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禾沒有動。
魏渡一般很少主動要求下場切磋,很多時候,他都是癱在椅子上,能躺著絕對不坐著,能坐著絕對不站著。
陳禾瞥了魏渡一眼。
魏渡兩只眼睛彎了起來。
陳禾站起身,將位置讓給了他。
她隱約感覺到,把酒臨風恐怕是來砸場子的。
而且身份還不低。
不然的話,魏渡不會主動要代替她。
魏渡的臉出現在直播間又引發了一波熱議。
璀璨選人的時候是看臉的吧。
二十分鐘以后,所有人都安靜了。
陳禾挺直了后背,目瞪口呆地看完了魏渡和把酒臨風的切磋,手心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層冷汗。
太強了。
揉了揉眼睛,陳禾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柚子張大了嘴,“我的天,大神,你們這是神仙打架嗎?”
陳遠叼著煙,煙灰燒了好長一截忘了抖掉他都沒有發現。
“你很強。”把酒臨風沉聲道。
“是你太弱了。”魏渡一笑。
把酒臨風:“……”
觀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把酒臨風不僅不弱,相反,這人的操作恐怖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不管是對血條的把控,還是對技能的算計,都精準到令人發指。
魏渡的電話尖銳地響了起來。
沒等魏渡接起來,對方就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又給陳禾打了過來。
陳禾剛一接起來,向陽那北方特有的粗獷聲音就傳了過來,“怎么搞的怎么搞的,怎么這么對我的小號如此毫不留情,你們過分了啊,我聽說上次林易和魏渡切磋的時候,兩個人打成了平手。”
“總不會我連林易那小子都不如吧。”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過分了啊,專門針對我吧。”
陳禾沉默了兩秒才回道,“把酒臨風是你的小號?”
“不然呢?”向陽一瞪眼,“你不會不知道吧?”
“現在知道了。”陳禾說。
難怪魏渡要親自來比賽,雖然不清楚魏渡是怎么看出來的,但如果不是他接手的話,陳禾很明白,現在的她,不是向陽的對手。
這可是職業選手中數一數二的存在啊。
向陽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自投羅網了,他眉頭一擰,“你們對我也太殘暴了吧,好歹我們一起吃過飯,那可是過命的交情,跟林易不一樣,你們對我就不能像對林易那般,溫柔一點嗎?”
“林易給錢了。”陳禾說。
“什么?”
“上次魏渡和林易切磋,林易給錢了,魏渡才和他打成了平手。”
“……”向陽那邊足足沉默了半分鐘,才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靠,太卑鄙了。”
也不知道是說林易還是說魏渡。
“說真的,你們真打算搞戰隊了?”向陽話鋒一轉。
現在是休賽期,他本來就閑,陳禾他們直播的事情熱度已經傳遍了職業圈,向陽沒有忍住,開了個小號過來看。
本來想給陳禾搗亂一下的,誰知道魏渡接手之后,反而是自己輸掉了。
“嗯。”陳禾沒有隱瞞,“你要幫忙宣傳嗎?”
“宣傳?怎么宣傳?”向陽想起了星火那邊被坑了一手,轉發陳禾直播的事,忙道,“我可不會轉你微博。”
“不用轉,你直接發一張把酒臨風的截圖,放到你微博上,不就好了。”陳禾說。
向陽過了半分鐘回過神來,“我去,你這也太沒人性了吧,這不拐著彎說把酒臨風是我的馬甲嗎,我還輸給了魏渡,你們璀璨這是想上天啊。”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陳禾說。
“滾滾滾,告辭,再見,就當我沒有打過這個電話。”向陽連忙掛斷了電話,生怕自己遲一秒,就會被陳禾這邊的人玷污了一樣。
兩個小時的直播,讓璀璨戰隊在熱搜待了整整一天。
宣傳效果,簡直堪比輪回在城市爭霸賽首頁掛的橫幅。
不過陳遠和魏渡兩個人卻殺氣騰騰地從訓練室殺到了樓下,又從樓下殺回了柚子的臥室。
顯然魏渡造成的宣傳效果,和陳遠想要的并不是同一種。
陳遠看著熱搜上密密麻麻的關于陳禾和魏渡的小段子,就覺得自己青筋暴起。
盛極必衰。
陳遠深諳職業圈的起起伏伏,他不想將陳禾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這兩人掐架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
陳禾面無表情地打開了自己的淘寶,開始搜有什么鐵籠子可以把兩名彪形壯漢給關起來。
南柯一邊看著屏幕,一邊豎著耳朵偷聽魏渡和陳遠掐架。
正聽得起勁,柚子和王復兩個人突然上前,一左一右地把南柯抬了起來,朝著柚子臥室而去。
南柯身形沒有兩人高,被抬起來的時候,兩條腿懸在了空中,失去身體控制帶來的極度不安全感讓南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只能僵硬著聲音問道,“做什么?”
“侍寢。”王復對著南柯露出了一個八顆牙齒的笑容,扔了個眼神給柚子。
南柯就感覺自己整個人懸空的弧度更高了。
下一刻,南柯被扔到了柚子臥室,房門在他身后無情地關上。
房內,魏渡和陳遠兩人滿臉通紅、衣衫不整地看向了他。
南柯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我不侍寢!”
陳遠坐直了身子,對南柯招了招手,臉上掛起一抹老父親般慈祥的笑容,“放心,你剛成年,我不會對你下手的,我讓你過來,是想讓你來觀戰。”
“觀戰?”南柯懵了一下。
魏渡點了點頭,“我和陳遠做,你在旁邊看。”
南柯的表情凝固了。
他的內心已經充滿了吐槽,可嘴角還是維持著萬年不變的弧線。
五雷轟頂也莫過于此了。
他今天才成年而已,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成年人的世界難道沒有一點節操而言嗎?!
南柯小心翼翼地朝后面退去。
陳遠站起身來,“乖,過來,門已經鎖上了,你還想逃嗎?”
陳遠三步跨到了南柯身邊,伸出兩根手指,夾住了南柯的脖子,輕而易舉地就把這小孩子拎了回來,扔到了床邊。
南柯正要掙扎,魏渡已經扔了一條繩子給陳遠。
南柯:“!!!”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正常人類的房間里面會有這種綁人的繩子!
魏渡困惑地看著南柯快要殺人的眼神,摸了摸下巴,“你怎么反應這么激烈,只是觀戰而已,又沒讓你親自上場。”
那也很過分了!
南柯臉色都白了。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或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