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喬佳月心里是有些緊張的,到底會有什么樣的情況在等著她呢?
她抿著唇,安靜地等著,一直感覺到自己所在的木箱被抬起,然后運下了飛機。
她有些緊張,不得不在里頭用手扣著箱子蓋的邊緣避免它爆開。
喬佳月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么地方,系統地圖上,并沒有其他人了,她悄悄地掀開箱子一條縫。
周圍的光線很昏暗,只有一盞發黃的電燈亮著,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在的地方都是箱子之類的。
她猶豫了下,從箱子里挪了出來,躲到了一旁的箱子后面。
從箱子上面的標簽來看,這應該是機場的一處轉運點,這地方除了工作人員應該沒有人會來。
她悄悄松了口氣,琢磨著怎么離開這里。
而這時,候機室里,卻發生了異常打斗,其他乘客都嚇得大叫,四處逃竄。
那幾個人顯然也沒有想到自己行動會暴露,即使反應再快,也是落后了一步。
徐煜帶著人,把人都拿下之后,第一時間把四肢綁住,嘴巴堵了起來,然后他就帶著人急忙往停機坪走。
那三個人是死是活其實無所謂,關鍵是喬佳月。
這次的引蛇出洞計劃,知道的人很少,喬佳月再次被綁,徐煜都沒敢跟她的家里人說。
他想,如果喬宏致知道了,不把自己打趴下才怪了。
徐煜幾人很快就找到了箱子,但他阻止了其他人去開箱,而是仔細檢查,并試了下重量,其中一個明顯輕于其他的。
仔細一看,箱子蓋子的樞紐部分已經被破壞了,打開一看,里頭只有一些衣服,并未見人影。
徐煜心里一緊,隨后又有個猜測,喬佳月偷跑出來了?
畢竟其他三個人的目的地很明顯,會逃跑的只有喬佳月了。
徐煜并不急著打開其實他三個箱子,而是讓人拖走,自己則留下來找喬佳月。
“佳月,我是徐煜,你出來吧。”徐煜站在原地,朗聲叫道。
剛才喬佳月察覺到有人過來,她躲到了兩個箱子中間的縫隙。
她聽到徐煜的聲音也不敢動,誰知道是不是誘導自己出去的呢?
徐煜等了一會,還是沒看到喬佳月出來,他不得不一個一個地找過去。
喬佳月接著昏黃的燈光,看清找自己的確實是徐煜,這才輕輕松了口氣,主動出現在他面前。
“我在這。”
徐煜看到喬佳月,不由松了口氣:“你沒事吧。”
喬佳月搖搖頭,“現在這是什么情況?”
“說來話長,我們先離開這里。”這里并不是說話的地方,徐煜打算先把喬佳月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處理這件事的后續。
因為這一件事情,今天機場的所有航班都會被延遲,一直到檢查結束。
徐煜有理由懷疑,運往國外的這些東西中,有許多的違禁品,以及機密資料。
不過這些已經跟喬佳月沒關系了,她在辦公室內待了一陣,說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況,又去檢查了身體,就可以休息了。
喬佳月想了想,既然都到了海市,那就在這邊處理一些事,然后再回京市。
徐煜那邊很忙,他并不贊成喬佳月獨自離開,畢竟他并不清楚外頭是不是還有漏網之魚。
尤其是對方似乎對喬佳月很重視,幾次三番都想把人給帶走。
“不用擔心,我讓人來接我。”喬佳月打算回工廠一趟。
徐煜見喬佳月堅持,他只好同意了,到時候分派一個人跟在她身邊就是了。
喬佳月打電話給杜岳南,沒多久,杜岳南就和司機過來了。
徐煜到杜岳南,眼底精光一閃,不用說話,他們就知道他們是同一類人。
喬佳月很順利地跟了杜岳南離開,關于自己為什么大清早,什么都沒帶地出現在海市,杜岳南一聲都沒問。
車子離開海市,拐上新修的水泥路后,杜岳南說:“佳月,最近正好和日國那邊的公司在談一筆合約,你正好看看。”
“有什么問題嗎?”喬佳月半闔著眼,有些發困。
“那邊要求的比較多,目前還僵持著。”
現在進出口貿易的事情如火如荼的,引進來的多,但要走出去,人家就各種要求各種限制,許多企業都不得不妥協。
喬佳月就不喜歡這樣,想想佳期日化,該怎樣就怎樣,只要不是質量或是什么大方向的問題,都不改。
當產品質量過硬的時候,自然有底氣去拒絕那些不甚合理的要求。
“別什么都妥協,第一次這樣,以后就難了。”喬佳月輕聲說道。
杜岳南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我們公司的產品在美的銷量非常好,日國的單子并沒有那么重要。”
此時喬佳月已經困得不行,她迷迷糊糊地說:“產品的質量最重要,原材料一定不能出問題。”
杜岳南正想說,看到喬佳月的腦袋一點一點的,他輕輕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昨晚經歷了什么,竟然還能這么冷靜地跟自己聊天。
一直到了工廠,喬佳月才醒過來,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下了車,深深吸了一口氣。
“先去食堂吃飯?”杜岳南問喬佳月。
喬佳月搖頭:“等會,我先去打個電話。”
她昨天被帶走,也不知道鄧迎他們知道不知道,還是打個電話回去報平安吧。
電話是穆書宛接的,從交談中,喬佳月猜測她并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么,索性就沒提。
鄧迎沒回家,他那邊比較忙,兩口子已經有幾天沒說上話了。
喬佳月嘆了氣,轉而給喬父喬母打電話。
一給家里打電話,這時間就有些長,一個一個地說過去,喬佳月的耳朵就被話筒捂得有些痛了。
聽著孩子們的童言稚語,喬佳月覺得心里暖暖的,昨天被帶走的恐懼與不安,在這一刻也得到了撫平。
她是有些怨徐煜沒有提前告訴自己這個計劃,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就被綁走。
但理智上,她知道徐煜沒有義務告訴自己這一點,這本來就是他們的秘密計劃。
她只希望這次之后,這件事情能夠查個水落石出,塵埃落定,再來一次,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哪個強大的心臟去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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