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來有何打算？”空空問。
女將軍瀟灑一笑：“我可不是吃素的。因為是平等契約，我一直暗暗積蓄力量強行沖破契約呢。不過你們先得了手，我倒是能早得自由了。”
說完，只見空間一陣緊過一陣的動蕩，三人站立不穩只得飛起定在空中，看著女將軍身上氣勢大放，凜然不可侵犯。
相炙已死，她連原本積蓄的力量都不用全部用光。
空間漸漸平穩，一根巨大的羽毛在天地間一閃，金光刺目，旋即射入女將軍身體。
女將軍咯咯咯的笑，對三女在她動作期間沒有出手很滿意。
“我叫小念，欠你們份人情，來日再報。”沒了桎梏的女將軍眉間別樣的灑脫和大氣，美得刺目。
空空遺憾：“你這就要走了呀。”
“我已經耽誤太久時間，我要回神界找主人呢。”
她是鯤鵬大人的一片羽，自該追隨鯤鵬大人。不是正經的子孫，也是門下。
小念道：“相炙那個人特別會斂財，他最寶貴的東西，多半的家底，都在空間里放著，倒有不少好東西，你們只管拿去用。”
“你不要？”
“不要。”小念笑笑：“幾十萬年了，他若尋到對我有用的也會給我，我都用了，是他欠我的。”
三女展望空間，神識放出去探不到邊。
夜溪估摸這里的面積比自己的一層和三層加起來還要大，或者再加上煉獄也不如。
小念：“原本他的空間馬馬虎虎，不過我來了后，因著混鵬的特性，給他擴大不少，在仙魔界也少見。你們拿去認主吧。”
三女點點頭，沒有多動容。
仔細留意她們神色的小念欣慰又悵然，喃喃：“幾十萬年啊，老娘被一坨屎糊了幾十萬年，都不知道外頭什么樣了…”
四人出來，小念往外走，欲直接離去，忽然腳步一頓，有些驚疑的看向不遠處坐著正在對弈的兩個少年。
無歸鳳屠同時抬了抬頭，只看一眼，又重回棋局。
小念扯扯嘴角，眼底閃過敬畏，大步流星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天邊。
眾人：“誰呀？”
夜溪：“相炙抓了做器靈的，也是個有本事的，相炙一死，人家就自由了，翱翔去了。”
吞天哼了聲：“器靈最好欺負了，好在她意志堅定沒墮魔。”忽而一想：“相炙的空間沒毀？”
“沒。被她出手保住了。”
吞天：“正好，讓名家熔到你空間里去。”
夜溪拒絕：“算了，相炙空間不小，你來種？”
想到一層稍微不打理就瘋長的藥材，吞天頭一疼，搖頭。
夜溪對蕭寶寶道：“給你吧，你那空間太小家子氣。正好里頭不少東西也要給你處理的。”
蕭寶寶：“帶我進去看看。”
眾目睽睽下，夜溪把變回原本明珠形象的空間器放在桌上，拉著蕭寶寶進了去。
“哇——擦。”蕭寶寶狠狠咒罵：“我錯了，我太沒見過世面了！”
“不要妄自菲薄。方才走的那女的叫小念，是神界鯤鵬的羽毛。鯤鵬啊，能吞下一個界的，這里也是她改造出的。”
咕嘟——
蕭寶寶吞咽一口：“你就這樣把人放走了？”
“不然咋滴？”
蕭寶寶想想也是，龍鳳咱都有呢，稀罕鵬的一根毛？
“太大了，這也太大了，我心都哆嗦啊。”蕭寶寶放出神識：“相炙這個遭天譴的，連鯤鵬的羽毛都能被他遇上，想不開要入魔。”
“人心不足蛇吞象。”
蕭寶寶嘖嘖：“太大了，我一個人哪用得了。我問問名勿灰，看能不能把這個分成幾個。其實我的乾坤扇里也有乾坤的，看能不能分出些提升我的乾坤扇。”
夜溪道：“你看著辦吧。”
啾啾——
一只灰色的大肥鳥從蕭寶寶身上鉆出來，拍打著翅膀艱難的飛行，貼著地面晃悠晃悠的飛進不遠處的玉樓里。
那玉樓，明顯是小念的居所。
飛到門口，灰鳥猛的一沉，趴在門前玉板上，直喘。
蕭寶寶：“…”
夜溪：“…它怎么那么肥？”
“啾啾——啾啾啾——”
詭異聽懂了那費力抬著短粗脖子的小鳥發出的鳥語——嬰兒肥，了解下？
幾步過去，夜溪抓起小灰的后脖子，翻開看。
“還沒長腳？呢？只吃不拉怪不得肥，這肚子里都是糞吧？”
夜溪壞心眼的狠狠按壓小灰的肚子。
“嘖嘖，越長越像蘆花雞了。”
“啾！啾啾啾——”
放開我，對禽獸下手禽獸不如啊。
蕭寶寶忙搶過：“千萬別。”又立即扔出去：“它會放屁。”
啾——
被主人如此嫌棄丟棄的小灰出離憤怒，身子一扭，就要把屁股對著兩人，不存在的菊花一涼。
主人警告的眼神不算什么，但那個可怕的女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拍打著翅膀努力飛高從窗戶進了里頭，扎進床上不動了。
這里是小念居住了幾十萬年的地方，屬于鯤鵬的氣息讓小灰下意識的親近流連。
兩人去看相炙的倉庫，咂舌，那真是挖空了大山來堆寶啊，且沒一樣不是佳品。
這次真的得了大便宜。
蕭寶寶雙眼晶亮，拍掌大笑：“這一座竟全是難得的煉器材料，這下不但能把你的仙兵全升級，我還能從名家發一筆。”
夜溪：“你不如先想想外頭知道相炙死在咱們手里會怎樣？”
橫財不好拿，這次有些太大了。
他們雖然遮掩了身份進來的，但先有鮫族，還有戰斗堡壘的出現，有心人要查是瞞不住的。
一位大魔主的身家，別的魔主不會垂涎？仙界知道了仙主就不會動心？
蕭寶寶笑笑：“機遇從來藏在危險中。我們的人脈圈，也該升級了。”
就怕他們不來，只要他們來，他蕭寶寶就有能力打入仙主那個層級。
做生意嘛。
正好黑市也要開。
夜溪：“你直接報鮫皇的名頭。不然就報我的名頭，雖然我現在無名，但一家家的殺過去，總能給你撐腰。”
頓了頓，笑：“記著，在我給你撐腰前你可一定別死啊。”
蕭寶寶呵一聲：“我覺得死很難。”
夜溪道了句：“別被別人給吃了。”
蕭寶寶沉默，他能吞分身，別的分身也能吞他。
道：“我聽你這話意思，你又要走？咱們不是說好一起去墨荒廢界？”
夜溪道：“我怕竹子會很快，我們還是一起去，不過師兄你幫我做件事。我先去無朋太微一趟，看看小五小六，那里還有個便宜師傅非得認我，也要給人家個交待。然后我直接去墨荒，咱們在那匯合。”
蕭寶寶思索著點頭：“要我做什么？”
夜溪道：“我把仙兵給你，你跟去名家，我就不去了。還有廚女的事情，趁著她的分身還新鮮，你帶著蒼枝把她徹底解決了吧，我就不參與了。”
“行。那咱們前頭便分開走吧。”蕭寶寶拿出仙魔分布圖，研究一番：“你從桃源走更近。正好，帶些東西給桃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