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改錯字 安平侯這一次被氣的很了,他已經想好了,在他被皇帝解除閉門思過命令之前,就讓柴成忠這個惹禍的逆子陪他一起閉門思過吧。
一開始安平侯還想著柴成忠會不會鬧,但是連著四天過去了,柴成忠的房間一直都是安安靜靜的,里面什么聲音都沒有。
要不是每日仆人進門送吃喝和清理恭桶的時候可以確認柴成忠一直安安靜靜的在房間里坐著,安平侯都要以為這個兒子是出了什么事。
不過柴成忠這么安靜的樣子倒是讓安平侯對他的怒氣消減了很多,到底是寵了這么多年的孩子,他也狠不下心真對柴成忠不聞不問。
如此安安靜靜的連著過了七天,柴成忠一直都不吵不鬧的,安平侯又開始擔心了,想著柴成忠突然這么安靜,不好是被自己嚇壞了吧。
安平侯就想著去看看柴成忠,至少看看這孩子身上的傷好的怎么養了,之前他脾氣上來打的有點狠,也不知道好沒好。
安平侯遠遠的,還沒到柴成忠的院子里,就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安平侯微微皺眉,為什么會有這種味道。
越是靠近柴成忠的院子,這股腐臭味越重,等到進入柴成忠的院子之后,腐臭的味道已經熏得安平侯差點吐出來。
他有點惱怒的問負責看管柴成忠,也被這臭味折磨的生無可戀的心腹:“這事怎么回事?為什么這院子里這么臭?你們是沒給成忠清理恭桶嗎?”
負責看守柴成忠的心腹也委屈:“侯爺,小的們哪敢如此虐待大少爺啊,小的們已經四處找過了,可是就是找不到這臭味的源頭。”
柴成忠皺著眉,捏著鼻子用嘴巴呼吸著道:“還不趕緊把門打開,這院子臭成這樣,哪里還能住人。”
心腹很快打開房門,柴成忠走了進去,房間里面腐臭的味道更重,而且這味道的源頭,竟然是在臥房里面。
柴成忠快步走進臥房,就看到床上的帳幔被放了下來,里面一片安靜,柴成忠沒有迎接他這個父親,也沒有發出什么聲音來。
安平侯皺了皺眉,急走幾步撩開床帳,然后安平侯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著床上躺著的哪里是個人啊,不過是一攤爛肉!
不但是安平侯,一邊跟著進來的下人也是吐的苦膽水都要出來了,整個房間里面惡臭熏天,在加上嘔吐物的味道,簡直讓屋子里面的人吐的停不下來。
最好安平侯是被下人架著胳膊,吐的虛弱的拖出去的,下人們來來回回捏著鼻子清理了屋子里面的嘔吐物,把安平侯弄到沒有臭味的地方去喘氣。
安平侯恢復過來之后,先問的就是柴成忠都這樣了,為什么這些下人不報給他知道。
下人們也很委屈,他們之前來看柴成忠的時候,除了能聞到臭味,柴成忠都是好端端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誰知道人已經爛成這樣了。
府中養的郎中也都被叫了過來,挨個看過之后,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著柴成忠全身上下都爛了,但是詭異的是柴成忠連聲帶都爛了,怎么看都是該活不成了的人,竟然還有一口氣吊著,就是沒有死。
雖然沒死,可人也眼看著是不成了,躺在床上瞪著一雙充滿了求生欲望和恐懼絕望交纏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郎中們看,看的郎中們全身發毛。
郎中全都束手無策,根本就沒有治療的方法,安平侯生氣,憤怒,痛心,可是沒有用,他最后還是只能選擇了郎中們的意見,讓柴成忠就那么躺著等死。
柴成忠的生命力很強,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咽下最后一口氣,也是因為生命力強,柴成忠死前當真是飽受折磨。
柴成忠的死讓安平侯大受打擊,而更打擊安平侯的事情確實柴成忠死亡的慘狀被傳了出去,然后外界紛紛擾擾都在說安平侯心夠狠。
因為之前的事,誰都知道安平侯收到自己大兒子的牽連,失去了戶部的權利,被皇上下旨斥責,轉眼柴成忠就死的這么慘。
據說是因為被安平侯鞭打了一頓,又不準府中郎中給他看病,讓柴成忠傷口潰爛而死,這是當老子的生生把親兒子給折磨死了啊。
這件事一下子就傳遍了京城,所有人看安平侯的眼神就不對了,雖然柴成忠這個大兒子吧,是不怎么樣,說話不知道避忌,結果連累老子。
可安平侯好歹也是曾經簡在帝心的人物,皇帝就是心疼弟弟也頂多好好教訓安平侯一頓,總歸還是要啟用的,畢竟是心腹。
沒想到安平侯竟然為此弄死了自己的兒子,這可就太狠了,連皇帝知道這件事之后都琢磨著,這個安平侯如此狠心,對兒子都沒多少憐憫之心,是不能用了。
而安平侯還處在失去了一個最喜歡兒子的痛苦之中,根本沒有時間顧及京城的留言,自然也就沒有第一時間應對。
等到安平侯處理了失職的下人,回過神來的時候,早已經錯過了最佳澄清期間,說什么都沒用了,只能你是打落牙齒活血吞。
因為柴成忠的尸體太臭了,而且都已經腐爛的沒有好肉了,安平侯只能用最快速度把柴成忠給安葬了。
這一場葬禮,十分冷清,而且只有安平侯一個人是真的傷心,他的妻子是繼妻,對柴成忠沒什么感情,自然也不傷心。
至于柴成孝,柴成信,柴成禮三人則是光想著柴成忠死了,他們三個如今終于翻身,可以琢磨一下未來的侯爵歸屬了,至于傷心,哪里有空。
柴成忠死亡的方式太過詭異了,一開始安平侯還以為是下人失職,可他細查之下發現這些下人并沒有失職,而且所有人都是一樣的話。
下人都說之前的柴成忠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甚至他們還說他們曾經給柴成忠包扎過傷口,看著都是快好了的,誰知道轉眼就發現人都要爛沒了。
安平侯開始往鬼神方面琢磨了,莫不是成忠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想到這里,安平侯也有點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