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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時間又過八天,到了姜小輕的生日,九月二十一日。
因為那天剛好是周一,在放學時,不少同學偷偷給了姜小輕一個驚喜,為她辦了一個小小的“派對”。
說是派對,其實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吃點零食,給姜小輕送生日禮物。
姜小輕還是第一次被這樣“特殊待遇”,她也沒料到大家會專門為了自己,準備了這么多東西。
這讓她很感動,那天跟班上同學說了不少話。
其中有些曾經間接欺負過姜小輕的同學,也趁這個機會,給姜小輕認真道歉,并表示以后再也不會做這些幼稚的事情。
姜小輕對此并未計較什么,只是笑著接受了他們的道歉。
其實,十幾歲的孩子,還處于一個“生長期”,不僅僅是身體,還有三觀,對于這世界善惡行為的認知。
所有事情不是一蹶而就,而是日積月累的學習,改變。
不是所有孩子天生就知道什么是壞,什么是好。
也不是所有家長、老師都能二十四小時看著孩子,將他在外頭做的壞事糾正。
所以,當這些孩子知錯就改的時候,給他們一個悔過的機會,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也有些極惡的例外。
那就得交給法律公正判決,并非某些人廉價的感情偏向可以左右。
抱著一堆禮物,還讓夏采薇分擔了一些,姜小輕與她好不容易到家。
到家之后,姜小輕又收到了家人的驚喜。
盡管早有預料,但她還是很高興。
一整天,姜小輕臉上的笑都沒有停下過。
晚上做完作業,姜小輕想了想,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沓信紙。
她拿起鋼筆,低頭寫下開頭兩個字——
蕭湛。
這是一封要寄給蕭湛的信。
上次蕭湛給她寄錢后,姜小輕一直想找個機會把多余的錢寄回去。
可單單只寄錢,似乎又太疏離了。
于是她想了好些日子,該用什么話題來開頭。
可她現在過著在學校與家里兩點一線的枯燥生活,哪有什么事能跟蕭湛分享?
所以拖到現在,她都沒有寫出半個字來。
若是夏采薇孟語她們知道了,定然十分驚訝——
平時能言善辯的姜小輕,竟然也有無話可說的時候?
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事,姜小輕事無巨細的寫在了信上,中間還偏題了好幾次。
因為,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跟那個男人說。
直到寫下“此致敬禮”這四個字收筆后,姜小輕看著桌上足足五頁的信,她有些瞠目結舌——
還有一點奇怪的心虛。
“一次性寄這么多信……有點奇怪吧?”
姜小輕猶豫了一下,抽出了其中兩三張,“蕭湛不會看出點什么來吧?”
比如……
她的小心思。
只是,猶豫了很久,姜小輕還是把手里捏著,不知道該不該寄出去的信,放了回去,一起整理好。
她嘀咕道:“我憑本事說的話,寫的信,為啥要藏起來?那樣豈不是顯得我更心虛?”
想著,姜小輕干脆把信都收好。
第二天中午放學回家時,她把這五頁信紙,加上買自行車多余的錢,都寄給了蕭湛的部隊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