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渡側過頭去看陳禾。
陳禾睡得臉上都壓出了一個印。
這一夜,大神很寂寞。
花了整整七個小時破解出來的任務,居然沒有人可以和他分享。
于是,寂寞的大神不甘寂寞地拉開椅子,起身,把嘴貼到了陳禾耳邊,氣沉丹田,“起床了!尿褲子了!”
陳禾的回應是一巴掌拍了過去。
魏渡又把腦袋湊夠來。
陳禾迷迷糊糊地抱著他的頭,親了一口,嘟囔了一句,又睡了過去。
魏渡心里什么煩躁和郁悶都被撫平了。
他勾起唇,把陳禾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再重新回了訓練室,坐在電腦面前,研究后續的任務。
翌日。
陳禾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自己整個人呈一個樹袋熊樣子,掛在魏渡身上。
她的一條腿毫不客氣地橫在魏渡跨間,腿下面是熟悉的滾燙觸感。
魏渡睡意朦朧地在她臉上親了親,“早。”
“你怎么在我床上。”陳禾冷靜地道。
“寶貝,你再看看,這是誰的床。”魏渡邪笑道。
早晨剛醒,魏渡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與沙啞,勾得人心里癢癢的。
陳禾掃視一圈,才發現自己居然是在魏渡的地鋪上面。
魏渡十分委屈又無辜地解釋道,“昨晚睡到一半,你突然爬到我床上,非要抱著我睡。我努力掙扎,反抗,還是被你死死抱住。”
陳禾的表情十分微妙。
魏渡一把將陳禾撈到自己懷里,側身壓到她身上,頭埋在陳禾耳側,低聲道,“寶貝,我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哦。”
“生不出孩子的男人我不要。”陳禾淡定地道。
“不試試你怎么知道我不行?”魏渡含著陳禾的耳朵,輕笑出聲。
隔著睡衣,陳禾能感覺到魏渡身下傳來的熱度。
魏渡長眉一揚,他抬手握著陳禾的手,朝著被子里面一放。
陳禾瞇著眼睛從下至上地斜視著他。
魏渡壓低了聲音,“聽王復說,你昨天拿著黃瓜在練習。”
“……”陳禾瞪了他一眼,“我在想怎么吃它。”
魏渡眼睛笑成了兩條縫,“吃?”
“你這人思想有問題。”陳禾隨口說一句,魏渡總能繞到奇怪的地方去。
魏渡揉了揉陳禾的頭發,沒有再逗她,“起來吧,今天把任務搞定。”
兩人洗漱完到訓練室的時候,南柯還在被子里面呼呼大睡。
陳遠抱著嘰霸,用嘰霸的爪子去逗南柯。
南柯眉頭不耐煩地一皺,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
“早飯在桌上。”陳遠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眼,對陳禾和魏渡說道。
“你今天還沒出門?”陳禾有些驚訝。
這段時間,陳遠早出晚歸的,兩個人碰面的時間很少。
陳遠筆直的長腿一伸,隨意擱在床邊的椅子上,“今天休假。”
“搞定了?”魏渡問。
陳遠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那當然。這世界上就沒有我搞不定的商。你猜我拉了多少?”
“十萬?”陳禾試探地道。
比起動輒成百上千萬的職業戰隊,璀璨畢竟還只是城市爭霸賽的隊伍,加之并沒有在職業聯賽上拿到過什么耀眼的成績,這段時間拉到的商差不多就在這個數字中徘徊。
“談錢太庸俗了。”陳遠搖頭。
陳禾心里一咯噔,“所以?”
“他了我們戰隊接下來一年的套。”陳遠說。
陳禾感覺魏渡灼灼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若無其事地看著陳遠,“你能挑選一些正常的商嗎?套是什么鬼,我們隊誰需要這東西?”
“正常的商毫無疑問會選擇輪回。”陳遠把兩條腿換了下位置,“畢竟哪怕輪回輸了最后一場比賽,他們也是背靠著鏡花水月,粉絲數目眾多,跟我們可不一樣。”
魏渡似笑非笑地道,“套這種東西,有備無患嘛。”
正說著,柚子和王復兩個人抬著一個半人高的巨大箱子走了進來。
“遠哥,你快遞到了,怎么這么沉,里面裝的什么啊?”柚子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王復一張臉都憋紅了,“快來個人幫忙接一下。”
陳禾沒有動。
媽的,這肯定是一箱套!
魏渡卷起袖子,熱情地迎了上去,“我來,放床邊就好。”
柚子和王復在魏渡的幫忙下,將紙箱扔到了床邊。
柚子喘著粗氣,抓起桌上的水“咕嚕咕嚕”快速地灌了兩口,“買的什么東西呀?”
“不是買的,商送的。”陳遠將嘰霸直接塞到南柯被子里,跳起身來,拿過剪刀,三下五除地開始拆快遞。
顧停云正好從外面回來,好奇地過來圍觀。
“啊啊啊啊,不會是最新的機械鍵盤吧。”柚子兩眼放光。
王復想了想,“我希望是一堆顯卡。”
顧停云溫柔地笑著,“只要是免費的就好。”
“放心,好東西。”陳遠把箱子外面的封條一拆,打開箱子。
三個人齊刷刷地把腦袋往箱子里一湊。
下一刻,三人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魏渡扒開他們,蹲在箱子面前,淡定地掃了一眼,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柚子戰戰兢兢地拿起其中的一個盒子,“這這這是套套嗎?遠哥,這個商也太可怕了吧,超薄的,螺紋的,顆粒的,延時的,我的天,夜光的是什么鬼?”
“也許是怕丁丁太小找不到。”王復一臉麻木。
顧停云有些尷尬地站在箱子旁邊,正要偷偷溜走,陳遠已經拿過好幾盒塞到了他懷里,“停停,拿著,別客氣,都是商爸爸送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我……我用不上啊。”顧停云驚慌地僵著上身,仿佛自己懷里捧著的不是套,而是一堆定時炸彈。
陳禾冷不丁地道,“不是有閆射嗎?”
陳禾不說還好,一說顧停云就想起自己最近聽到的關于自己和閆射的“傳奇愛情”,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跟閆射不是那種關系。”
“我的意思是,你用不到可以送給他。”陳禾驚訝地道,“你欲蓋彌彰地解釋什么?”
“……”顧停云尬笑了兩聲,他慌亂地輕咳一聲,“我給閆射把套套送去。”
說完,也不給陳禾回話的機會,直接抱著一盒套就沖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