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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陰陽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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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折?”目光放在月笙遙身上,看見她瘦弱的小腿不自然地下垂,譚藝帆趕忙將他領進里屋的外科室,驚訝的問。

  小姑娘看著模樣估計也就十歲左右,衣服上都是灰塵和補丁,嘴角還殘留著血跡,頭發蓬松,肯定不會是城里的孩子,那她怎么會被哥哥從車子上抱下來?

  “估計是,腿是被一個壯漢給踢斷,你看看傷情如何?”一下子猜測出女孩的大問題,譚志棋將她放在治療外傷所用的病床上,一臉嚴肅說病因。

  弟弟的醫術在國內能排前十,若不是當年發生那件事,他也不會這么多年不回家,只是這份愧疚該如何彌補呢?

  目光幽幽地落在躺在床上相貌不揚地月笙遙身上,深邃的眼眸似有流光波動,不知她品性如何,相貌這種東西是天生具有,可品性卻是后天養成。

  她是孤兒,以目前這種情況,孤兒院不能繼續待下去。

  只是她腿被踢斷,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估計一時半會她也離不開,若是她品性還行留在這里緩解弟弟的悲傷倒也可以。

  幽深地黑眸緊緊盯著月笙遙,譚志棋大腦快速轉動著,想著自己應該用什么辦法讓她自愿留下來。

  “哥,你過來扶著點,別讓她掙扎!”譚藝帆溫柔的將她受傷那條腿膝蓋以下的褲子給剪掉,露出血跡斑斑的傷痕,但傷痕附近還有些縱橫交錯的老印記,看此他英俊的面容有些不忍,拿過放在一旁的過氧化氫消毒,看著明顯凸出的骨頭,氣息有些紊亂,正準備上手,可瞥到站在一旁發呆的哥哥,語氣不由得強硬。

  他這是發什么呆?

  “好!”一向強勢的譚志棋在弟弟大聲叫喊下,如乖巧的綿羊一般走過去,按他的指示操作。

  倒是讓站在一旁的譚澤驚訝地張著嘴巴,爺爺眼中跟臭石頭一般又硬又臭的爸爸居然會這么溫馴!

  真是前所未見……

  “小朋友不要怕,我先把錯斷的腓骨給接上,然后用夾板給綁上,不會很疼,一會兒就好!”看著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小女孩,譚藝帆輕聲地安慰。

  腿部關節黏連性較高,一般不會脫臼,但是若外力太過于強大就會導致腿部骨折,不過還好,她年紀比較小,在外力作用下僅僅是斜型骨折,用夾板固定,養三個月基本就好的差不多,可若是粉碎性骨折那恐怕需要養個一年半載,還要帶鋼板。

  也不知道誰那么狠,對小的孩子都能痛下狠手。

  “哥,夾板和繃帶!”輕輕地用手將錯開的骨頭合在一起,譚藝帆抬頭瞥了眼咬緊牙關,雙頰漲紅,滿頭大汗的女孩,加快手里的進程。

  “好!”一手緊緊地握著月笙遙顫抖地肩膀,一手去觸碰放在平車上的夾板和繃帶,忙而不亂。

  左右對稱放夾板,因為是腓骨骨折,夾板的位置放在腿部外側,自髕骨邊緣一直到腳踝處用繃帶纏繞綁上,這樣兩三個月時間,斷裂的骨頭就會重新合在一起。

  “你。。。”將最后一條繃帶綁上,譚藝帆正準備讓女孩坐起來,卻發現她陷入沉沉地睡眠,長而濃密的眼睫毛綴著點點淚珠,面貌似乎還挺耐看。

  既然睡著,那就算了,還是問問哥哥怎么回事吧!

  拿過放在旁邊的白色床單輕輕地蓋在她身上,招呼著哥哥往外面走,雖然每年都說不讓他們過來,可似乎并不管用,只是今年倒是和以往有所不同。

  輕手輕腳的走出門,屏蔽掉房外扎眼的日光,只余一世安寧。

  時間嘩嘩流淌,屋里的人安然沉睡,滿身滿心的疲憊;屋外的人言笑晏晏,交流著近來有趣的事,熾熱的陽光一點點西落,夜色緩緩來臨。

  扶著墻壁,慢慢地往門口走去,被夾板綁著的小腿又酸又疼,麻麻漲漲,頭也暈暈乎乎,似乎有些發燒。

  良久才走到門口,隨意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伸長手臂去開門。

  想她真是膽大,居然在陌生的病床上睡著,也不怕被解剖,果然是重活一世,不怎么在意這條小命嗎?

  清亮的月光從天空之上灑在崎嶇的小路,微風吹動棚子外的白色塑料袋,悶熱的空氣漸漸向四周消散。

  站在門檻處,靜靜地感受著微風輕拂臉頰的柔軟,面無表情地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可想到現在淪落的境況,一抹憂愁襲上心頭,突然,耳畔傳來清潤如水的聲音。

  “夫邪之生也,或生于陰,或生于陽,陰陽之中復有陰陽,如:六淫之中,風邪,暑邪,火邪皆屬為陽,寒邪,濕邪皆屬為陰,這些是道家所言的陰陽學說,中醫常用。它和五行相輔相成,五行也就是所說的金木水火土,在中醫學說中對應人體五臟。”

  “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五行之間相生相克,它們反應各自在五臟中的生理功能,在一定程度上不但互為表里,還互相制約,比如:肝藏血以濟心,心陽溫煦脾土,但是心制約肺即火克金,心火陽熱,抑制肺氣清肅……”

  清潤的聲音在耳畔回響,月笙遙黑瘦的臉頰浮現出一抹古怪地笑容,蒼白的唇緊抿,黑漆漆地瞳孔有一絲精光閃過,隨后步履緩慢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過去。

  陰陽五行,中醫學說,救治人心,既是天使的承載者,又是魔鬼的附身者,一念之間宛如天堂和地獄,她很感興趣呢?

  “丑八怪,你腿還疼不疼!”正專心聽小叔講課的譚澤不經意瞥見月笙遙一瘸一拐地從外科室走出來,大聲地喊道。

  “不像話,她是女孩子,怎么能那么沒禮貌?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聽到侄子口直心快的話,譚藝帆拿起手中的書本向他額頭敲去,面向月笙遙時,卻是一臉溫柔地。

  萬物生而平等,怎可因為一副皮囊而去傷害別人,特別是對待弱小者。

  “月笙遙!”沙啞地聲音從喉嚨里滾動,簡潔又果斷,嗓音還帶著微微的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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