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傀儡人,內閣大臣和身邊眾人才想起傳說中的女巫懂得一些詭異莫測的能力,而且手段殘忍,比如眼前幾只。
眾人頓時閉嘴,心中敢怒不敢言。
“好了,別吵了。”柏少華微笑打破僵局,再吵就要撕臉打起來了,“你們有事快說,別擾了我們的興致。”
眾人紛紛對望一眼,算了,跟女人斗嘴贏了也不光彩,跟落后地區出來的巫婆更加無話可說。身邊有維妮作陪的內閣大臣正一下臉色,情緒恢復正常狀態:
“是這樣的,幾位首領同意支持我們銀帝競爭聯邦主席一職,但有個條件希望大人同意。”
“哦?”柏少華微笑地靠著椅背,心情很好地看著他們,“什么條件?聯姻免談。”
來客是八大基地中的四位首領,如果他們支持銀帝,聯邦主席的位置非銀帝莫屬。因為華夏區與國聯署不可能結盟,另外四個基地的伯爵城也會支持柏少華。
勝算很高,如果這幾位首領的要求不高,可以考慮一下。
“聯姻是結盟的基本操作,”一位基地首領開懷大笑地指指身邊的女伴,“這是我女兒,她以前就讀圣羅蘭女中,最愛些花花草草,希望大人不要嫌棄。”
說罷,坐在他身邊的年輕女子輕盈起身,落落大方地向柏少華行了一個屈膝禮,舉止優雅。
要么家教良好,要么受過特訓。
有了開頭,旁人紛紛跟上,不甘落后——
“這位是我們基地最出挑的女人,她學歷不如安格斯家的女孩,但身材好。女人嘛,能在床.上把大人伺候舒服最重要……”
學歷只是門面功夫,主要是活好,讓男人高興。
接下來是第三位,第四位,聽完介紹,蘇杏一點賞舞的心情都沒有了。被人當面給她男人懷里塞女人,還不止一個,心情能好才怪。
如果今晚的事成了,將來他的身邊鐵定美女如云。
蘇杏也知道,這種事光她生氣是沒用的,要看柏少華自己怎么想。
“這個問題我記得已經回復你們,怎么,”柏少華望向內閣的兩位成員,語氣溫和,“肯特議員沒有轉達我的意思?還是內閣認為我軍機處沒有決定權?”
“不不不,當然不是。”維妮身邊的議員滿臉堆笑說,“但幾位首領特別的有誠意……”他看看那四位首領,讓他們自己說。
四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那位安格斯率先說:
“大人,我們希望您見過人之后再做決定。其實我主張聯姻是為了保全我女兒,她很優秀,追求者很多,偏偏不如她的意。我和她的母親能力有限,保不住她。”
只好把她送到銀帝尋求庇護,而能夠庇護她的人除了軍機處領袖,再無他人。
“不錯,我也為這事犯愁。想娶我女兒的不是小基地首領,就是我那些頗為得力的手下。得罪哪一個都不好,只好送到這里來了。”
“大人您若喜歡就要了她們,不要就養著,我們定期交伙食費。”
除了安格斯,另外兩位首領也紛紛表了態,唯獨那位言行粗魯的首領無法附和。
因他剛才說了,那是他們基地最出挑的女人,不是他的女兒,送人也無妨。知道那三位一直嫌自己舉止粗魯,他鄙視這些不靠譜的盟友一眼,哼了聲。
“虛偽。”他大嗓門一張,“我獻女人就是為了拉關系,伯爵閣下,只要在聯邦時期我們能夠利益共享,能保住我的地位,我們基地以后一切聽您的。”
在利益的驅使之下,聯姻真的有用嗎?當然沒用,但吹枕頭風有用。如果這個女人能夠得到銀帝大將的寵愛,日后就是基地的靠山。
如果能成為他的心尖尖,那就更厲害了,埃及艷后一個女人憑啥保全一個王朝?她除了聰明機智,更成功地讓強大的羅馬帝國君王迷戀她,甘愿為她所用。
美人計是很老土,看誰手段高,用得好。所以,讓他收下女人對自己有利無害。
柏少華慵懶地歪在椅子里,一手搓著胡子,一只手擱在桌面有節奏地敲打,似乎在認真考慮大家的提議。他神色深沉,目光清冷地看著在座各位一言不發。
事關銀帝的未來走向,坐在右邊的柏少君等人不敢輕易插嘴反駁。如果接收幾個女人就能獲得四區的支持認可,說實話,換成他們是柏少華也很難做決定。
聯姻可以減少爭斗,減少犧牲,還可以一飽艷福,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就像古代,嫁公主或迎娶其他部落的公主換取一時的和平安定是常事。
四區的實力比不上銀帝,用武力收伏必有損傷。如果他們歸附國聯署或華夏區,日后銀帝要在聯邦站穩腳根恐怕要付出代價。
道理誰都懂,但作為柏少華的妻子,恐怕很難接受這種情形。
“蘇夫人,”那位安格斯是個精明人,他很紳士地站起來向蘇杏傾傾身,“我知道這件事委屈了您,但您也是一位母親,想必能體諒父母維護子女的苦心。”
“是呀,蘇夫人,現在哪位強者身邊沒有幾個女人?你們華夏區不也這樣嗎?”
“蘇夫人,請以大局為重。”維妮身邊的內閣大臣相當誠懇地說,“想想您的女兒和親朋,想想我們的將士和外邊那些好不容易在銀帝獲得競爭權的女性。”
“既然坐在那個位置,就要承擔對應的責任。”方才擠兌蘇杏的大臣冷然道,“別因一己之私,害了無數家庭親人離散。”
挺會說話的,高又綠的帽子一頂頂地往她頭上扣。
蘇杏神色淺淡,瞅了柏少華一眼,“得,你不多收幾個女人,我就成罪人了。我一小小的巫莊不必聯姻亦無人可破,你倒好,玩得越大越窩囊。”
柏少華不悅地瞥她一眼,似乎對她的話頗為不滿。
“這不叫窩囊,叫責任感。”席下的維妮忽而恭謹地說,“夫人,您兒子蘇君的名下有很多女人,她們為了自保甘愿成為他的女人,為什么到了伯爵大人這里就行不通了?”
兒子就可以左擁右抱,丈夫卻不行,這是什么道理?
眾人聽罷,一個個神情微妙地看著蘇杏,靜待她的表態。
蘇杏不由笑了笑,柔聲問:“那依你的意思……”
“夫人,這只是一個結盟的策略,你在大人心目中的地位我們都知道。你遠在巫莊,而她們在銀帝,如果夫人不放心,我愿意定期向您匯報這里的一切。”
說罷,維妮走出位置謙卑地向席上的兩人單膝跪地,表示她的忠誠。當然,席上坐著夫妻倆,她的忠誠是給誰的只有天知道。
……哦不,至少還有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