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云送來的資料上,內容很詳實。
葉浩洋都沒想到馮楚輝的手下能滲透的那么徹底。
這么看,他的死倒是有些可惜。
如果人還在,以后就算再不理會國外傳進來的任務,專心的收集情報,也能有大用處。
這是個人才啊。
“葉青山果然是葉家人,他當年隱姓埋名的跟著逃荒隊伍往北跑,是為了躲避走資派的名頭。
“換個地方重新開始連戶口都能改,看來他當年也不是差點餓死。
“不然僅憑兩三年的苦勞力哪里能換來新身份。
“他應該把身上最后的那點東西和錢都塞給了當時的村長。”
資料上雖然沒有明說,但能確切的表示葉青山就是葉家人,肯定是找到了能表明身份的證據。
而且算算時間,如果他當初不跑。
他的出身成分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又哪里能討到媳婦,還能憑著成分低去當兵。
葉浩洋有些佩服葉青山,以這人的心機手段如果當初沒有死在戰場上,現在肯定已經混的風生水起。
“周曉云那里怎么處理?她已經到青北報道正式教課了。”
“她嗎?不用管,她做不長。她的文憑不夠,肯定會被人咬下來,倒時候你別出手。
“讓她自己去想辦法,她自己可以解決。”
如果不是周曉云突然聯系他們,他都不知馮楚輝手上還有這么一張牌。
不過周曉云的背景不一般,他現在很懷疑她聯系自己的動機。
葉浩洋沒有要暴露的想法,哪怕周曉云這張牌讓他心動,依舊不值得他冒險。
以他今時今日在夏國的地位,只要冰河組織在國外的老巢不會被剿滅,他就不會暴露。
“你去查一查紀凡的行蹤,葉回的身份既然已經確認,早晚都要認祖歸宗。
“她以后就算不做家主,在家族里的地位肯定也會舉足輕重。
“她的婚事由不得她自己瞎胡鬧,更別說跟紀凡湊在一起。
“他們紀家當年將葉家逼得走投無路,只能舉家出國。
“這份大恩現在也是時候回報一下了!”
葉浩洋想到自己的爺爺,想到葉家這些年在國外受到的排擠還有創業的艱難。
再看紀家現在在軍中的地位,享受到威望。
葉浩洋就想將他們一個個全部從神壇上拉下來。
他回國的時候正趕上夏國最動蕩的年代。
他不是沒想過要趁機下手,可惜他那個時候地位低,紀家這個龐然大物他根本攀咬不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風向變了,時代變了。
他們手上有錢,很多事都可以開始做了!
開學半個月,調查小組進入青北,專門調查周曉云進入青北一事。
韓小雅是恨不能昭告全天下,這個周曉云沒有真才實學,是走后門進的青北!
他一再的跟她爸爸強調,一定要惡狠狠的將人從青北踢出去。
敢跟她搶男人,居然還掛著陸明磊未婚妻的名頭,真是活膩了!
等陸明磊出任務回來,收到消息,周曉云已經從青北出來,進了一所中學。
不過這些他都不關心,讓他想不到的是之前追蹤周曉云的人居然跟丟了。
那份文件到底落到了誰的 手里,他們完全不知道。
“這個人藏得還真深,你說會不會跟偷地圖的是同一個人。”
陸明磊一臉倦容,三天三夜不睡覺,鐵打的也受不了。
可身邊有個一日不見思之如狂的變態,他們整個連隊都要陪著發瘋。
“我以為你會更關心你的未婚妻!”
“喂,說話要注意用詞!我跟周曉云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當初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要不是南河鎮的異常發現的太晚,又太奇怪。
他們幾乎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他又怎么會舍得自己的節操。
這要是換成十多年前,他要真敢這樣同周曉云搭上關系,這輩子都得搭在里面。
周曉云也知道他們是在懷疑她,于是半推半就的將計就計。
他想算計她,她同樣也想算計他。
畢竟能出入大院,進出陸家,獲取情報會更加容易。
紀凡看他撇清的格外迅速,鄙視的一笑。
“你這表現跟葉回口中的渣男還真沒什么區別。”
陸明磊就覺得自己跟他在這里討論純粹是找虐,情報都懶得對,直接回宿舍睡覺去了。
太陽才剛準備落山,還來得及見面。
紀凡換了身干凈的軍裝,認真的洗了把臉,又照鏡子看了看頭發。
確認自己的模樣還是能讓葉回看呆的俊朗,這才奔著青北開去。
“葉子,你的紀科長哦。”
韓小雅鬼笑著推了葉回一把,就扯著其他人進了宿舍樓。
葉回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每次紀凡過來她們都會那么興奮。
這是……春天到了?
“你來做什么?”
“我們這么久沒見,我來當然是因為我想你,所以來見你。”
自從跟葉回表明了心意,紀科長說起這些不要臉的話就不要太順口。
換成正常的姑娘家,這會怕是已經羞紅了臉。
葉回只挑眉白他一眼:“開車過來了嗎?上車讓你看個夠。”
紀凡:“……”
會這么大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你們那份資料跟丟了吧?”
“你怎么知道?”紀凡微微有些奇怪。
葉回嗤笑:“要是有了什么進展,你早就賣弄了,哪能等到這會。”
紀凡:“……”
她嘴里那個幼稚的家伙肯定不是他。
“資料被周曉云帶進了京都,再轉移時我們的人被甩掉了。”
“嗯,這樣差不多就可以對上了,這段時間有人跟蹤我,出現了差不多半個月吧。”
自從能力升級,她的感官就變得格外敏銳。
不論對方藏得多深,裝得有多不經意,她依舊能感受到打量的目光。
她之前是懷疑自己的能力可能被外人發現了。
但想到她腦中的那些重要資料,如果真要被發現,就肯定不是跟蹤這么簡單。
所以她就想到了她的那份調查資料。
只是她這貧下中農的身份到底哪里值得那些人費心?
“你跟首長提過嗎?”
“為什么要跟他提?我沒從那人身上感受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