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菡二人是突然出現的,對方的攻擊力不弱,而屋里只有柏少君和云非雪比較能打。
嚴格來說只有柏少君一人能打,云非雪頂多比普通異能者厲害一些,跟異能雇傭兵對上她會毫無勝算。水芍藥更不用說,她的木系異能目前屬于裝飾或吃。
可以說,對方穩操勝券。
事實也是如此,隱形的柏少君本想從窗口出去偷襲的,不料剛推開窗戶,砰砰砰,窗戶已被人打爛。
外邊有人埋伏,看不見人影,但有一點風吹草動便是亂槍掃射。槍聲未止,轟的一下整棟民居著了火,包括窗戶。
只有門口沒有火,其他方向的出入口均在燃燒。
這是異能者發出來的火,熱浪逼人,柏少君根本沖不出去,只好退回客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隔壁家的尖叫著跑出房子,被外邊的人開槍逼回屋里。
家有親人在,就算有異能者也不敢輕舉妄動。后來發現那些火燒不過來,明白那是針對隔壁的。
自己不出去應該沒事,驚慌的哭喊這才逐漸低微。
眼看勝券在握,黑色的鐵甲車里下來兩個男人。一個有著西方人的面孔,身材魁梧像巨人;另一位是華夏男人,不及西方人高,但外貌比對方清爽干凈。
他倆分別是兩個隊伍的隊長,來到門口不遠處從容站定。
“容清菡,你們被包圍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別又連累同伴。”華夏男子冷聲說,“多想想你那些隊友,你不肯犧牲自己,結果害她們在龍騰生不如死。”
朱雀力竭昏迷不醒,雖然一身狼狽不堪,容清菡神智仍然清醒。她強撐起上半身,死死盯著門外的眾人,冷然一笑。
“呸,金田勛,你們父子為了討好異族勢力不惜出賣同胞,拿自己國家的女人作籌碼,為了權勢你們連人性都丟了!你個卑鄙小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金田勛不以為然地扯扯嘴角:
“什么異族同族?現在已經沒有國家,沒有民族,地盤、權勢才是大家追求的東西。別說女人,有些強者也喜歡男寵,這是弱者的命運,你何必倔強?”
旁邊那位西方人見熊熊烈火沒能把人逼出來,極度不耐手一揮:“進去!”兩人身后立刻沖出兩組人。
誰知沖到門口,屋里仿佛彈出一股無形的力量把所有人拋出幾丈遠。
“哈哈哈,”容清菡見狀不由得意大笑,“金田勛,屋里可都是伯爵城的人!你就不怕得罪你們的洋大人嗎?”
伯爵城?金田勛不以為然,手中彈出一把利刃。
“是嗎?”年輕人怕過誰?天皇老子也敢懟,“正好領教一下。”說這話的同時身形向前一閃,不料在門口迎面兜來一腳。
他反應快,舉手一擋,被對方踢得后退十步才蹲穩身子。抬頭一看,原來是一位金發碧眼的年輕男孩,舉手握拳擺開打斗模式。
“你是誰?”金男勛警惕盯著。
柏少君歪一下頭,“打贏我再告訴你。”
金田勛冷笑,閃到柏少君身后舉刀就劈,誰知眼前一花,人沒了。就愣了那么一下,腹部被突然一記重擊踢起,半跪在地。
他忍住腹痛飛快閃到另一個位置左右張望,想看清楚怎么回事,可惜他什么都看不到。
與此同時,那西方人見自己人被彈走,他鄙夷地罵句“碧池”,扛槍對著墻面亂掃一通。隨后眼睛一瞪,額際突起青筯,口一張,一股強勁的聲波撲向房子。
本已千瘡百孔的墻壁立即出現裂痕,墻面的瓷磚啪啪地粉碎脫落。
柏少君見狀吃了一驚,特么的這居然是聲波攻擊?!人才啊!
擔心屋里眾人抵擋不住,他轉身就想背后捅刀子。陡然間,腦海里聽到一個聲音:
“金田勛歸你,其他歸我。”
聽到這聲音的柏少君頓時放下心頭大石,特么的,他家藥師大大在關鍵時刻還是靠譜的。
回頭再看金田勛,那孫子居然不在原地了,而是忽閃忽閃地不斷變換位置尋找自己的蹤跡,想逮他可不容易。
昌叔說過,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
隱身的柏少君蹲在原地不動,揣摸金田勛移動的規律。當對方出現在不遠處,潛伏已久的他縱身一躍,出招迅猛打得對方招架不住。
一個用速度躲避,一個用隱身伏擊。
金男勛是后生可畏,柏少君在打架方面卻是經驗豐富的老鳥,年輕時還得到昌叔的傳授,自然比敵人更勝一籌。
至于龍騰基地的其他隊員,他們有的被泥塊包裹全身,只剩鼻孔透氣;有的被不知哪兒伸出來的藤條纏吊起來。
“小姨,你瞄準一點,吊腳!要吊腳!那個要被你吊死了!”屋里傳出一把稚嫩的,氣急敗壞的童聲。
“我知道,你別吵……”
第一次用異能參加戰斗,水芍藥心里慌得緊,眼力也不好使了。都怪那火太猛,擋住她的視線才吊住別人的脖子。
云非雪趁敵方幾位隊長被纏住,趁亂跑到外邊作亂,讓敵軍自顧不暇無力支援。
眼看自己就要抵擋不住卻無人相助,金田勛趁躲開一次攻擊時,沖呆站不動的西方友軍大吼:
“幫忙啊你們——”
明明是西方軍團首領要捉容清菡,自己是輔助,現在這些家伙居然袖手旁觀,令人氣憤。
西方友軍充耳不聞,像木頭人似的站在那里,面向天空,身軀微微顫動。金田勛看不到,此人目光恐懼,深藍色的眼珠正逐漸被一層半透明的膜侵蝕。
不僅是他,從隔壁樓頂和樹上分別跌下兩道身影,癥狀跟他一模一樣全身抽搐。異能者倒下,屋子四周的火瞬間熄滅。
這回金田勛注意到了,心中疑惑,“喬!杰森?路易莎?!”
只見三人不同程度地抽搐,站著的那位啪地跪下。
金田勛見狀自知不妙,轉身想逃的時候被當胸踢了一腳,一口氣喘不上來。緊接著脊椎處又挨了一記重擊,他頹然倒地,想逃已經來不及。
帶隊的倒下了,群龍無首,其他人逃的逃,要么被云非雪和水芍藥絆倒。
“耶耶!我們贏了!”屋里傳出女子和小孩的歡呼擊掌聲,首次參戰的人就是這么的幼稚。
至于逃走的蝦兵蟹將,柏少君懶得追,但見三位西方人情形詭異,不由問了一句:
“哎,他們這是怎么了?”
云非雪左看右看,也是萬般好奇,“不清楚。”
話音剛落,這兩男一女倏然站起,直挺挺地面向那棟殘破不堪的屋子。
與此同時,從門口緩緩走出兩個人來,正是之前一直在練功的蘇杏和婷玉。外邊打得熱鬧,她倆在房里穩坐釣魚臺,操控全局。
“沒什么,以后我們多了三名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