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好任務之后，陳禾把璀璨的人分了三個小組。
陸守恒和王復加柚子一起，陳遠單獨一組，剩下的南柯、顧停云一組，分別去和名單上面的商談了一波。
陳遠行動力不俗，第一天就搞定了“純真綠茶”，陸守恒他們也在第二天順利搞定“老干爹”，而南柯、顧停云在第三天之后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陳禾把兩人留下來開了個小會。
南柯還是一臉冷漠，看不出什么情緒。
顧停云卻有些坐立不安了。
這是他到璀璨之后做的第一件事。
結果并不盡如人意。
“說說吧。”陳禾給兩人倒了一杯水。
顧停云捧著熱水，漸漸平靜下來，“我和南柯先去了金戈有限公司，早上八點的時候到了，過去之后才知道要提前預約，所以約到了下午兩點。”
“兩點的時候我們再過去，他們秘書告訴我，要在外面等。”顧停云遲疑了一下，沒有往下說。
陳禾神色一動，“然后你就等了兩天？”
“……”顧停云點了點頭。
南柯臉色更冷了，“他們故意的。”
陳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要是在外面有在陳遠面前三分之一的能言善辯就好了。”
南柯抱緊了嘰霸。
嘰霸吃痛，不滿地一爪子拍在他的手背上。
氣勢洶洶。
“陳遠拉到了純真綠茶的，對方許諾，只要我們能夠進入決賽，就和我們簽合同。”陳禾看向南柯。
南柯臉頰緊繃，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顧停云沒有說話。
他意識到這次談話的主要對象其實是南柯。
從上次對戰呼嘯戰隊，顧停云就隱約感覺到，陳禾遠遠比其他戰隊意識到的還要可怕。
這不單單體現在個人實力上。
雖然陳禾沒有挑明，然而顧停云后來仔細回想了呼嘯比賽的種種細節，他發現早在賽前分析上面，林龍主動提出要參加單人賽和雙人賽時，陳禾就默許了這個行為。
顧停云可以肯定，陳禾在默許這個行為之前，恐怕就知道了林龍打算打假賽的想法。
陳禾沒有揭穿他，反倒是借這個機會，關明正大地逼退林龍，從而讓自己加入了璀璨。
若非這樣，顧停云加入璀璨，總歸會有種把林龍排擠走的感覺。
一旦換了是林龍先對璀璨不利，顧停云進入璀璨又換了一種新的理解方式。
仔細一想，顧停云不得不承認，陳禾在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的時候，捅得劍走偏鋒，也捅得大快人心。
至于這次拉的時候，讓自己和南柯一組……
顧停云借喝水的姿勢，默不作聲地觀察著陳禾。
他很清楚自己的短處，也很清楚南柯的短處。
兩個人湊在一起的結果其實和他預料的相差無幾。
陳禾分組的時候不可能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
察覺到顧停云的探視，陳禾落落大方地任由他看著，隨即把目光落在了南柯身上，“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陳遠，覺得他脾氣不好，每天咋咋呼呼，跟混日子似的。”
南柯身子一緊，否認的話在心里一閃而過，終究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你加入璀璨，其實是我和魏渡兩個人拐過來的，到現在，我們依然不確信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待下來。”陳禾坦白說，“如果你的興趣依然只是在大荒里面爆爆裝備，隨便玩玩的話，那可能我們這里并不適合你。”
南柯不自覺收緊了手。
嘰霸被抓到蛋蛋，頓時怒了。
無知的人類！
它抬頭怒視著南柯，兇狠的露出了兩顆尖牙，跳起來憤怒地在南柯頭頂亂撓了一通，高貴冷艷地邁著貓步跳了下去。
“如果你想要拿冠軍，想要……一群朋友，璀璨歡迎你。”陳禾不緊不慢地說道。
南柯喉結一滾，欲言又止。
“不過你要知道，對一個隊伍而言，要拿冠軍并非只靠實力就足夠了。就拿停停來舉例。”陳禾說。
顧停云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陳禾接著道，“停停很強，但在城市爭霸賽第二輪就被淘汰了。”
南柯緊繃著身子，“他還不夠強。”
顧停云：“……”
他知道為什么南柯人緣不太好了。
“昨天和你一起下副本的一劍霜寒，你知道是誰嗎？”陳禾敲了敲桌子。
南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陳禾看著他，幽幽地吐出兩個字來，“韓默。”
南柯睜大了眼。
韓默早在南柯之前就進了勢力，他上線之后大部分時間都在競技場里面，南柯和韓默兩人都不愛說話，以至于南柯一直對一劍霜寒沒有太多印象。
他回想了一下昨天下本的時候，一劍霜寒的表現，皺起了眉，“不可能。”
陳禾眉梢往上一揚。
南柯冷著臉道，“他太菜了。”
昨天一劍霜寒的操作簡直可以用災難來形容。
陳禾淡定地道，“昨天上線的是他哥，落月驚鴻。”
南柯：“……”
顧停云：“……”
顧停云也是第一次知道韓默居然在璀璨。
他很快收拾好臉上驚訝的情緒，再次喝了口水。
陳禾望向他，“停停，你喝水的時候如果手不抖就更完美了。”
顧停云差點被水嗆到，他猛地咳了幾聲，“我只是沒想到馬哥他……”
“他在我們勢力，但是不在戰隊。”陳禾知道他想說什么，直接解釋道。
顧停云又開始偷看陳禾。
換做別人，可能這時候就會順勢把這個誤會搞大。
畢竟一個戰隊有馬哥和沒有馬哥，對其他人的吸引力不可同日而語。
陳禾一本正經地回望過去，“停停，你這樣看著我，我很害怕。”
顧停云驚訝，“你居然會怕？”
“當然，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了。”陳禾正襟危坐。
顧停云正要說話，就看見柚子從門口飄了過去。
“如果停停還不夠強的話，馬哥的實力毋庸置疑吧。”陳禾話鋒一轉，又回到剛才，“然而他不僅被逼到退役的地步，現在還必須隱退一年。”
南柯咬緊了后牙。
“戰隊每個人都有他的長處，也有各自需要負責的事情。”陳禾放下水杯，“冠軍需要實力，卻不僅僅只有實力。”
南柯沉默半晌，無聲地站起身來。
桌上的水杯，他一口都沒有喝。
顧停云見南柯走出了廚房，下意識地要起身，就聽見陳禾四平八穩地道，“他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