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暖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與平時冰冷的樣子沒什么差別。
這點,她倒是跟蕭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愧是兄妹。”
薄天賜感嘆了一句,忽道:“你為什么那么討厭裘大哥?他人挺好的啊。”
蕭暖張了張口,下意識要把薄裘那些破事說出來。
但轉念一想,還是閉上了嘴。
薄裘對于薄天賜他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家人。
盡管對外人無比殘忍,薄裘對薄家卻沒話說。
她對薄裘的印象,都是站在外人的角度。
可薄裘對外人,對薄家人,并非一個態度。
蕭暖說再多,對薄裘也是一種“曲解”。
不如不說。
“大約是氣場不和吧。”蕭暖語焉不詳。
薄天賜無話可說,搖搖頭道:“你不是一個有偏見的人,我相信你會對裘大哥改觀的,他是個很溫柔的人。”
“溫柔?!”蕭暖的聲音都高了一個度。
她趕忙閉上嘴巴,不動聲色掃了眼四周,還好沒人發現……
等、等等。
蕭暖的視線固定在某個方向,只見一個身材削瘦的蒼白青年站在人群中,淡淡掃了她一眼。
似乎是聽到了她剛才的驚叫。
蕭暖有些窘迫。
總覺得丟人了。
不過好在薄裘很快移開視線,與旁人說話。
“你怎么了?”薄天賜沒察覺到異常。
“沒什么。”
蕭暖話鋒一轉,道:“薄裘溫柔嗎?”
那個,一臉冷笑讓人喝光游泳池,害得別人當著那么多人面前尿褲子的家伙……
溫柔?
蕭暖仔細想了想,這詞放在薄裘身上,實在是太過違和了。
“是啊。”
薄天賜點點頭,指了指薄裘的方向,“你知道為什么,裘大哥那么白嗎?”
“生病了?”蕭暖道。
薄天賜盯著她。
蕭暖舉手投降:“我錯了。”
這家伙,還真是不容許別人說薄裘一點不好啊!
“所以呢?”
蕭暖道:“那家伙為什么這么白?都跟你差不多了,別告訴我這人是天生麗質皮膚白啊。”
想她為了防曬,平時都不會暴露在太陽下。
做人真難。
做女人更難!
“大概是七年前開始吧。”
薄天賜想了想,說道:“裘大哥就沒曬過太陽了——準確來說,是沒曬過早上六點以后的太陽。”
蕭暖一愣:“他這么講究?”
老實說,蕭暖覺得自己的防曬工作做的夠好了。
可比起薄裘堅持七年不曬太陽——
她真是太小兒科了!
男人為了美,比女人還狠啊?
“你想到哪里去了?”
薄天賜看著蕭暖震驚的樣子,就知道她想歪了。
輕嘆一聲,薄天賜道:“七年前,我十三歲的時候,那是我身體第一次有過好轉的時候。”
“你好像跟我提起過。”
蕭暖提到這事,眼神微暗,“結果好轉了沒多久,情況莫名其妙又惡化了,從那以后你的身體情況一路直轉向下,再沒好過。”
“最近開始好了。”
薄天賜看向那邊正與蕭湛說話的姜小輕,難得笑了笑,“姐姐回來之后,就開始好轉了。”
頓了頓,薄天賜話鋒一轉:“七年前那次的好轉又惡化,差點將我擊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