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魑魅。
我要叫人了冷笑一聲,沒有把那人放在眼里,連個殘影都控制不好,被自己發現了的魑魅有什么好怕的。
一看就是沒有什么經驗的新手。
我要叫人了直接舉起砍刀,重重一刀劈了下去。
然而這一刀并沒有像他現象中一樣,將那人劈成兩半,地上的殘影不僅沒有變成人,反而是越來越大。
“盾。”尿完抖三抖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要叫人了想也不想地舉起了盾,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利器劈砍在盾牌上的刺耳聲。
居然有人從天而降,偷襲自己。
我要叫人了也不是新手,很快反應了過來,自己剛才看到的殘影根本就不是什么控制不好露出來的殘影,而是這個魑魅躲在一旁,借著地形和光線制造出來的影子而已。
只是他的技術太強,讓人分辨不清。
我要叫人了連忙抬頭,果然是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自己的盾牌上,腳下一點,忽然跳到了自己面前,兩把駭人的短刀,不容分說地劈了過來。
泛著白光的刀刃嚇了我要叫人了一跳。
為了撿垃圾,他渾身上下除了一塊盾牌,什么裝備都沒有穿,此刻就穿了一條系統贈送的四角褲,一見來人這攻勢,當即想也不想地往后撤。
那人也不追擊,我要叫人了一退,他就飛快地拾取了地上的暗影盾,看也不看地奔向下一個地點。
尿完抖三抖因為和他們的距離較遠,趕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見那人飛快逃走的影子。
我要叫人了被人嚇退,有些尷尬地想要解釋,“那人叫南柯,是個比我們更專業的清道夫,他技術很高,好幾家勢力都看上他,想要拉攏他,但是”
“我知道。”尿完抖三抖抬了抬手,打斷了我要叫人了的話。
我要叫人了一怔。
尿完抖三抖忽然側過頭來,盯著我要叫人了,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小伙子,我撿垃圾的時候,你連碰到一個boss都嚇得屁滾尿流呢。”
“……”我要叫人了沉默下來。
誰能告訴他,剛才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一臉單純叫自己大神的奶媽去哪里了?
尿完抖三抖卻沒有再多說什么,她甚至沒有去撿垃圾,只是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南柯遠去的身影。
南柯果然是比其他清道夫更為果斷,甚至是……狠辣。
他穿了一套一看就不普通的裝備,一點都沒有清道夫的自覺,一路飛快地撿了過去。
途中碰到其他勢力的人,見他們裝備好的話,還會毫不客氣地直接砍翻對方,在他的尸體上翻自己想要的裝備。
動作之狠,速度之快,簡直像一頭餓狼鉆入了羊圈。
“哎呀,小伙子果然很強啊。”尿完抖三抖砸吧了一下嘴。
我要叫人了對她的淡定十分不解,“你不是要撿垃圾嗎?南柯雖然搶了很多,可地上剩了不少,你再不去的話,就被其他清道夫撿走了。”
我要叫人了說得沒錯。
這群清道夫顯然都是認識南柯的,見他過來,都會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不去白白送死,轉而去撿一些南柯剩下的裝備。
尿完抖三抖笑了笑,“好裝備都在那家伙手里,其他人,沒什么意思。”
我要叫人了張大了嘴,“難道你要……”
“你先撿著吧,我去看看。”尿完抖三抖將所有的裝備都收了起來,放在了包里,只留了一身比較輕便的副本裝。
當裝備放在包裹的時候,是比穿在身上負重更輕的,也就是說,收起裝備之后,人物的速度也會更快。
我要叫人了忽然就明白尿完抖三抖為什么不去撿裝備了,她想要追上南柯。
這人……很強。
我要叫人了腦海中莫名閃過了這么一個念頭。
璀璨從來都是以風不散風頭最盛,以至于其他人都只落下了奸詐、無恥的標簽。
但是今天從尿完抖三抖從樹洞里面爬出去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小心點。”尿完抖三抖忽然回過頭來,“大神”
我要叫人了手上一滑,不小心按到了,直接噗通一下跪在了尿完抖三抖的面前。
“!!!”我要叫人了慌忙地爬起來。
“原來你一直都在仰慕我。”尿完抖三抖意味深長地道。
“我不是!我沒有!”我要叫人了欲哭無淚。
他雖然覺得尿完抖三抖操作很強,可是這些東西,和她的卑鄙無恥比,我要叫人了還是喜歡那種軟軟的萌萌的妹子啊。
“我和你不是一類人。”我要叫人了做著最后的掙扎。
尿完抖三抖長嘆一口氣,“我也常常因為我的正直,覺得和你們格格不入。”
我要叫人了一秒鐘都不想和尿完抖三抖待在一起了,“你走吧,再不走,南柯就不見了。”
“他不可能逃掉的。”尿完抖三抖忽然一笑,飛身朝著南柯那邊追了過去。
我要叫人了松了口氣,低頭默默在混亂的戰場繼續撿裝備。
只是余光總忍不住偷偷看向尿完抖三抖那邊,他十分好奇,當尿完抖三抖碰上南柯,究竟誰更勝一籌?
南柯對這些事情毫無察覺,璀璨也好,鏡花水月也罷,這些放出去絕對是能掀起軒然大波的名字,對他而言,仿佛只是一個冷冰冰的標簽而已。
他冷靜地觀察著場內的局勢,在自己認為最有利的時候,冷漠出擊。
南柯從來不和任何人來往,不管是大小勢力,他永遠孤身一人,不被任何人所影響。
在他的眼里,只有能撿的裝備和殺得了的人。
包裹里面的東西越來越多,很快就裝滿了。
南柯冷冷地勾起了唇,璀璨的人還真的挺能搞事的,要不是尿完抖三抖把展具攪成這樣,南柯想要撿這么多裝備,估計還要耗些時間。
不過……這些人都只是自己撿垃圾的工具而已。
南柯將最后一件裝備放進包里,熟練地在戰場找出一條安全的道路,悄無聲息地潛走。
出了戰場幾百米,南柯停了下來,坐在地上,把包裹拿了出來,準備清點自己的戰利品。
“喂。”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在南柯身后響起。
南柯皺了皺眉,回過頭去。
只見在他身后,尿完抖三抖坐沒坐相地坐在樹枝上,渾身上下像是沒有長骨頭一樣,盤腿的大腿上放了一把通體漆黑的古琴。
“怎么樣,這把琴想不想撿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