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風一愣。
難道說的是江月其實喜歡他這件事？
試想起來，雖然她從未開口說過類似喜歡的話，但兩個人相處時的那種曖昧的情愫……就連傻子都感覺得到的。
他不傻。
沒談過戀愛還不知道一看到某人就滿心歡喜小鹿亂撞是為何嗎？
但，兩人都沒說破。
如今被思如措不及防的提出來，莫清風其實是有點惱羞成怒的。像是深藏心里只屬于他跟江月的秘密被第三個人知道了。
莫清風英俊的臉少見的露出冰冷的表情，“淅淅，你不要……”
就被思如毫不客氣的打斷，“清風哥哥你難道就沒發現嗎？你的那個女同學江月很不對勁，她完全像是換了個人。”
莫清風皺眉，目光緊緊的盯著思如，淡漠的眼睛里盡是寒意。
“淅淅，我知道你不喜歡江月，但這不是你誹謗她的借口。”
“誹謗？”
思如冷笑一聲，但那笑出現在謝雨淅軟萌可愛的臉上并不顯得令人憎惡，她說道，“你還記得兩個月前江月的樣子嗎？”
那個吊車尾。
莫清風知道思如什么意思，但，“淅淅，每個人都不可能一成不變。我們年紀都不大，成長是必需要經歷的階段。”
“那成績呢？江月樣貌變化可以歸結為穿衣打扮，可智商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吧。一個吊車尾的學渣突然逆襲成學霸，清風哥哥，這不是，沒那么多開外掛的廢材的。”
面對思如的緊逼，莫清風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也許是她以前故意裝成學渣的樣子，現在只不過是恢復。”
“呵。”
思如撇了撇嘴，“我寧愿你說她在某天遇到了世外高人然后打通了任督二脈另外還得到了五十年的內里可改頭換面。”
莫清風：……
臉上的冰冷被無奈代替，“淅淅，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最近胡攪蠻纏得他都有些累了。
思如也很無奈。
她都說得這么明顯了，證據確鑿，莫清風怎么還不相信呢？
只能說主神的影響太大。
不正常的東西被當成正常的，正常的反而成了異類要被消滅，真是……可笑。
思如抬頭看他，“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的，明明每次玩來找茬都是你贏，但江月那么明顯的變化你卻視而不見……”
她抿了抿唇，“清風哥哥我很失望。原來愛情真的會讓天才秒變白癡的。呵，霸道總裁文里的情節也不全是假的。”
如今，有事實為依據了。
再多說也不會有結果，兩人一路沉默的走到學校，各回各班。
思如趴在桌上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同桌小可湊到她旁邊，笑得賊賤，“淅淅，我昨天看到那江月一個人回家的。”
很得意。
猶如打了場勝仗般。
每個惡毒女配的身邊都有個心懷不軌隨時煽風點火的塑料閨蜜。
小可……
思如轉過頭看著她圓胖如熟透了的紅蘋果似的爛漫的臉蛋，圓圓的眼睛無辜的表情，還真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是嫉妒，但誰不會嫉妒。
小可跟謝雨淅一樣討厭能夠站在莫清風身邊的江月，但心懷愛慕之心的她是不可能做出讓任何讓男神厭惡的事的。
沒有比謝雨淅更好的人選了。
是小青梅。
就算做一些不善良不美好的事，在男神心里頂多算是任性。
再說淅淅又不喜歡男神，被討厭也沒關系呀。
當然，她是暗戀著莫清風但也知道兩人不可能，但看著清冷如月的陌上少年被一個比她還不如的吊車尾占為己有……
不甘心。
換做校花……也不行。
誰在男神身邊都只能當做陪襯。
思如有些遺憾，“可惜清風哥哥著了魔一般只相信那江月。”
謝雨淅的愿望是希望視若親兄的莫清風不要被厲鬼給害了。
沒錯。
她臨死前看到的景象是吊車尾被一層透明的人形白霧包裹著，更重要的是，很清楚的看見外面一張陰冷蒼白的臉。
跟吊車尾完全不一樣。
除了鬼還能是什么。
俗話說將死之人，眼睛能看到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謝雨淅很怕那女鬼會對她的家人下手，所以，還希望思如……
思如趴在桌上看著小可，“你還記得那江月以前什么樣嗎？”
小可不知道她為何問這個問題，嗤笑道，“當然，她是……”
頓時就愣住了。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很不可置信的望著思如，“淅淅，遭了。”
思如：……
就見小可哭喪著一張臉，“我……我忘了她以前長什么樣了。”
但，不該呀。
“一點都記不起來了嗎？”
小可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她好像跟現在沒差別，但……反正就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可想不起來。”
思如就明白了。
吊車尾江月本來就屬于個小透明，存在感極弱的那種，主神要糊掉大多數人的記憶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莫清風很帥。
可并不是所有人眼里都只有帥哥，帥哥……觀摩觀摩就行了。
褻玩，那是主神的事。
“你應該還記得江月以前的成績是排在年級后幾名的事吧。”
思如說。
小可愣了下，點頭，“記得。”
一舉從學渣逆襲成能與莫清風爭第一的學霸，江月怎么看都不正常。
思如小聲道，“你相信學校里傳的她以前的渣都是裝的嗎？”
小可：……
就聽她繼續說道，“換了你，你會隱藏自己的好成績裝蠢？”
小可抿唇搖頭。
她又不是傻子，這不是宮斗宅斗，隱藏成績對她有什么好處。
沒有。
誰都知道老師會更加重視成績好的學生，給予各自關注的。
“你是說江月在騙人！”
她驚呼。
思如嗯哼一聲，“瞧著吧，我總會把她那層虛偽的皮扒下來。”
攻略男神……你特么問過男神的小青梅了嗎？
而在另一棟教學樓的某個教室里，莫清風微笑的對身邊的女孩紙說道，“這個周末在T大有物理學領域的最權威的蘇教授的講座，要不要一起去？”
江月垂下眼眸，長長睫毛在眼底投下陰影，她粉嫩的唇輕啟，“我是要去的，但我并沒有打算要跟你一起去聽講座。”
莫清風：……
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