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禾心滿意足地去睡覺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四五點了。
好在因為周三游戲更新的緣故,差不多要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才能進游戲。
魏渡難得起了個早,十一點半就把陳禾從床上拖了起來。
陳禾緩緩睜開眼來。
魏渡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帥氣。
陳禾幽幽地說道,“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有起床氣。”
魏渡的眼眸不自覺地縮了縮,他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我只是想叫你起床,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說。”陳禾咬著牙道,陰沉著臉,一點都不像平時里活潑的樣子。
魏渡被她盯得,竟然覺得心頭發毛,“你該起床了。”
陳禾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仿佛是夏日里山雨欲來的烏云,層層壓下。
“不早了……”魏渡作死地補充道。
陳禾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
魏渡感覺一股殺氣從陳禾的牙齒間泄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你先洗漱,等你醒了我們再說。”
陳禾面色沉沉地盯著魏渡,“站住。”
“站不住,站不住。”魏渡一邊說著一邊后退。
陳禾盯著他,坐起身來,手摸索到了身后的枕頭,抓了起來,朝著魏渡沖了過去。
魏渡連忙拉開門跑了出去。
陳禾光著兩只腳追出門去,直接拿枕頭朝魏渡砸了過去,“你這個猥瑣男,死變態,天天晃著三條腿跑來跑起的,游戲玩得好怎么了,分分鐘拔你網線信不信,再打擾我睡覺,老子教你做人。”
魏渡被枕頭砸中,下意識地撿起枕頭繼續跑。
陳禾在后面狂追,“枕頭給我放下,你媽媽沒教過你別人的東西不要亂動嗎,撿了懷孕了怎么辦,別跑,三條腿還跑不過我兩條腿,你多出來的那條腿是廢的嗎!”
魏渡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地上。
陳禾趁機追了上去,搶過枕頭,在魏渡頭上砸了一下,才氣喘吁吁地轉身,回屋,關門。
留下魏渡站在清冷的走廊上,一臉懵逼。
等一切風平浪靜,旁邊的門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一條縫。
王復和柚子的臉一上一下地出現在了門縫后面。
柚子第一次沒敢大聲說話,“大神……”
憑零食長的肉,當然不用減:網易嚴選手撕素肉曬單 王復一臉便秘的表情,想笑又硬生生忍住了。
柚子小心翼翼地說道,“抖抖她起床氣很大的,你別惹她。”
王復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身子反身性地抖了抖。
魏渡垂下了眼眸,隨即掃了過來。
王復被他這么一看,頓時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
柚子還在勸道,“雖然抖抖平時脾氣很好,可是叫她起床的時候,她發起脾氣來,特別可怕。我之前不知道,差點被從樓上給扔下去。”
魏渡看著柚子,目光清冷,“你們兩個這個姿勢,是躲在門后做什么事情嗎?”
“啊?”柚子一愣。
王復卻率先反應過來,他想把自己的頭收回去,可柚子的手按在了門上,王復還沒有收回自己的頭,頭就直接被們夾了一下,不由痛呼一聲。
柚子下意識地想抬頭看王復怎么了,可王復在他身后,柚子做這個姿勢的時候,不得不往后貼進王復。
王復頭被夾著動不了,柚子又擠了過來,察覺到柚子的屁股要撞過來了,王復一陣頭皮發麻,“別動。”
“為什么?”柚子不解,手又在門上按了一下。
王復感覺自己頭都要被夾裂了,“會痛啊。”
“啊?”柚子完全不知道王復在說些什么。
他好奇地想要看王復在干什么,可王復頂在后面,柚子轉不過身,手按在門上。
王復的腦袋就被這道門硬生生給夾著,“別動啊,大兄弟,你夾得好痛。”
龍崎的臥室門,悄無生氣地打開了。
她穿著睡衣,靠在門上,盯著只露出了兩個頭的王復和柚子,挑了挑眉,“誰夾得你好痛?”
王復恨不得在門上挖一個洞,趕緊讓自己鉆進去。
這件事情,根本解釋不清楚了。
柚子還在一直想要轉過身,他一邊按著門,一邊亂動著,“怎么了,勢力主,你哪里痛,你讓我看看啊。”
“哦不痛痛痛啊”王復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頭了。
魏渡冷笑一聲,揚長而去。
留下站在門口看好戲的龍崎,還有在門那里僵持住了的王復和柚子。
只是站在門口,魏渡推門的手猶豫了一下,才悄悄推門進去。
好在陳禾已經起床了。
魏渡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房間里面刷牙。
第一次,魏渡沒有去打擾陳禾,而是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地鋪上,警惕地盯著陳禾。
陳禾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她刷完牙出來,懶洋洋地用腳踢了踢坐在地上的魏渡,“你這什么眼神,我會吃了你?”
“你醒了?”魏渡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陳禾想起了自己早上做的事情,故意沉下臉來,湊到了魏渡面前,幽幽地盯著他,“怎么辦,好像還沒有醒過來,不如你讓我再打啊”
陳禾話還沒有說完,肩膀就被魏渡抬手按住。
下一刻,地板和天花板直接在她面前轉了個圈,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魏渡已經將她壓在了床上。
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身上,將頭頂的燈光都給完全擋住了。
這個角度,陳禾看不清楚魏渡的表情。
她聽見自己心跳突突直跳的聲音,“你做什么?”
“喚醒服務。”魏渡挑了挑眉,盯著身下的人,喉嚨不自覺地有些發干。
本來只是想逗陳禾玩玩,可當真把她壓下身下的時候,身體里面,又仿佛有什么東西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魏渡的雙手按在陳禾的肩膀上。
食指一點也不乖巧地剛好是從陳禾襯衫的領口探了進去,落在了她脖子和肩膀的交界處。
細膩的觸感,讓人有些心頭發癢。
陳禾不由抬手按在了自己胸口,想要平復自己快要從胸腔跳出來的心臟。
“我,我已經醒了,真的,特別清醒。”陳禾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是么?”魏渡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顯得特別沙啞,沒有了平日的清冷。他的視線,落在陳禾露出的肌膚上。
灼灼的目光,讓陳禾覺得被他視線掃過的地方,都快要燒起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