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凡沒想到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葉回居然還能突然想起圖紙。
只是希希一直在哭,兩人也來不及多說,約好第二天通話的時間,就各自掛了電話。
繪制圖紙這件事不能太急,畢竟已經過去許久,就算國內還有各國的間諜,現在該知道的也都已經知道高萬國之前那一行沒有占到便宜。
那些人眼下的關注點肯定已經不在這事上面,所以她悄咪咪的畫好直接寄到紀凡那里,到時候讓紀凡跟高萬國說一聲就直接送到專人手上,少去各個中間環節,那么泄密的可能性就能降到最低。
外人不了解情況占不到便宜,而她的異能也能盡可能的繼續保密。
之前她那個同事不知從哪里得到消息懷疑她身具異能,所以才有了后面的劫持一事。
但事情過去這么久,她在布列國每天規規矩矩的上班,高萬國那邊又遲遲沒有動靜,沒有圖紙也沒有新的研究所和廠房。
懷疑的目光應該大半都已經從她的身上挪開,現在夏國突然得到圖紙,應該也不會有人認為是她所為。
畢竟臨近半年的時間,高萬國也可以想其他辦法。
葉回想到這里就美滋滋,挺好挺好,之前機床不見,她找了幾次都找不到,就歇了這份心思。
現在又突然出現,隔了這么久,倒像是這份能力在保護自己。
紀凡沒有去找高萬國提機床的事情,按照兩人約定的時間,葉回第二天又跑到溫慶元的辦公室,將電話打到了紀凡的辦公室。
紀凡部隊的電話不能打國際長途,所以就算他想給葉回打電話沒沒辦法。
倒是溫慶元有時要跟國內聯系,電話線特意做了開通。
溫慶元想著這個月電話費很有可能會超標就忍不住有些頭疼。
可葉回擺明了有公事要用,他還能怎么辦。
畢竟之前的幾個月里,她很少很少會來他這里用電話,跟家人聯系都靠寫信。
葉回不知道溫慶元在心疼電話費,她正跟紀凡商量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圖紙畫好寄回去。
工業圖紙尺寸向來都不小,繪制起來也有些麻煩,就算沒有繪制臺,也需要一張大桌子。
她現在跟方園同住,幾乎沒有私人空間,但要讓這邊的大使館配合,消息就隱瞞不住。
紀凡也不想讓人知道圖紙的事會跟葉回有關,兩人商量了片刻就默契的認定這事不能急。
“前幾天韓小雅跟我提起想去你們那里,年后外事部會有一批人出國,她想去布列國想讓我幫個忙,我已經應下來。
“她到那邊肯定也要安排在你們的宿舍樓里,你到時候看情況,看是跟她住一個房間,還是趁機自己住一個單間。
“我是覺得你趁機換到單人房間會更方便一些,萬一以后再有什么事,你也不會太為難。”
葉回點頭,她也是這么想,她之前還想問韓小雅要不要來布列國,現在她都已經提了申請,應該也要過來了。
“那繪制圖紙這事我等她到了這邊后再開始,反正已經過去這么久,也不差這幾天。”
原本高萬國打的小算盤是很好的,他們回到京都后葉回還處于產假中。
到時她在家一邊帶孩子一邊找時間將圖紙畫出來,結果計劃沒有變化快。
想到這里,葉回一陣恍惚,她的產假還沒休完呢!
虧大發了啊!
“嗯,你可以每次寄出來幾張,用包裹寄出來,里面放幾本書或是其他東西,不要顯得突兀。”
分批寄回來,這樣風險也能降到最低,真要是中途出現丟失,外人拿到圖紙也沒用,只有一兩張根本看不出是什么,而葉回補畫也不會太麻煩。
兩人初步有了商議,葉回看著走廊里已經有些心焦的溫慶元,沒有多難為這位處長趕緊掛斷電話。
“葉子啊,那個……你之前是不是答應軟軟要給她寫個菜譜?”
溫慶元真的不想問,可自家女兒天天叫喚飯菜難吃,她要餓瘦了,他頭疼的已經想把人扔出去算了。
葉回一愣,這事她還真有些忘了,她之前喝完酒能力失控,接著機床鉆出來,她這幾天都在忙著讓機床穩定下來,還真把這事給徹底的忘了。
“真是對不住,我這幾天臨時遇到點事情,把菜譜這事給忘了,我這就回去寫,下班前給您送過來。”
葉回的態度極好,低聲的賠禮道歉一時間還讓溫慶元有些怔住。
“不用這么急,你有事就先忙,就軟軟那個丫頭有些饞,你那一頓飯算是是徹底的把她的饞蟲勾出來了。”
葉回笑,喜歡吃好啊,喜歡吃的女孩都很有福氣,比如她。
“要是方便,我周末去您家里再做幾道菜也可以,說實話出來的時間有些久,我自己也有些饞。”
“你愿意過去那就再好不過了,需要什么你列個單子,我讓你吳姐事先準備好。”
難得葉回愿意去他家里當廚子,溫慶元又哪好意思讓葉回再自備食材。
葉回也沒跟他多推諉,溫慶元做到文化處的處長,工資已經不低。
而且他現在也算小有權利,一些那個啥還是多少能收一些的,所以他們家的條件并不差,不過是買點菜罷了,他們平時又不是不吃。
溫慶元只要想到葉回周末會去他家里解決女兒的鬧騰問題,就再是顧不上電話費超支的事。
反正偶爾一次也沒人查,就算有人查……他也不能將葉回供出去,不想了不想了,肉丸疼。
方園這幾天就覺得葉回跟她疏遠了,原本她們也不算同進同出,但每天都有說有笑。
這幾天葉回幾乎不怎么理她,總是瞇著眼吃東西,不論是在辦公室里還是回到宿舍,都很少跟她說話。
她心里格外委屈,總覺得跟葉回之間有了一道無形的墻。
“葉子,你不要再生我氣了好不好,我錯了,以后一定什么都不問。”
她小媳婦一般委屈巴巴的湊在葉回面前,葉回無語的看著她。
“我沒生氣啊,你這話是從何說起?”
方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