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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7、佛心客來一個(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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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氣氛隨著沉默的時間漸久,越發的詭異。

  在場的都是江湖上走動的,對危險的感知力都要遠超于常人。

  有人要動壞心思,作為可能會吃虧的一方,自然會心有所感。這不,秦義絕已經悄然向寧黛靠攏,打算只要情況一不對,立馬就要采取措施。

  寧黛調整了下坐姿,突然開口道:“聞涇大師,不如我倆私聊吧?”

  在場的正道人士們一聽,哪里能同意。

  當即有人大嗓門的讓寧黛別做夢了:“聞涇方丈早已經言明,這事由我等來做主。你這小姑娘想要心法密卷,呵,口氣倒是不小!”

  秦義絕一聽,眉頭一皺,一雙眼冷冷地瞪向說話的人。

  寧黛那張臉實在具有欺騙性,看著她這張臉,說話的那人一時也忘記了她可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寧教主,心狠手辣起來簡單毫無人性。

  這會兒他是過了嘴癮,卻把身旁的人驚出了一層薄汗,連忙給出暗示。

  可閉嘴吧你!這么能說,別惹禍了還不自知,回頭被惦記上,自個兒倒霉不算,可別連累了旁人!

  寧黛望著對面人,嘴里發出了兩聲輕笑。

  她自認笑得挺正常的,但聽在別人耳朵里卻不是這么回事。

  剛才嘴快的那位,這會兒忽然也反應過來了,頓時兩股戰戰。

  寧黛的視線故意打說話那人身上掃過,不意外的收獲了對方額角冒出的冷汗。

  隨即,她將目光轉向聞涇方丈,再次道:“方丈,真的不考慮下私聊嗎?就你和我啊。你現在可能不覺得,但或許等你跟我聊起來后,你突然發現,喜歡上了跟我聊天的感覺呢。”

  正道人士們:“……”

  素來都知道這位寧教主手段歹毒,行事狠辣,卻從不知道,她還這么不要臉的呢!

  聞涇方丈似是思考了片刻,隨后轉頭對坐在一旁的裴既說:“裴施主,不如還請各位暫在殿內稍后,我與這位寧施主去殿后談說幾句。”

  裴既表情不動,看起來是同意了聞涇方丈的決定。

  聞涇方丈隨即才對寧黛點了點頭,一手比著殿后的內室,對寧黛做了個請。

  寧黛撥弄了下額前的碎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教主。”身邊,秦義絕遲疑的喚她,不想她和聞涇方丈單獨相處。畢竟寧黛如今身上半分內力也感知不到,秦義絕擔心寧黛會吃虧。

  寧黛看她一眼,一點不覺有任何危險的說:“你在殿內等著,替我看好咱們的明月師傅。”說道明月師傅,寧黛也不忘轉頭給了他一眼。

  “明月師傅,可要等著我啊。”

  僧人不知道該回說什么,只能對她稽了個禮,但看她的眼神,也透了點點憂慮。

  寧黛見狀,笑了一聲,再交代秦義絕一句“小心”,抬步向聞涇方丈走去。

  聞涇方丈引了路,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大殿。

  進了內室,聞涇方丈示意寧黛入座。

  內室陳設簡單,墻上掛著一幅達摩渡江圖,一張矮桌并兩張蒲團,桌上則擺一壺茶具。

  聞涇方丈請寧黛入座的同時,他自己也在蒲團上坐了下來。

  寧黛大咧咧的跟著入座。

  她坐下后,聞涇方丈手執起桌上的茶具,沏了兩杯茶,一杯遞到了寧黛的面前,道了句:“寧施主請用差。”隨后,也不管寧黛會不會喝,他自行捧起另一杯,送到唇邊,慢慢的啜飲了口。

  寧黛知道,聞涇方丈是怕她懷疑茶水有問題,所以故意用先飲茶,來打消她的顧慮。

  不好不好意思的是,哪怕方丈這么表態,寧黛仍是沒打算碰這茶。

  噙著笑,她將茶杯往前推了一推,態度也表明。

  聞涇方丈掃了眼,也不說什么,放下茶杯后,只問她:“寧施主想要聊什么?”

  寧黛眼望著茶杯里的茶色,聞言,語帶敷衍似的說:“方丈想聊什么呢?我是什么都能聊的。大小乘經法,經卷,都有涉獵,就看方丈是比較熟大乘經法,或者小乘經法了。”

  聞涇方丈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知什么想法,但語氣平淡的說:“阿彌陀佛,寧施主與我佛有緣。既然如此,寧施主不如為何想要我寺的佛骨香吧。”

  “還有心法密卷呢。”寧黛補充。

  聞涇方丈沒說話。

  寧黛也不管老方丈,徑自一笑。

  笑完以后,寧黛一手搭在桌上,支著額角,斜看向聞涇方丈。

  “方丈,我們講講道理,心法密卷乃是我仙一教的東西,方丈真的不覺得應該歸還我教嗎?”

  聞涇方丈誦念“阿彌陀佛”,然后說:“心法密卷乃是故人托付于寺內,此心法來自無從證明,老衲只是遵從故人托付時的叮囑。此心法有不妥,不適宜流落至江湖上。”

  “方丈所說的那故人,十有七八是賊啊。”寧黛說:“方丈倒是有意思,將一個賊的話銘記在心上。”

  聞涇方丈不說話。

  寧黛繼續道:“心法妥與不妥,都是我教之物,又談何流落到江湖上一說?倒是方丈您,我此前多番修書于您,您卻始終不愿物歸原主,可有為我這原主后人考慮過。貴寺的佛法似乎也不是這么說教的吧?”

  聞涇方丈依舊沒說話。

  寧黛也不說話了。

  內室一下子寂然無聲,半點聲響也無,只余了一室的檀香味。

  寧黛雖沒說話,但目光一直凝著聞涇方丈。

  過了片刻,聞涇方丈開口:“寧施主說自己是心法原主的后人,可有什么能做證明?”

  有什么能做證明?

  寧黛微微擰了擰眉。

  有嗎?……沒有。

  就寧黛腦袋里有的記憶來看,這心法丟失的突然,根本始料不及。加之心法丟失之后,一直沒有問世,所以仙一教這邊幾任教主傳下來,加之上一任教主的事,寧黛這任教主當的已經有了斷層。

  對于別人討要證據,寧黛表示可以理解。

  但只顧證據,不顧其他,就有點讓人不爽了。

  想到這,寧黛放下支著額角的手,正坐著對向聞涇方丈:“方丈,我與你說實話,證據呢,我是拿不出來。但我也沒騙你,那心法密卷,確實是我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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