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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二章 再接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喪尸不修仙

  “還是...你們交情不一般?”夜溪擠眉弄眼。

  “交情嘛...”竹子認真思索:“說來,雖然我與十二祖巫或多或少的交惡,但與巫母確實并無直接的沖突。”

  夜溪呵呵,把人家兒子都打了還叫與人家娘沒過節?臉大到沒有了呢。

  不過,巫母的態度也值得玩味啊,兒子被人打了還能跟兇手好好說話?嘶——不會真的有點兒什么吧?

  夜溪狐疑的上下打量他,難道十二祖巫根本就是因為巫母對他態度不尋常才找茬兒的?

  竹子無語:“你個蠢腦袋又在想什么。”

  夜溪長長詠嘆調:“啊——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

  一爆栗敲過去,竹子冷笑:“今晚就讓慕離和容無雙服侍你。”

  夜溪惡寒,忙求饒,將話題繞回來:“所以,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嘛。”

  “沒有好處。你師傅我是那等唯利是圖的人?”竹子撣撣衣袖:“早跟你說過,咱家很富有,非常之富有,談錢是浪費時間。”

  夜溪:...我明明應該是橫著走的富多少代,可怎么就過上了過街老鼠的日子呢?到底哪里出了錯?

  “那么,巫母弄這么一出,是向你求情?單單一個蒼枝我可不覺得值得她放低身價。是巫族?”

  竹子默了,不由回想起巫母當時說的話。

  “我即將大同,臨走前為孩子們做最后一件事。十二巫與你恩怨一筆勾銷,希望你答應這件事。”

  竹子暗想,說得自己多小氣似的,本來自己的打算也只是假如他們沒完沒了的話只把十二巫弄死算了,反正只是捎帶順手的事兒,從沒想過將巫族全捎帶的。

  嘖,這女人想得忒多。

  巫母:老娘說的正是十二巫!他們才是老娘的親親骨血!

  兒女都是債啊,臨了臨了還得拉下老臉來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又憋屈,在她看來,不,客觀公正的看,她家孩子也沒做錯啥,可眼前這個人——

  反正要死了,求求人又怎樣。

  “看在以往我們的情分上,我幫過你的。”巫母看著竹子的眼神意味深長。

  竹子的身份不止吾賚,她有幸撞見過一次,更有幸幫了他一把。

  竹子:并不需要好不好。

  竹子點了頭。

  巫母才放下心,心中苦笑不已,她怕的哪是“吾賚”的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啊,她真正怕的是其另一層身份的大能力呀。

  巫族,在上神界算不得什么的。

  放下一樁心事,巫母感慨:“沒想到,我活著還能看到大亂將至的一天。但我終不用看到大亂的那天,算是善了嗎?”

  竹子冷冷道一句:“皆因貪心不足。”

  巫母看著他,眼神萬變,終究沒再說什么。

  這些,他沒與夜溪說,只道:“巫母沒多少日子了,她應該會讓蒼枝去一趟。而你龜縮的日子,也沒多少了。”

  夜溪不樂意,什么叫龜縮啊,她分明是在蓄力。

  竹子道:“我們去戰場一趟,看能不能找到創世輪的秘密。”

  夜溪自然無異議。

  竹子又道:“去佛門接人。”

  夜溪不樂意,佛門清凈,何必拉他們下水。

  竹子看白癡一樣看著她:“世上還有比和尚更愛多管閑事的?他們肯定早看出天機已亂大難將至,也肯定早行動起來了。那些和尚要做什么,你便是去抱他們的腳都攔不住。”

  夜溪:“...夸張了,我還沒對光頭愛得那么深沉。”

  “總之,你的好心絕對是爛好心,沒人領的。那幾個人你若不用我為什么苦苦栽培?”

  夜溪不可置信的瞪他,苦苦栽培?你是用多厚的臉皮說出這個詞的。

  “你若不用,那他們可以去死一死了。”

  夜溪只得去接人,竹子的態度很分明,享了過去的福,就要分此時的難,不行?讓你登極樂。

  去到佛門,未卜先知的大和尚站了好些在外頭已經等著他們了,全被請進去喝茶。

  明禪見到夜溪眼里噴火:“三催四請我求你啊,你還不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夜溪淡定:“你無理取鬧。”

  氣得明禪把結界一打,剛好容下他們兩個,然后坐地,念經,敲木魚。

  夜溪扶額:“我錯了,放過我吧。”

  明禪開啟最大音量的唱經。

  呵,不將心里的火發泄出來,他就跟她姓!

  刎和竹子被請上座,跟一群老和尚說話,其他小伙伴有幸被許多大和尚圍著說話。

  眾:并不想要這個待遇...

  說話說的也無非是佛經禪語,氣氛算是良好。

  夜溪:好個屁!

  終于等明禪出了一口惡氣,結界一開,二十六明慈撲了上去,眼淚汪汪控訴她。

  “姐,我們以為你不要我們了。”

  夜溪笑:“我這不是在路上耽擱了一下這不就來了嘛。”

  一扭頭,對上蒼枝譏諷的臉。

  好吧,這姑娘還沒消氣呢。

  竹子跟自己說的事并沒告訴她,讓巫母自己去說吧,她才不要做惡人。

  在佛門只停留了半日,眾人便離開,風平浪靜的,夜溪有些不敢信。

  “你們就只是說了說經?別的一概都沒說?”

  沒有尋仇算賬,也沒有議論天下大事?

  刎按按額頭:“所以我極不喜歡和和尚打交道,有時候覺得他們深不可測,有時候又覺得他們...傻到發白光。你師傅對佛門真出過手,人家——”

  “咳咳。”竹子橫過一眼。

  刎怪笑幾聲,攤手:“這么心無芥蒂的招待,讓人渾身不自在。”

  夜溪腳尖踢明禪:“這是什么樣的胸懷這是什么樣的大愛,你怎么就沒學到呢?”

  明禪翻了翻眼皮:“那得看對誰。別人負你你還不能生個氣?”

  夜溪呲牙。

  異花懶得聽兩人吵,問她:“你怎么突然給蓮華解了契?莫名其妙跑我那里哭了幾天幾夜。”

  被點名的蓮花不自在的飄了飄眼神,他已經發現大家和夜溪有契的全解了,心里那點不舒服徹底消散。

  夜溪道:“被契的一方無法創世啊。”

  異花:“就這么簡單?”

  夜溪:“不然呢?一解契,吞天便成了器神呢。哦,他現在不在,去接手暗族了。”

  空空哎喲一聲叫起來:“我都忘了,前些天我還想著呢,皮皮球球,咱們也解了吧。”

  空小皮空小球一愣,緊接著蒼枝慕離容無雙也開口要解契。

  那便解唄。

  解契很快,一杯茶的功夫全解了。

  被解了契的孩子們悵然若失,有種被分家出去自力更生的心酸感。

  蒼小蝎:“我還小啊...”

  小字輩們點頭附和,心有戚戚。

  大人們笑。

  夜溪說到蕭寶寶:“之前沒來得及說,末始覺醒了,和師兄一人一半身子。”

  不知情的小伙伴們睜大了眼,好突然,不是說寧愿做成尸傀也不變成末始嗎?

  夜溪羞愧:“是因為我,因為我——出了些事情,幾乎要與全神界為敵了。師兄為了幫我,才放末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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