道:“寧小姐的面試視頻,我已經看過了。”

  寧黛“哦”了聲:“不是現場看的嗎?還又看了視頻啊?看來我一定說的很好,征服了您。”

  朱文政聞言哈哈大笑。

  寧黛又在心里默默加一句:看來是全身心的征服了。

  朱文政笑了一會兒,慢慢地止住聲,然后對寧黛投來了近距離打量的目光。

  寧黛不怕被看,他想打量,就大方的任他打量。

  朱文政打量了片刻后又笑瞇了眼,道了句:“不愧是寧成周的女兒。”

  這話聽進寧黛耳里,她就不高興了。

  “朱佬,您這樣就不對了。”

  朱文政:“嗯?我怎么了?”

  “怎么叫‘不愧是寧成周的女兒’?您夸我就夸我,非得帶上別人做什么?”寧黛不滿的說:“雖然寧成周是我父親,但我的本事是我的,我優秀也是我這個人優秀。與他又沒有太大關系。”

  停了一停,然后又說:“更何況他都已經不是我父親了,您還帶上他,就真的是有點過分了。”

  “不是你父親了?”朱文政一臉疑惑:“這話怎么說?”

  寧黛撅嘴:“朱佬,您也調皮。我才不信您不知道我已經同他斷了關系呢。要不然,您也不至于過了十天才叫人打電話給我,讓我來復試。”

  朱文政先是沒什么表情,但過了沒多久,終于憋不住了,又是笑。

  “你這個孩子,真是很聰明。”

  寧黛對于夸獎毫不吝嗇的道了聲謝謝,然后說:“可惜就是鋒芒太露,您是不是還這么想?”

  朱文政眼中一閃,注視著她,雖然沒有說話,但不說話正代表著默認。

  “朱佬,你可能不知道,我已經低調了二十多年了。過的嘛,也就那樣。既然低調不過如此,那高調又能怎樣呢。”

  朱文政沉吟了下,沒接寧黛的話,反問提及了面試:“你在面試時說的那些話,還沒說完吧,我能繼續往下聽聽嗎?”

  “可以啊。”

  不怕你想聽,就怕你不想聽啊。

  一個復試,在寧黛做了近兩個小時的演講中結束。

  好在不是無用功,至少朱文政沒有讓寧黛回去等消息,而是當場告知她,只要她愿意,明天就可以來報到。

  寧黛也不跟他客氣,就這么敲定了明天正式上班。

  不過臨走之前,寧黛想起,又折回身問他:“您都親自面試我了,應當不會還讓我去當一個底層文書吧?”

  朱文政還沒開口,寧黛又說:“不過,當吉祥物什么的,我也不介意啦。只要您工資開的高就好。”

  這話,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但事實也確如寧黛所說的那樣,既然是朱文政親自來面試,那她的職位當然不可能只是一個底層文書。

  她的職位由朱文政親自安排,擔任他的助理秘書。

  前綴當然是“實習”。

  可哪怕只是個實習的助理秘書,于不知情的人而言,她也是個來歷不明的空降兵。

  于是在寧黛正式上班以后,朱官一派各部人員率先熱議開了。

  身處熱議中心的寧黛倒是一點也不在意那些閑言碎語和猜測,每天從頭到腳一身精致,活像是霸道總裁的天價女秘書。

  不過也托她這天天精致的小模樣的福,僅入職一周便大大帶動了朱官一派男性員工的上班積極性,同時也給朱官一派的女性員工們樹立了新榜樣,開啟了改變的大門。

  原本不化妝的開始抹口紅了,原本天天穿一身黑的,也開始換別的顏色,還有個別也效仿起寧黛踩高跟鞋,穿小短裙的,不過這對習慣了平跟和低跟的人不太友好,還有待加強適應。

  寧黛入職半個月,整個朱官系統上下,不說煥然一新,但注入了新生機是肯定的。

  有人樂見這樣的改變,自然也有人不喜歡。

  背著寧黛向朱文政投訴的人還不少,不過都被朱文政給攔了下來。

  有人痛心疾首:“完了完了,朱佬一世英名,沒想到最后卻栽在一個小妖精手里啊。晚節不保啊!”

  旁邊人也跟著嘆氣:“那年紀,說是朱佬的孫女也不為過啊。”

  “可不是嘛!唉,朱佬怎么就……”

  道不盡的一聲“唉——”

  “說起來,那女的到底什么來歷?”雖然共事已有半月之久,但對人家的來歷,始終只知一星半點。

  倒是有幾個大佬清楚,但人家口風死緊,撬不開。

  第一個抱怨的人一聽這話題,頓時精神抖擻,壓低聲說:“我聽說,孩子都有了。”

  “啥?”

  “你說啥?”

  “可不是我胡謅的。昨天聽她們幾個女的在茶水間里聊天,提起了孩子入學面試的事情,據說今年下半年上小學。”

  “臥槽!”

  “臥槽臥槽!”

  震驚完,又覺得不對:“年紀對不上吧?她自個兒不都今年才畢業,孩子都這么大了,她幾歲生的?”

  “我打聽過了,說她孩子五歲。”

  “哦……”

  沉默。

  說年紀對不上的那人重重抹了把臉:“真叫人震驚。”

  旁邊兩人感同身后,可不是嘛。

  才剛震驚完,復又震驚,緊拽住旁邊的人手臂,試探的說:“哎,你們說,這個孩子該不會是……”

  被抓住手臂的那個同步了思想,登時又一聲國罵:“你是魔鬼嗎?你竟然敢這么想!”

  旁邊人沒同步上,疊聲問著:“什么什么?”

  兩人沒回答他,動作同步的狠狠抹了把臉。

  想法一旦冒頭,就再也壓下不去了。

  而且這想法還是那樣的危險。

  但也唯有這樣危險的想法,才能支撐起朱佬對寧黛那與眾不同的態度。

  正在打字的寧黛沒來由的打了個噴嚏。

  旁座的同事看了她一眼,半帶關心的問:“感冒了呀?”

  寧黛揉了揉鼻子:“沒。可能是有人講我壞話吧。”

  此言一出,不只旁座,前后座的同事也都紛紛抬頭看她。

  心里整齊劃一的一個念頭:她該不會是在意有所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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