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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支持離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六零種田記

  喬宏遠看著兩個姑娘聊著聊著情緒平穩了,才開口:“自從我們大隊來了知青后,大隊里的風氣一直有在變化的。”

  “二哥,怎么說?”喬佳月好奇,有什么改變?她怎么都沒發現。

  喬宏遠不知該如何說,知青在城里的一些觀念想法,已經慢慢地影響到大隊里的年輕人。

  七八年的時間,足夠了。

  社員們猶如溫水煮青蛙,對一些事兒漸漸習以為常,那里能察覺得到變化呢呢?

  比如喬秋月脫口而出的離婚,就沒有那些知青們的功勞嗎?

  換作大隊里的人,有幾個知道離婚的,即使到現在大家都曉得了離婚的意思,又有誰會去做?

  大家的想法依然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忍讓、熬……

  “秋月離婚這事,鬧開了后,你們就知道了。”喬宏遠并不想說太多。

  喬秋月可不是那逆來順受的性子,她這個事兒絕對會鬧得大隊沸沸揚揚的。

  顧文穎好奇地看了喬宏遠一眼,會怎樣?真是討厭,怎么說話留一半?

  喬佳月多少能猜到一點,但不是很肯定,再看吧。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喬母帶著喬秋月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阿娘,怎了?很嚴重嗎?”喬佳月看看喬秋月,她的臉還是一樣的腫,看不清表情。

  “蘭婆婆懷疑有肋骨有骨折,得去長山大隊找人看。”喬母臉色不大好看。

  “什么?那快臥床休息,別四處走動了。”顧文穎臉色一變,“萬一骨頭扎到哪里就不好了。”

  喬宏遠面色嚴肅,“我現在去長山大隊喊人來。”肋骨骨折可跟手腳骨折不同需要很小心的。

  等把喬秋月安頓好,喬母不由嘆了口氣,“渾身沒有什么完好的地方,還有燙傷、燒傷,腦袋好幾個包。”

  她還沒有說的是,部位受的傷更令人難以啟齒,真的太過分了。

  一看就不是一個人弄出來的傷,也不知道這丫頭受了多大的罪。

  那家人做的真的太過分了。

  “月兒,你們在家里看著,我去秋月家一趟。”喬母坐不住,若是秋月娘對女兒受這樣的傷還無動于衷,那未免太讓人心寒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高玉蓮和秋月娘都來了,她們看了喬秋月的傷,就在旁邊抹眼淚,一直在說女人苦、命苦、都是命之類的話。

  她們絕口不提離婚的事兒。

  等喬宏遠把長山大隊的正骨大夫帶回來,包扎好,已經到了夜里十點點了。

  顧文穎因為暈車,喬佳月就和她先睡了,第二天她才從喬母那知道,高玉蓮和秋月娘坐了那么久,就沒有對女兒的離婚表過態。

  喬母試圖提一句,因為被她們岔開話去,很明顯的,她們不支持離婚。

  顧文穎學著燒火,聽喬母說昨晚的事,忍不住說:“她們怎么就狠得下心?”

  “不奇怪。”喬母笑了下,她對高玉蓮她們也算是熟悉,可以一起工作,相處愉快。

  但跟她們做家人,就是真的倒霉了,家里的事拎不清。

  喬母手上得鍋鏟不停,連續做了好幾道菜,顧文穎好奇地問:“好香啊!我們中午這么早吃嗎?”

  “沒那么早,這要給老爺子那邊送去的。”喬母沒有多解釋。

  端午這天大隊依然有祭祖,這兩年管得比較松了,社員們就在家里自己偷偷弄。

  而知青們為了自己的生活,為了早日回城,也沒了心思了去抓大隊社員的錯處。

  沒見那么多的知青前輩都鎩羽而歸嗎?

  他們的戶口、證明都大隊那邊,大隊要是特別針,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可是血淚總結出來的!

  飯菜煮好后,喬母打發喬宏遠送去喬爺爺那,然后帶著兩個姑娘去知道艾草、往門上掛艾草。

  喬母還拿煮粽子的水兌了雄黃沿著房子周圍灑了一遍。

  顧文穎第一次見到這些,覺得特別有意思,還要喝雄黃酒,不過喬母不同意。

  她家從來就不喝雄黃酒,她小時候的時候,就有人因為喝了雄黃酒中毒死亡的。

  眾然有藥量下大了的關系,但這說明雄黃酒并不夠安全。

  聽了原因后,顧文穎拍著胸口有些后怕,太恐怖了。

  知青們大多不會包粽子,有的運氣好,跟社員關系不錯,還能吃上一兩個。

  喬母今年包的數量多,個頭不是特別大,送了不少出去,除了知青,還有周文慧他們。

  這五年來,又有人陸續被下放,喬向白家附近多了好幾間泥坯房子。

  社員們對他們的態度不好不壞,反正只要不過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果有人可憐他們而接濟他們,也沒人阻止。

  離吃午飯還有不短的時間,喬佳月干脆帶顧文穎去山外的水田里看到稻花魚、摘野果、認識野菜等。

  顧文穎已經很多年沒在外頭玩了,一時間好似回到童年時期,無憂無慮。

  不過在喬佳月讓她脫了鞋子襪子,踩水田里感受下泥土的感覺時,那感覺一點都不美妙了。

  “啊啊,感覺好恐怖啊,好像有小蟲子在腳底動。”顧文穎面色驚悚,一直低頭往腳下看。

  “別怕,沒有蟲子,那是黃泥擠入你的腳趾縫了。”喬佳月抓著顧文穎的手,笑著問:“敢試著走兩步嗎?”

  “不要了,萬一我把稻子給踩倒就壞了。”顧文穎忙搖頭,她才不要繼續走呢。

  “種田可沒那么容易,雙搶的時候割稻子,手上、腳上都被野草、稻草的葉子劃出一大片紅痕,又疼又癢。”

  喬佳月看著眼前的稻子,慢慢說道,她已經有幾年沒下地了,卻忘不了干活的那種辛苦。

  “我雖然沒體驗過,但我明白。所以才會有那么多人想當城里人。”

  “是啊,如果有更好的生活方式,沒有人喜歡選這種生活吧。”喬佳月笑笑,當然,如果一切機械化,那就沒什么好討厭的了。

  太陽越來越高,田里的水依然冰涼,上熱下冷,兩人忙洗了腳,晾干后,穿好鞋襪回來。

  等兩人滿頭大汗到家的時候,就發現家里多了好多知青和不少大隊里的年輕人。

  他們來探望喬秋月。

  聽他們的言辭,都是支持喬佳月離婚的。有一些人心軟的,當場就哭了,尤其是當初和喬秋月關系比較好的幾個女知青。

  沒有不透風的墻,高玉蓮家又不偏僻,這瓦房一點都不隔音,吵架大聲點鄰居就知道了。

  高山大隊還沒出過離婚的事兒,不過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這里頭有真的同情喬秋月的,也有當看笑話的,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嘛。

  顧文穎也很意外,沒想到在鄉下發生一件事,會驚動那么多人,明明只是私事而已。

  這可以說是丟臉的私事被拿到明面上來討論,她多少明白喬秋月家人的抗拒了。

  而這些對于當事人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壓力,喬秋月能夠扛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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