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鄧迎在家,喬佳月想了想,就給吳玉梅和林涵涵放了假。
尤其是林涵涵,她肯定記掛著福安堂里的小伙伴們。
喬佳月給準備了不少的東西讓她帶回去,雖然戴子寧現在重新把醫館開起來了,但是以他的收入要養這么多口人,壓力也是非常大的。
喬佳月停下手中的研究,和鄧迎專心帶孩子,結果就是她累癱了,鄧迎卻和孩子們玩得愈發精神。
最后,她借口煮飯躲入廚房,把五個小朋友都丟給他帶。
帶了三天孩子,又要賣菜煮飯、掃地洗衣服等,喬佳月只覺得自己一直在忙,但具體忙了啥,她也說不出來。
她不由感慨,當年喬母也是這么過來的嗎?
她是真的佩服那些當媽了工作、家庭一把抓的人,真的不容易,屬于自己的時間幾乎沒有。
等吳玉梅和林涵涵回來,鄧迎回去銷假,喬佳月總算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穆書宛和鄧先昌什么時候回來,她打算去海市走一趟,看看那邊的情況。
慶幸的是,嚴丹鳳回來得早,沒到六月就結束了拍攝,馬上過來接孩子。
她這次在劇組里學校了不少的經驗,如果有好故事的話,公司也能夠自己組建團隊自己拍了。
“對了,佳月,你給我的護膚品和化妝品很好用,不少人在問,如果可以,你盡快投入生產吧。”嚴丹鳳提醒道。
大家的目光很容易被她吸引,她往臉上用了什么東西,自然會有人上心。
嚴丹鳳也樂得為喬佳月打下,自然沒有多加隱瞞。
“我打算去考察地點,但是最近比較忙,家里其他大人不在,我不放心把三個孩子放家里。”
“你公公婆婆還沒回來嗎?”嚴丹鳳小聲問道,“要不,你叫大哥幫你找合適的地點?”
“這事還是別麻煩大哥了,他應該也忙。”
“如果你三哥在,我就幫你看清清他們三個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工廠建好到投入生產,沒個一年半載就不成的,慢慢來。”喬佳月并不急,“三嫂,你用完跟我說,我這邊勻一些給你。”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
只是喬佳月沒有想到,這趟海市之行還是被無限拉長了。
夜里,她睡得正熟,林涵涵突然來拍門,說有人打電話找她,說有急事。
喬佳月披了件薄外套要下樓,鄧迎也想跟著去看看,讓她給阻止了,孩子不能沒人看著。
“喂,你好。”喬佳月拿起放在一旁的話筒。
“佳月,你現在能過來我家一趟嗎?”嚴丹鳳語氣急促地說著,喬佳月從她的話里聽出了一點泣音。
喬佳月還殘存的那點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三嫂,到底怎么了?你冷靜點慢慢說。”
“剛才我接到電話,說你三哥和他的一個同事失蹤了,找到現在還沒找到人,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嚴丹鳳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我們前天才通過電話的,他說過半個月回來看我們,怎么可能會出事?”
“我得去看看,他們一定是在騙我。”
喬佳月只覺得有一桶冰水從頭頂澆下,凍得話都忘了怎么說。
“三嫂,你先別沖動,我這就過去。”喬佳月說著掛斷電話,馬上跑上樓。
鄧迎靠著床頭,輕拍著清清的背部,有點昏昏欲睡時就被突然進來的喬佳月給驚醒了。
“怎么了?”
“我三哥好像出事了,是三嫂要趕著去過去安市那邊,我過去瞧瞧,你看著孩子。”
“我陪你去吧,這大晚上的,你開車不安全。”
“不用,我們家到三嫂家的路上都有路燈,我小心一點,不會有事的。”喬佳月攔住鄧迎,搖了搖頭。
鄧迎看了看孩子,到底還是同意了,讓她到了打個電話回來報下平安。
喬佳月開著車,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了嚴丹鳳家。此時嚴家燈光大亮,嚴丹鳳正在拿著行李箱收拾行李。
喬佳月上前抓住她,“三嫂,冷靜一點。”
嚴丹鳳背過身,低聲地哭了起來:“佳月,你不用勸我,我一定要去的。”
“你仔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現在天還黑著,無論是飛機還是火車都買不到票,你趕過去也沒用。”
嚴丹鳳便把聽到的電話內容說了。
喬宏良所在的洞窟距離營地最遠,那邊前天只有兩個人過去做事,但是一直到晚上也不見人回來,組織人手去查,發現不見人影,也留下別的信息。
查了一天一無所獲,修復工作小組只好通知嚴丹鳳這件事。
喬佳月聽了心里不由一沉,照這樣算,三哥失蹤了起碼一天多了。
喬宏良工作的地方是在茫茫戈壁上,那邊風沙大,四周荒涼,她深吸了口氣,不放心嚴丹鳳自己一個人去。
“三嫂,等天亮了,我跟你一塊去。現在我們先把滾滾和淺淺的東西收拾一下,畢竟要住好幾天呢。”
嚴丹鳳擦了擦臉上的淚,點頭應了聲,搬了另一個箱子開始整理。
喬佳月去給鄧迎打了個電話,順道說了下這邊的情況。
“我打算陪三嫂去找三哥,幾個孩子就辛苦你了。”
鄧迎捏著聽筒的手緊了緊,還沒開口,就聽喬佳月接著說:“我敢說,除了我,再也沒有人能找到我三哥。”
“你決定好了?”鄧迎壓低了聲音,他不是要阻止喬佳月去找喬宏良,而是討厭自己竟然幫不上忙。
“對,我已經決定好了。”喬佳月堅信自己能夠成功,掛斷電話前,她不由感慨了一句,“如果三哥隨身帶著一部電話,隨時都能打通,我們就不用這么擔心了。”
一直到掛斷電話,這話還一直在鄧迎的腦中回蕩著。
他不由想起來當年和喬宏遠已一起學習時聊的一些事情。
比如每次喬父外出,喬佳月都非常擔心,神思不屬,經常念叨著有能夠隨時聯系的工具就好了。
多年過去,鄧迎沒想到那些角落的記憶并未模糊。
他以前覺得下鄉已經足夠悲慘的了,可那時又怎么會預料到未來發生的事呢?
現在也一樣,只要敢想敢做,就沒有什么不可能。
鄧迎覺得自己現在做的領域完全能夠實現這個想法,只要努力,總會成功的。文學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