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渡含著陳禾的耳朵,嘆了口氣,聲音顯得有些含糊,“真的很不想當正人君子啊。”
他的手滑到了陳禾的腰上,稍稍用力,陳禾的身體就愈發貼緊了他。
這么近的距離,陳禾幾乎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魏渡下半身的變化。
她頓時急了,兩只腳在魏渡腳上踩來踩去的,跟腳底著火了一樣。
魏渡沒辦法,只好松開了她,低聲道,“下次一定要在床上抱你,看你怎么踩。”
陳禾呼吸急促了起來,然后……又踩了魏渡一腳。
魏渡:“……”
陳禾恨不得找個地縫馬上鉆進去。
魏渡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回去吧。”
陳禾點了點頭,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陳禾心不在焉地跟在魏渡身后,走至一半,魏渡突然停了下來。陳禾沒有注意到,直接撞到了魏渡的后背。
“怎么了?”陳禾從魏渡身后探了一個腦袋過去,然后就看見了穿著一身黑色外套的蕭基沉著臉,殺氣騰騰地盯著魏渡,看魏渡的眼神活活像一個捉奸的正房。
陳禾被自己的這個莫名的想法嚇了一跳。
比起蕭基來勢洶洶的樣子,魏渡倒是有些懶洋洋的。
他一手放在外套的兜里,沒有用力,外套直接被他半條手臂的重量拉得掛在了肩膀邊緣,隨時都有掉下來的風險。
蕭基盯著魏渡,突然道,“我不小。”
“蛤?”陳禾愣了一下。
“以后別亂叫我名字。”蕭基沉聲說道。
“你專門跑過來,就為了說這個?”魏渡似笑非笑地望著蕭基。
明明是在笑著,連眼神都是有些漫不經心的樣子,卻像是一眼將蕭基看得透透徹徹。
蕭基咬緊了牙,“跟我切磋。”
“剛剛不是贏你了嗎?”魏渡挑眉。
蕭基臉色頓時更沉了,他上前半步,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聲音冷硬得跟石頭縫里蹦出來似的,“那是意外。”
要不是魏渡突然叫了自己名字,輸的人就不會是自己了!
“風隊,你打了這么久的職業,怎么還不明白,賽場上沒有意外,只有輸贏。”魏渡把手從兜里抽了出來,拉過陳禾,從蕭基身邊繞了過去,不想和他多說。
“你給我站住。”蕭基回過神來,連忙低吼道。
魏渡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燈光斜斜地落在他的臉上,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冷硬。
“別著急,我會回來。賽場下,有情分可講,賽場上可就沒有了。”魏渡的聲音冷冰冰的,“你從我這里拿走的,我會一一拿回來。”
蕭基身子一顫。
魏渡冰冷的語調讓他莫名地有些害怕。
“到時候我會打敗你。”魏渡瞇起了眼。
蕭基握緊了拳。
“打到你認錯。”魏渡壓低了聲音。
蕭基的指尖已經陷入了掌心。
“把你打哭哦。”魏渡威脅道。
“哭你妹啊!!!”蕭基終于是忍不住吼了出來,“你知道什么是職業聯賽嗎,知道什么是獨立服務器嗎,知道訓練賽嗎,你這種遠古大神就不要做白日夢了!”
魏渡終于是笑了出來,牽著陳禾,走了出去。
陳禾怔怔地看著魏渡的背影。
比賽結束之后,蕭基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魏渡的出現,幾乎讓他這三年打職業的信念毀之一旦。
就連陳禾都有看出蕭基在和魏渡對戰的時候,狀態不佳,魏渡不可能看不出來。
所以他才對蕭基說那種話。
陳禾深吸一口氣,“你……”
魏渡轉過身來,若無其事的樣子讓陳禾生生止住了話頭。
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才發現只顧被魏渡牽著走,竟在不知不覺間離開了賽場。
“不是回去嗎?”陳禾皺起了眉。
“是啊,回酒店。”魏渡笑彎了眼。
陳禾:“……”
“剛贏了蕭基,現在回去,一會兒散場的時候,肯定會被一萬個人包圍,說不定連我和蕭基穿同一條開襠褲的事情都給扒出來。”魏渡側頭看著陳禾,“先回去避避風頭。”
“有這么可怕嗎?”陳禾訝然。
“這么說吧。”魏渡頓了頓,“我和王復認識不到一個月。”
“嗯?”
“但我已經知道他打飛機是用蘭花指這件事了。”
陳禾沉默地看著魏渡,兩秒后,拉著魏渡頭也不回地朝著酒店走去。
兩個人都沒有提打車的事情,就沿著回去的路慢吞吞地走著。
華燈初上,整座城市被裝點得像是一個美夢一般。
不時有穿著花花綠綠的年輕人打鬧著跑過去。
陳禾看著他們頭頂帶著的鹿角,不由一拍腦袋,“差點忘了,今天圣誕啊。”
魏渡顯然也剛反應過來。
游戲玩太久,反而是忽略了現實中的時間。
“你以前圣誕怎么過的?”魏渡開口問道。
“玩玩游戲就過了啊。王復他們過來之后倒是買過幾次圣誕樹,三個人一人掛一只襪子上去,我就隨便掛點禮物上去。”陳禾想了想,“今年圣誕樹是沒指望了,我們去買點東西吧。”
“好。”魏渡點了點頭。
陳禾拉著魏渡去了商場。
商場里面,過節的氣氛格外濃郁。
頭頂到處都掛著白色的雪花,門口還有兩個三米高的圣誕老人,掛在商場六樓的墻壁上,像是正要翻進去給里面的人送禮物一樣。
魏渡到了圣誕老人那里就不肯走了,非要拿著手機拍那兩個圣誕老人的屁股。
陳禾怕商場關門,干脆自己一個人去買東西了。
等陳禾拎著一堆東西出來的時候,魏渡還在那里研究圣誕老人的屁股。
陳禾:“……”
她抱著一堆東西走了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塞到了魏渡懷中,“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對屁股這么感興趣。”
魏渡意味深長地將視線落在了陳禾的下半身,“我感興趣的還有很多。”
陳禾識趣地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魏渡一手抱著口袋,一手已經開始翻了,“你買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這個耳機是從給柚子的。”陳禾看了一眼魏渡手里拿的盒子。
“怎么沒有麥?”魏渡怔了怔。
“我希望柚子少說話……”陳禾幽幽地道。
魏渡笑了出來,他又翻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出來,“這又是什么?”
“別,這個東西別在這么多人面前拆開。”陳禾連忙按住了魏渡不安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