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寧風前面兩個拖拖扯扯的往前走,后邊十來個小弟也是畏首畏尾的跟著。每個人都是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這讓木云群默默的把手機拿了出來,然后調成了夜視錄影的狀態。
旁邊的司機小哥一臉不淡定了:“……”風哥,怎么辦?你丟臉的樣子被這位小姑奶奶保存下來了!
那邊的寧風和姚進并不知道還有三個人躲在小路邊上偷看他們,扯著姚進帶著眾人就朝黑幽幽的死人屋走去了。
木云君拍著拍著,就對王天琴和司機小哥低聲道:“你們倆個呆在這,我進去拍視頻。里面的才是高潮啊!嘿嘿”
王天琴:“……”
司機小哥:“……”
木云君悄無聲息的從邊上的樹林里跟著寧風等人往里走,然后提前就溜到了太平間里。
你們以為這太平間是封閉的?錯,這是通風的,要不然夏天的時候不通風,那得把尸體悶臭了!所以停尸房是有窗戶的,而且窗戶還破破爛爛都是洞。
于是木云君就翻身上了屋頂,然后看著寧風他們來的方向,接著轉身到了后邊直接倒掛在一個窗邊,兩只手還把手機透過窗戶對準了里面。
寧風一只手臂套著姚進的脖子,另一只手捂著他的嘴讓他別出聲,就這樣把人拖到了太平間的門口。
他靠著門口往里探了個頭,門是開著的,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就連開著的窗戶都是黑抹抹的,因為是在樹林里,這樹林又密樹葉又多,完全把外邊的光線擋住了。
“手機拿出來,打開手電。”寧風看了兩眼后,見里面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而他自己兩只手又不能松開姚進,免得這混蛋跑了。便開口直接讓他拿出手出來放光照亮里面的情況。
姚進見已經被拖到這里了,掙扎也沒那么大了,一邊也跟著往里探頭,一邊順著寧風的話把手機掏了出來,打開手機里的電筒往里看。
里面面積大概有七八十平,三排水泥砌成的長方型臺子,三排一共有十五個,這些水泥臺長一米八,寬一米左右。有些上邊放著切一半的席子,一些什么也沒放,積了一屋塵。而且最里面一張水泥臺上似乎放著什么東西……
因為距離的關系,手機的燈光也沒法照太遠。所以看不清夢最里面那張臺子上放的是什么,但是那鼓鼓的長條的,像是一張席子下邊還差著什么?
“我們……來也來了,就……就不用進去了吧……!就算是在門口,也算是逛到這了啊……”姚進用把的把寧風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扒拉了下來,小聲的說道。
兩人都弓著腰伸著頭,其他幾個小弟也分別趴在門邊探頭,幾個大男人就是不敢直接進去。
就在這時,木云君突然用手指對著寧風這邊彈了一指。
然后一串手機信息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瞬間就把門口的一堆人嚇得炸了。
“臥草!塌媽的誰的手機鈴聲!”寧風嚇得也不管姚進了,猛的往后一蹦。蹦完后就氣極的壓著聲音罵道。
姚進也嚇了一跳,不過他倒沒要寧風嚇的那么重。于是他指著寧風:“好像是你的手機?”
寧風:“……”
尷尬了兩秒后,他默默的掏出手機一看。就見屏幕上閃著一條未讀信息:——全部進去,走一圈。
寧風臉一垮,把手機伸到姚進臉前:“肯定是那小姑奶奶發來的!”
姚進:“……臥草,不是吧?她怎么知道我們不打算進去的?”
說著他又警惕的掃視了一眼周圍,卻并沒有發現掛在另一邊窗外的木云君。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寧風道:“你闖的禍!你先進去!”
姚進:“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一起進啊!”
寧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伸手扯過他就往里推,然后又抬起一腳把他給踹了進去。
姚風被踹著往里踉蹌了幾步進去了,站穩后他直起身,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咬著牙道:“走一圈就走一圈!老子還怕這一間破屋子嗎?”
說著他就邁開了腳步往里走,外邊的寧風也小心翼翼的移了進來。身后跟著一串小弟你靠著我,我靠著你,一個挨著一個的慫樣往里擠。
姚進雖然嘴上的說了一句,但是進去后腳下不自覺就加快了起來,繞著中間幾排的水泥臺子轉了一圈后,立即就往門口快步的走出。
而此時寧風也走了進來,然后快速的追上他。
然而就在幾人剛走到了最里面,正準備轉出來時,最里面那張水泥臺子上放著的東西突然動了。
只聽呼的一聲,蓋在最上邊的席子被翻開。
寧風等人一聽到有動靜,瞬間都嚇了一跳的停下腳步扭頭一看。就見一個人影坐在那石臺上,好像正咔咔的扭頭過來看著他們。
寧風:“啊 —”他也尖叫一聲,跑了出去。
眾小弟:“啊啊啊啊————”全部大叫著都往外沖,有的激動過頭直接跳上水泥臺上邊踩著幾個水泥臺子就往外跑。
結果沖到了門口的時候,又幾個人擠成了一團。慌亂的擠來擠去的才終于全部擠出去了。
“啊啊——媽的嚇死我了!那是個死人吧!!!是死人還是活人啊!!!”
“草!哪個活人會睡在這個鬼地方啊!肯定是個死人啊!”
“鬼啊啊啊————”
王天琴和司機小哥兩個人蹲在草叢里,看著這些個人一個又一個的大喊大叫的從面前跑過。王天琴還好,笑個不停。而旁邊的司機小哥卻嚇死了,差點跳起來。幸好被王天琴反應及時一把把他拉了下來,然后捂住了他的嘴。
看著一群人尖叫著像陣風一樣消失了,太平間里幽幽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大過年的來試膽量嗎?”
掛在窗外的木云君默默的把手機收好,然后悄然從房頂上翻了下來。
那個人其實就是這里的守尸人罷了,是個老頭,沒有家人,無兒無女的,連家都沒有的孤寡老人。平時也就睡在這里跟尸體睡在一塊,可能也是習慣了,所以沒什么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