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晚上折騰得太厲害,第二天陳禾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魏渡已經起床,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下面是黑色長褲,屈膝坐在飄窗前。
陽光透過窗簾,將他的身影照得高大而帥氣。
陳禾回想起昨晚的事情,覺得自己手心有些發燙。
“醒了?”魏渡聽到動靜,從飄窗上跳了下來,坐在了床邊。
陳禾點了點頭。
魏渡動作十分自然地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嘴角。
陳禾還沒刷牙,不由往后一退,“幾點了?”
“十一點。”魏渡說。
陳禾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后突然睜大了眼,“今天不是有活動嗎?”
“嗯。”
“幾點開始?”
“十點半”
陳禾捂住了自己的臉,“所以我們現在是?”
“遲到。”魏渡坦然道。
“你確定只是遲到,不是被了?”陳禾問。
“我早上專門出去了一趟。”魏渡慢吞吞地說。
陳禾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你干了什么?”
“幫你請了個假,他們都很樂意等你。”魏渡說。
“請假的理由是?”
“手傷。”魏渡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手哪里受傷了?”
魏渡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下身。
陳禾整個人都僵住了。
魏渡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先洗漱吧,他們說十一點半就要集合。”
“他們?”陳禾敏感地抓住了關鍵詞。
“人太多,所以分為了兩隊。我們是二隊。”魏渡解釋說,“一隊十點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不是在這里錄制?”陳禾微訝。
她記得韓御說是過來錄兩天真人秀,怎么昨晚一群人千里迢迢地過來,今早又離開了。
“今天估計挺折騰的。”魏渡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你先洗漱。”
陳禾估摸著時間,把洗漱時間縮短了一半。
她穿好外套,就要出門,魏渡拉住了她,“先吃早飯。”
“誰做的?”陳禾對于昨天蕭基展示的廚藝心有余悸。
“帶過來的面包和牛奶。”魏渡把書包翻了出來。
陳禾對他比了個大拇指。
兩人幸福地吃著早餐,陳禾的良心有些不安,“他們吃了嗎?”
“沒有,沒有一個會做飯的。”魏渡嫌棄地道,完全不把自己劃在不會做飯的陣營。
陳禾無聲地凝視著書包里面最后兩個面包,“外面還有幾個人?”
“五個,韓御蕭基大湖言歡和韓默。”魏渡飛快地回道。
“言歡?”陳禾一愣,“美團那個法師嗎?”
“你認識?”魏渡反問道。
陳禾低頭默默地道,“聽說他是個很有素質的人。”
魏渡頓時來了興趣,“和周正一樣?”
陳禾含糊地道,“等你見了就知道了。我覺得你們一定很合得來。”
魏渡一本正經地抓住陳禾的手,“我只跟你一個人合體。”
“”陳禾反手拍開了他,把桌上剩下的面包和魏渡一人一個地分了。
魏渡看她把面包往嘴里塞去,“我以為你剛才問我的意思是要把面包給他們帶出去。”
“本來是。”陳禾慢條斯理地咀嚼著,“不過聽了你的話,我覺得兩個面包他們五個人會打起來,我們還是善良一點,自己解決了吧。”
陳禾兩人吃完早飯打開門的時候,比十一點早了四五分鐘。
所以當門打開的時候,原本猥瑣地想要門外偷聽的韓御一點防備都沒有,彎著腰出現在了陳禾和魏渡面前。
陳禾的視線頓時變得有些不善。
韓御不敢把腰直起來,他忙低頭用余光求助于自己先前的盟友,結果就見到蕭基戴著鴨舌帽和言歡兩人默默地互相凝視。
大湖平靜地推了推眼鏡。
韓御只得尷尬地側過頭去,十分“驚訝”和“詫異”地跳了一下,“陳禾,大神,你們怎么出來了?”
“你在干嘛?”陳禾靠著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在干嘛”韓御瘋狂地思考著,“嗯我在干嘛對啊我剛剛在干嘛蕭基八大神我剛在干嘛?”
蕭基聽到自己名字后面跟著一個“八”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涼涼地道,“你不是說要跪著把二樓的地都擦完嗎?”
韓御默默地隔著袖子對蕭基豎了一個中指。
他站起身來,強擠出一個笑容,面對陳禾,“我剛擦完地,在檢查地上有沒有灰。”
“那有嗎?”陳禾問。
“沒有沒有,你們門口干凈得一塵不染。”韓御正色道。
陳禾直接抓著魏渡的白色袖口,在門上一擦。
袖口瞬間就黑了。
魏渡:“”
“看來你擦得還不夠干凈啊,不如繼續跪著擦一遍?”陳禾唇角一勾。
韓御果斷認錯,“都是蕭基和言歡指使的!他們讓我來聽墻角!”
陳禾的視線看向了言歡。
那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有些瘦,身形還算高,染了一頭金毛,長著一張討喜的娃娃臉。
言歡頓時瞪住韓御,“,,你個,別亂說,我沒有。”
大湖忙道,“直播,直播,注意素質。”
言歡眉頭擰了起來,“你說我沒有素質?”
廢話!
全聯盟誰不知道你是最沒有素質的人。
美團每年為言歡交的罰款連起來可以繞地球一圈。
大湖心里這樣想著,臉上卻哈哈大笑,“不可能,你就是全聯盟最有素質的選手了。”
言歡這才放過了他。
他趁著和韓御、大湖兩人說話的間隙,已經用余光把陳禾打量了一遍。
對于異軍突起的璀璨,言歡也早有耳聞。
尤其是對戰九鼎的時候,陳禾連賽六場,不少職業選手都特意去翻看了那天的比賽視頻。
陳禾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窺探一樣,神色自如。
魏渡的雙眼危險地瞇了起來。
韓御在心里默默為言歡祈禱了一下。
言歡走上前去,對陳禾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言歡,是個很有素質的職業選手。”
魏渡替陳禾握住了言歡遞來的手,“不好意思,她手受傷了。”
韓御驚訝地瞪大了眼,“陳禾真的受傷了?這居然不是你們的借口?怎么傷到的?”
魏渡淡定地道,“擼多了。”
言歡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臥槽,她不是女的嗎?”
魏渡松開了他的手,淡淡一笑,“有時候,女的也能擼管。”
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