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父和喬母私下里經常討論這些問題,而隨著工廠的發展,他們的一些知識儲備明顯就不夠用了。
雖然當初喬佳月有留了幾本書,喬父能夠自己看自己學,但是并不是里頭所有的理論都能用到現實中,畢竟要具體事情具體分析,且要考慮當地的民俗啥的。
關于企業的發展,國外肯定更成熟一些,也有關于管理者的進修學習課程,可是以目前的情況,喬父出國進修的可能性非常小。
但派員工出國去進修的話,可不能隨意下決定的。
喬父和喬母打聽了下其他單位派出去進修的員工回來的情況,技術性的還好,但是其他方面就有些不盡人意了。
因此,這個想法只能暫時作罷。
在現階段,許多事情他們只能摸索著前進。
而這次權市晚報的專門報道,肯定了佳期日化的發展與貢獻,對工人們的是一次極大的鼓舞,讓他們對工廠更加有歸屬感、榮譽感。
加上喬母等干事的引導,大家都專心學習,深信知識改變命運,整個工廠的氛圍還是很不錯的。
而在這時,一年的結算也出來了,喬父讓人在公告欄里張貼出了一張光榮榜,是這一年來給生產提出有效建議,讓工廠減少損失增加效益的工人的名字,而每個人的名字,都跟著一個讓人眼紅的獎金數字。
看到那個獎金數字,許多工人眼紅,徹底認識到了工廠說的獎勵是真的,并不是空話。
一時之間,工人們讀書的心思勝過了談戀愛,這氣氛反而好了起來。
果然,實質上的獎勵比什么都來得有用。
喬佳月收到喬父寄來的報紙,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樂呵呵地笑了很久。
現在佳期日化能上當地的報紙,假以時日,它一定能夠登上全國性的報紙。
鄧迎看喬佳月高興的樣子,特意幫她把報紙剪好,一一粘貼在筆記本上。
看到這本筆記本,喬佳月心里微動,從系統包裹里拿出一本日記本,它大約一拇指厚,淺灰色的牛皮封面,非常簡單。
這是她從系統商城里買的,紙張的質量非常的好,從來沒在沒在其他人面前出現過,她主要用來記一些人生中的大事,從她重生的那一年開始。
一年年,一樁樁,都是她重生后走的路。
她神色有些感慨,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光,到了現在,未來已經不是她能夠預知的了。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讓自己掌握更多的知識,變得更強大一些。
她渴望系統留得久一點,讓他們能學到更多更先進的知識。
她希望系統的云咒能厲害一些,那些藏在陰暗角落里的罪惡,會無所遁形。
二十余年過去,系統升級過,卻讓她越來越難以理解,她不是它的主人,反過來,自己現在有的一切,或許都是它的施舍吧。
喬佳月的心情很復雜,如今她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只希望系統別把自己帶到別的地方去。
過了小年,送完灶王爺,喬佳月他們又往福安堂走了一趟。
因為有鄧家的幫助,福安堂這個冬天的日子并不難過的,起碼孩子們因為寒冷而生病的情況大大減少。
符韻跟著喬佳月學了英語,掐頭去尾的,也不夠一個月的時間,但她勤學苦練,幾乎所有的日常對話都用英語來,硬是逼著自己掌握了大部分。
她回來后又用一樣的方法教符嚴,但她覺得自己的問題還有不少,此時她見到喬佳月,就忙跑過來問問題。
喬佳月知道福安堂條件不好,是買不起收音機的,因此她這次特地帶了個收音機來。
這個收音機并不是新買的,而是鄧迎買了材料來自己組裝的。
他好歹跟喬宏遠混過那么多年,做個簡易收音機還是行的。
而有了這個收音機,福安堂的孩子們就能夠多一點娛樂,從廣播里多多了解外頭的世界。
而廣播臺還有“跟我學英語”節目,好歹能夠學到一些。
喬佳月被帶到最暖和的屋里,開始糾正符韻和符嚴的發音和句型表達方式,另一邊鄧迎就和戴子寧聊了起來。
他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福安堂也不平靜,戴子寧用他給的藥弄暈了幾個小偷,都送去公安了。
福安堂那么窮,人又多,就算有人資助了物資,剩下的也不多。
戴子寧懷疑這些人是看上了福安堂的這些大姑娘,弄暈幾個賣出去,這無本買賣做得好輕松。
那幾個人被送去公安,他順便跟公安說了下自己的猜測。
而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沒有錯,公安那邊很快就問出來了,這些人確實就臺上了福安堂的姑娘們。
十幾歲的姑娘,雖然身體上有殘缺,但只要能生孩子就成,山溝里多的是人買。
這些人打的正是這些主意。
如果不是戴子寧早就有吩咐,也特地提醒過,又有鄧迎給的藥粉,說不定還真的會讓這些人得逞了去。
買賣人口是犯法的,這些人會起這個念頭,說不定是有團伙,要不就是接觸過這類的人,一查下去,總能抓一窩的。
鄧迎聽了戴子寧平淡的描述,心里暗驚。
他也沒有想到福安堂會真的碰到這些問題。
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不管怎樣,多一絲防備的手段總是沒有錯的。
鄧迎嘴唇蠕動了下,所有的關心最后都吞入了腹中,他問:“藥粉還夠嗎?我讓佳月做一些給你。”
戴子寧想了想,“行,改日我也自己琢磨個方子出來,嫂子懷孕呢,總不能一直麻煩她。”
“她在制藥上很有天賦,子寧你有問題可以直接問她,她可厲害了!”鄧迎對喬佳月非常的自信,而且她也不是那種遮遮掩掩的人。
戴子寧側頭看了鄧迎得意的臉龐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沒想到鄧迎他還會炫耀自己的妻子,看來他們的感情很不錯。
“子寧,除夕那天到我家來吃大飯吧。”鄧迎邀請他,好友真的吃太多苦頭了。
戴子寧搖了搖頭拒絕掉,“不了,我要是走了,福安堂就太冷清了,孩子們需要我。”
他沒有結婚沒有孩子,福安堂這些孩子許多都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給治過病的,四舍五入也都是他的孩子,他真心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