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潛龍在天注意到對面換了一個男人。
魏渡點了支煙,笑瞇瞇地回道,“號主。”
是基佬啊。
潛龍在天心里默念道。
他可沒有忘記瘋狂的小泰迪對號主的形容,不由立刻和他拉開了距離,“我是直的。”
魏渡:“???”
他不由看了一眼門外,陳禾剛接了一個電話,就拿著電話出去了,將號扔給了自己,讓他幫忙刷著怪。
同時也不忘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魏渡一開始真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不動聲色地望著屏幕中的潛龍在天:是他先動的嘴。
陳禾這邊接了電話直接走到了外面,然后回了房間,關上門,才把電話再次湊到耳邊。
陳遠在那頭幾乎是破口大罵了,“人呢?我靠,喂?喂?陳禾你個狗日的,出聲啊。”
陳禾面無表情地開了口,“我是狗日的,那你是什么?”
陳遠一時間被陳禾懟了一句,卡住了,“我操”
“我媽也是你媽。”陳禾冷靜地提醒道。
“……”陳遠的臉色變了變,終究是沒有忍住,再次一腳踹向了無辜的垃圾桶。
垃圾桶“砰砰砰”地沿著臺階滾了好幾圈,摔到了樓下,直接吐出了一肚子的垃圾。
陳遠直接逃離了作案現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你上次托我查的事,有結果了。”
陳禾目光微凝。
她從魏渡房間拍下來的那些藥上次讓陳遠找個朋友幫忙看看。
陳遠也沒打算賣關子,一股腦地道,“沒什么特別的,就一些助眠藥,這東西國外到處都是,還挺貴的,你那什么朋友挺有錢的?”
“下海掙的。”陳禾對魏渡的家庭了解得不多。
說起來,魏渡似乎從來沒有提過他家里的事情。
陳遠的嘴巴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我去你大爺的,你那朋友下海能掙這么多,等我回國帶帶我啊,老子這張臉下海至少也值得七八萬吧,我跟你說啊,我到這邊來,一堆富婆排著隊想要約我。”
“你的私生活可以留著等你下海的時候訴苦用。”陳禾打斷了陳遠的話。
“你還是個人嗎,都不阻止我一下?”陳遠瞪大了眼。
“人類已經無法制止你了。”陳禾說。
魏渡的藥沒有什么問題,陳禾松了口氣。
她倒不是介意魏渡會有什么古怪的病,但總是免不了擔心。
“懶得跟你閑扯,事兒我可幫你辦好了,記得把錢打我卡里。”陳遠不耐煩地道。
“我媽走之前,說的是讓你照顧我吧……”陳禾無語。
“精神上我照顧你,金錢上你照顧我,爸媽在天有靈,看見我們兩兄妹如此和諧又幸福地相處,一定會欣慰地笑出聲的。”陳遠長嘆一口氣。
“你仿佛在跟我講一個鬼故事。”陳禾對于陳遠這番感人肺腑的演講毫無反應。
“嘖,你這孩子真是不孝,對了,講真的,你朋友在哪兒下海呀,長得怎么樣,我去幫他捧捧場”
陳禾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陳遠聽著耳邊傳來的“嘟嘟”聲,臉上的表情漸漸收了起來。
他五官和陳禾有些不太一樣,陳禾的臉是偏柔和的,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而陳遠的五官則更為深刻,刀削般硬朗的臉龐總帶著一種囂張的氣質。
當然,陳禾對這種氣質持有另一種言簡意賅的說法欠揍!
陳遠坐在自己寬大的真皮轉椅上,點了根煙,隔著煙霧,瞇起眼睛看著自家朋友傳過來的郵件。
上面是對那些藥的調查。
陳遠坐了一會兒,又給自家朋友砸了一個電話過去,“是我。”
“看見了?”
“嗯……”陳遠含糊地應了一聲,“你給翻譯一下。”
“你英文不是挺好的嗎?”
“一個字一個字看,看得懂,合在一起,又看不懂了。”陳遠老神在在的說。
熟悉他的朋友沉默了片刻,幽幽地道,“你這是智障障礙,不是語言障礙吧。”
“廢話哪這么多,省去那些專業術語,說點我能聽得懂的。”陳遠兩腿直接放在了辦公桌上,兩條筆直的腿,看上去真的是張揚跋扈到了極點。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陳遠垂眼聽著,連煙頭太長,掉在了褲子上,把褲子都燒了一個洞也沒有察覺。
直到煙頭一直燒到了手上,陳遠才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指頭,“那這個病……有得治嗎?”
“不好說,我剛說的都是推測,具體還要看到人。”那人道,“不過情況不是特別樂觀,我建議你們這邊盡早準備,不然的話……”
“好,我知道了。”陳遠抬起了手,把煙頭摁在了桌上,嘴里含著最后一口煙,半分鐘后,才被他緩緩吐了出來。
英俊而頹廢的臉上,透漏出幾分陰晴不定。
陳禾掛完電話,又開始準備給陳遠打錢。
她每個月都會固定給陳遠一筆錢,雖然每次兩人總是罵罵咧咧的,陳禾給陳遠打的錢,卻遠不止他需要的那些。
她生活上沒有什么太大開銷,因此,差不多把網吧的收入都給了陳遠。
隨手將賬號扔給魏渡的陳禾萬萬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在茫茫人海中,潛龍在天有多么想念他。
等陳禾回去的時候,魏渡正在她的電腦面前吞云吐霧。
陳禾皺眉打開了窗,讓里面的煙味散一散。
“刷好了?”陳禾看瘋狂的小泰迪掛在長安城,站在一堆草垛垛中間,不由問道。
“嗯。”魏渡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陳禾這邊坐下一看,瘋狂的小泰迪等級果然已經刷回來了,不僅如此,他身上還多了幾件裝備。
陳禾正要詢問,就看見潛龍在天背著個大砍刀行色匆匆地沖了過來。
走到瘋狂的小泰迪面前,他直接遞上來一個交易請求。
陳禾下意識的接受之后,就看見潛龍在天往交易框里不斷地放了了好幾件裝備。
一邊放,一邊還氣喘吁吁地道,“我倉庫暫時找到這幾件裝備,你先穿著,不用給我錢,反正我也不要。”
“對了,你還要什么裝備,告訴我,我帶你去刷,一會兒的顓頊古陵我陪你。”
陳禾眼皮一跳,扭頭看向一旁的魏渡,磨了磨牙,“你對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