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君翻了個白眼道:“等救護車來美靜她哥都要血流過多死掉了,讓開我看看。”
她們鎮上的醫院根本沒救護車,最近的醫院有救護車的,大概是隔壁縣城了。
走進來扒開圍在胡萬重身邊的幾人,木云君看了看胡萬重的手腳的腿上的傷口。腿上流的血比較多,而且趙高只是隨便用胡萬重身上的衣服撕下來的布條草草綁著的,血水早就滲著布條又流出來了。
木云君扭頭看著趙高留下的那個工具包,突然對王天琴說道:“天琴,去外面摘些止血草進來。”
王天琴站了起來就出去了,但走到門口突然又道:“那個趙高不會又跑回來吧?”
“不會了,他已經跑遠了。”木云君邊說邊左右看了看,然后指著胡美靜說道:“美靜,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然后壓在你哥腿上流血比較多的那個地方,壓住不要松。”
隨后她走到工具包前蹲下身仔細的翻著他的包找了找,找了一把短刀出來。然后轉身出了平房,朝著一邊的一株麻竹走去,很快就砍倒了一根粗壯竹子,然后砍成一段一段的,接著又破成竹片。把竹片的毛邊磨干凈后,她又砍了一個封底的竹桶,接著才抱著一堆竹片進來。
這時王天琴動作也不慢的從外面抱了一堆常見的止血草進來。
木云君把竹片放一邊,然把竹桶遞給王天琴。
王天琴接過竹桶后,看了一眼她的刀:“哇,竟然有刀!運氣真不錯!”
接著她也不用木云君說明什么,就自覺的把止血草抓了一小把放進了竹桶里,拿起一片厚竹片開始往里搗。動作很快就將竹桶里的止血草戳成了爛渣泥,然后拿到胡萬重身邊。
木云君蹲在胡萬重身邊正在檢查胡萬重的傷勢,見王天琴弄好后,她拿開胡美靜的手,然后解開胡萬重腿上包扎的布條。
布條一解開,胡萬重傷口里立即涌出了鮮紅的血來。
木云君連忙拿王天琴搗好的止血草揉成一團然后按在他的傷口上,這里的傷口大概割到了靜脈,才一直流血。不過幸好是靜脈所以他現在還活著,要是動脈估計現在血已經流的差不多了。
“嗯……”胡萬重被她往傷口上壓了把藥,痛的悶哼了一聲。
“布條拿過來綁住草藥。”木云君把藥按在了傷口上立即對胡美靜說道。
胡美靜和藍非非顯然對這種事非常陌生,有種想幫忙但不知道怎么幫的無措感。只能蹲在一邊看著木云君手法熟練的在弄。
聽到木云君說綁布條時,胡美靜這才立即拿著布條過去,往胡萬重腿上一纏。
看著自己也被纏進去的手,木云君一臉黑線的出聲道:“美靜同學,你是想讓我的手跟你的哥的腿長在一起嗎?你綁我手干嘛?”
胡美靜這一看,才反應過來:“啊!對不起對不起!”
接著又手忙腳亂的解開:“要怎么綁?”
木云君嘆了口氣的伸出一只手,道:“拿來。你把你的衣服割成一條條的吧,要綁夾板。”
接著她開始給胡萬重纏腿。
纏好腿后,她拿起胡萬重和只斷手對藍非非說道:“非非,按住萬重哥的身體,別讓他動。我給他正骨!”
說著她對胡萬重說道:“哥,忍著點啊。”
她剛才摸過了胡萬重骨折的位置,還好并不是粉碎性的,只是骨頭斷錯位了,拉回來對上就行。
正骨是很痛的,因為她要將這兩根斷骨拉伸然后移回對立的位置上。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這比直接打斷他還痛。
木云君提醒胡萬重后,就一只手扣著他的斷骨處兩邊,接著一只手外拉,一只手內拉。
“啊啊啊啊 —”剛一拉,胡萬重就跟殺豬一樣叫了起來。
嚇得王天琴三人一跳。
劇烈的痛覺讓胡萬重下意識的掙扎,他一掙扎,藍非非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按住他。
木云君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好的醫生一般拉一次就能熟練的將骨頭對回去,木云君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生。但是她正骨卻很專業……
因為前世她還沒成為鬼祖之前,她經常出任務會受傷。所以多受了幾次傷后,就從大夫那里受到了正骨之法。
所以胡萬重的叫聲還沒停下時,木云君已經把他的左手小臂肯正回來了,然后開始用竹片夾著他的傷手固定起來。
藍非非和胡美靜都看的有些傻眼了,等木云君將胡萬重兩只手兩只腳全都上了夾板后,才喃喃的問她:“小君,你這技能是從哪學來的?”
木云君想了想,說道:“我小時候摔斷過手,我見醫生就是這樣治好我的手的。醫生說如果不及時把骨頭正回來,以后會長歪的。”
手還好,不注意看不出來,腳就不行了,會瘸的。
看著已經被折騰暈過去的胡萬重,胡美靜有些心急火獠的說道:“這救護車什么時候才到!”
木云君道:“不知道我們鎮上的醫院什么時候能配個救護車……每次出個什么事,都是要自己把傷者送到醫院太無奈了。”
王天琴說道:“聽說我們鎮上那個醫院的院長很不是個東西,私底下收了不少禮的。也不會找個人來一下醫院,聽說那院長經常拖欠醫生護士的工資呢。怪不得醫生都請不到……”
從藍非非打了電話過去報警,直到警車和救護車都來的時候,前后已經過了一個小時過去了。
聽到警笛的時候,胡美靜等人才終于松了口氣。
胡美靜火急火獠的沖了出去找警察,很快就有醫護人員拿著擔架跟著她跑了進來。
“這里這里!我哥在這里!”胡美靜進來后立即指著靠墻而坐的胡萬重。
醫生一進來,看著胡萬重兩只手綁著夾板被橫吊在胸前時,目光微微愣了一下。接著立即上次檢查傷者的情況,結果一檢查,發現傷者腿上出血最多的傷口綁著止血草的草泥,四肢還被上了夾板。
一看到上了夾板,醫生的臉一黑。連忙上去摸了摸斷骨的位置,然后就變成了詫異的問道:“誰正的骨?”
一般人一聽他這問題,都以為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出問題了。
藍非非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做的不對?”
畢竟木云君并不是專業的,她們心底還是有點不太相信木云君。按普通人的角度來想,木云君平時再厲害,也只是個中學生而已,能懂多少呢?要是她亂搞,把傷越搞越重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