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
龍傲拉著蕭暖聊起了平日工作上遇到的事，慢慢將話題轉到了日常，她話鋒一轉，裝作無意的樣子：“說起來……總裁最近有什么苦惱的事嗎？”
“嗯？”
蕭暖一愣，淡笑道：“沒什么。”
壓下心中的詫異，蕭暖沒料到龍傲居然這么敏銳，發現了自己的異樣。
“是嗎？”
龍傲有些遺憾，沒想到蕭暖這么警惕，她只能從旁側敲：“偶爾會看總裁跟平時不一樣，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
蕭暖只是跟著輕笑，眼神卻有些游移，她有那么明顯嗎？
想著，蕭暖回顧了一下自己最近做的事，這才驚覺她最近確實有不少破綻。
而且，要不是龍傲這一提醒，她還真沒注意到！
……真要命。
因為薄裘的事，她居然分心到了這種程度嗎？
不過是一個告白……
蕭暖皺了皺眉，她總覺得，自己這次是反應過度了。
為什么？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被不喜歡的人告白了，怎么偏偏到了薄裘這里，就不同了呢？
是因為薄裘之前對自己還算不錯？
非要這么說的話，以前追求她的大部分男人，都是如此啊。
蕭暖越發覺得糾結，薄裘真是她遇到的最不可控的變量了。
“總裁？”龍傲坐在對面，看蕭暖的臉色變了好幾次。
“嗯？”
蕭暖回過神，轉瞬恢復平日的淡然，“剛剛分心想了別的事。”
龍傲點點頭，表示了然。
兩人又吃了一會，龍傲看菜都要吃完了，她還是沒問出蕭暖最近到底為了什么發愁，不由得頭疼——
這事要是不解決，總裁以后又在公司里奇奇怪怪可怎么辦啊？
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發現，難保以后別人不會發現啊！
“龍傲。”
這時，龍傲忽然聽到自己被點名了，她抬頭看向對面的蕭暖：“啊？”
蕭暖剛要說什么，忽然停住了，視線越過她，朝后方看去。
龍傲扭頭一看，一陣冷風輕掠而來，薄裘站定在桌邊，仍是那副陰郁的模樣，哪怕是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都讓人感覺不好招惹，比黑社會還社會。
“有時間嗎？”薄裘對蕭暖開門見山。
蕭暖一愣，她剛才看薄裘避開自己的視線，以為今天又談不成了，沒想到薄裘會找上她。
“有。”蕭暖立刻點頭，她等了一個月才等到這么個把話說清楚的機會，怎么可能再等下一次？
她又對龍傲道：“你先吃。”
“嗯。”龍傲沒有怨言，薄裘也是集團的重要合作伙伴嘛。
她們這種層次，別說吃飯時被工作打擾了，凌晨兩三點睡的正香時，說不定一個電話打過來，再困也要忍著跑去公司。
“跟我來。”薄裘帶著蕭暖離開了。
幾分鐘后，兩人來到了外頭一條沒人的巷子。
只是，兩人站定后，薄裘卻沒有立刻開口，也不知是在斟酌開頭，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要是今天沒遇到，你還打算再過多久才聯系我？”蕭暖先忍不住了。
薄裘聞言，沉默了一會，忽然別開了臉，少有的支吾：“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