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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零一章 一問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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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功德用盡了?”岦桑如此猜測。

  功德可是好東西哇,有了功德簡直擁有了金剛不壞之身,也能做免死符使用,而在戰場上,功德更是無往而不利的利器。

  可惜,這東西不是說有就有,也不是說得就能得的。

  天地不能亂發,更不能直接劃款,必須師出有名。

  因這“名”,盯上了暗之城。

  按說,不管誰毀了暗之城,都該有功德降下的。

  來人狐疑:“不是你——們哪個偷偷昧下?”

  岦桑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

  你丫的從頭到尾看著呢,以你的本事會不知道現場還有沒有別人?呵,想收漁翁之利,結果雞飛蛋打了吧?就說好算計的人早晚被算計。

  來人好氣又無語,這是終于見著我栽一回稱心如意了吧?

  屈起食指敲敲桌子:“若是真被哪個搶走不是你們會是哪個?若是別人那人能是誰?是敵是友?若是沒功德降下事情便更嚴重了!”

  岦桑卻沒覺得嚴重:“我看就是沒功德,事情沒做好為什么給你功德?”

  來人瞪眼。

  岦桑便道:“你連與伏尾打一架都沒有,可見不盡心。”

  功德不是水,說放就放。

  來人語塞,打什么打,伏尾那個家伙打不過就跑,偏沒人能抓著他,他才不白費力氣。

  “可是暗之城亡都亡了,怎么就沒——”

  岦桑道:“暗族并無多少傷亡,那暗之城就是一座廢城,有什么好獎勵的。”

  來人還是覺得不對,但岦桑已經端茶送客。

  喂,你根本沒泡茶端的哪門子茶!

  岦桑送了他出去。

  “此事我不會輕易罷休。”

  岦桑一嗤,你不罷休也罷休不到我身上。

  毫不心虛。

  “對了,那么多人以真魂下去,廢了不少人情吧?”來人眼睛瞇了瞇,像極了老狐貍。

  岦桑巋然不動,只點點下巴,該走了哈。

  來人拿不準他這態度隱含的意思,滿腹思慮的離去。

  岦桑背著手轉身,哼,親自來套話,老狐貍坐不住了吧,就不告訴你。

  估摸著他這里不行可能還去找武厲。

  果然來人又去找了武厲。

  武厲比岦桑還光棍:“關我什么事兒,里頭又沒我家的孩子,名義上的都沒有。”

  來人顯然知道硬套不上,于是打探另一件:“你孫子真魂下凡,本事不差呀。”

  還是那么多一起,究竟怎么做到的?

  礙于地府對陽界一貫的臭臉,根本打探不到內部消息,可癢癢死他了。

  武厲:“關你什么事。”

  雖早知他又硬又臭的脾氣,但來人還是忍不住的氣悶,按捺著性子道:“我也想讓家里孩子以真魂下去試煉,幫我走一走?必有重謝。”

  武厲直接道:“晚了,早干嘛去了,插不了隊。”

  雖然他也不知道孫子那伙人動用了什么關系,但不妨礙他裝啊。況且,這只老狐貍明顯是來試探的,他越裝老狐貍越猜不著。

  猜得著才怪,你啥也不知道的。

  “誒,老狐貍,怎么好生生的起了這想法?孩子太多不想要了是吧?你不想要送來啊,我這里倒是能安排下,等我孫子回來,護衛什么的都得補充。”

  來人黑了臉,讓他家的孩子給你家孩子做護衛?好大的臉。

  武厲呵呵怪笑:“還委屈了你,我家孩子什么地位,你家那些——血統跟你隔了多少代去。誒,我好像聽誰說狐祖那家伙又鬧什么幺蛾子?”

  來人黑了臉:“他是屁個狐祖,當年月神看了我家祖神的畫得了靈感才造的他。”

  武厲叫起來:“這便是同源了。”

  來人恨不得呸到他臉上去:“別拿那只狐貍侮辱我。”

  武厲嘿嘿的笑:“都多少次寂滅劫了,你們倆的仇倒是越結越厚了。”

  來人哼了聲,自知試探不出什么來,悻悻而去。

  武厲琢磨不透,到底走了什么路子呢?要知道冥司那些鬼可難說話,每次族里得給多少好處賠多少小心才能爭取到那么一個機會。

  嘖嘖,這群孩子,厲害了。

  茶爺被找上門。

  開門見山:“我買他們下凡的路子。”

  茶爺斜他:“不知道。”

  “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兒,別敷衍我。”

  茶爺沒搭理他。

  來人臉上的笑慢慢收起:“真的?”

  茶爺哼了聲。

  來人訝異:“他們還有什么后臺?”

  茶爺心里道,若我告訴你人家憑的不是后臺,你是不是吃驚的要吞舌頭?

  來人便開始數手指:“能屏蔽你的感知的——”

  一個一個數過去,每數一個就仔細看他一眼,等他巴巴巴數完,茶爺一根眉毛都沒動過。

  咦,奇了怪了,還有老茶葉梗子不知道的事兒還有他不知道的大人物?

  除非——

  “莫非他們的后臺正是陰司?”

  茶爺懶懶看他一眼。

  “怎么可能。”來人叫起來。

  “怎么不可能?”茶爺問他:“冥子你又不是沒遇過。”

  “冥子?他們里有冥子?”

  冥子,相當于冥界的氣運子,若是這種身份,地府如此安排倒也不為奇。

  茶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猜,你信了還是不信,與我無關。”

  來人狐貍眼一瞇:“一個個的都不說實話,我倒是對那幾個小輩很是好奇,看來很有必要去見他們一見。”

  茶爺心里呵呵,威脅誰呢?

  “去吧去吧只管去,小心別搞亂凡界,后果你知道的。”

  “你就不擔心?”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徒弟可在里面呢。”

  茶爺擺手:“你我之間何需如此,你能不知我收他的意圖?”

  說起這個就嘔血,他收蕭寶寶,絕對是被算計。那人不爽自己算計他徒弟,就算計自己去欠末始轉世的。

  啊呸,沒比這更惡心人的了。

  他與末始什么關系他能不知道?成心膈應他呢。

  欠就欠了,他還便是了,誰知那蕭寶寶也是個奸猾狡詐的,順勢賴定了他,趁著他無法拒絕把師徒的名分給定了。

  沒有比這更讓他嘔血的。

  師徒啊,什么樣的關系?聽沒聽過一句子債父償?

  眼下他只想把欠蕭寶寶的趕緊還上,干干凈凈斷了兩人間的關系,更不能與將來復生的末始扯上干系。

  來人便道:“你說,這個轉世再來下凡一遭,回來后會變成怎樣?你說地府怎么不攔著呢?”

  茶爺皺眉,他也想不通。末始要顛覆的是神界,包括了冥界,怎么神界地府還給其轉世開方便之門?

  來人習慣性的分析:“定然有不為人知的打算。你說會不會是冥界故意的?故意讓其轉生成凡人然后再——”

  大手捏了只小茶杯,一拋,手心一握,攤開,一堆細碎的沙。

  茶爺看著那堆細沙面無表情,道:“若這樣簡單做到才好,可末始魂魄打碎輪回無數次也沒見地府做成什么。”

  哪那樣簡單。

  來人更加想不明白:“總不能是放棄了滅殺末始的打算轉而用了懷柔的策略要收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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