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站在原地,又把信紙拿了出來,突然掏出一盒不可能在這個時代出現的火柴,“咔擦”劃了一下,點燃火柴,把信紙燒了。
但她卻不知道,她(身shēn)后還蹲著閻貝這號人。
此刻,閻貝正掏出不記得是從哪個位面里留下來的智能拍立得,“咔咔咔”把眼前這一幕幕部記錄了下來。
這拍立得只有巴掌那么大,厚度不到一厘米,除了可以自動打印相片之外,還可以開啟偵探模式,只要有足夠的能量,它就可以開啟隱(身shēn)裝置,盤旋在空中為主人自動拍下主人需要的照片。
很好的一個小東西,閻貝滿意的取出從它(身shēn)體里吐出來的兩張照片,收好后,拿出拇指大的遙控器開啟了偵探模式。
一邊輕輕摸了摸掌中已經開啟偵探模式變成半透明狀態的拍立得,一邊溫柔的低聲交代道 “阿得,你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拍立得了,你要學會自己拍照,知道嗎”
回答閻貝的是草原上凜冽的冷風。
草原上晝夜溫差特別大,現在太陽漸漸西陲,室外溫度驟降,年氏輕輕搓了搓手臂,抬頭看了眼遼闊的大草原,掛著淺笑,轉(身shēn)回營地。
走上山坡時,腳步突然一頓,頭微側。
她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聲音 仰頭朝頭頂上方看去,是黯淡下去的天空,晚霞布滿整個天空,把大地映成了橘紅色。
看來是風太大,吹得她都幻聽了。
搖搖頭,年氏并沒有把剛剛的疑惑放在眼里,淡定越過守衛從新回到營地。
閻貝蹲在草叢中,目送她遠去,直至不見蹤影,這才敢為自家差點暴露行蹤的小德松口氣。
從草叢中站起(身shēn),閻貝并沒有急著回營地,而是追著剛剛那名男子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
那人走得極快,但閻貝速度也不慢,雖然必須要控制自己的實力溢出,但像閻貝這種人本(身shēn)的實力就已經遠比常人厲害許多倍,就算她不用一點法術,僅僅憑借實力,那名男子的速度也比不上她三分之一。
男子離開的時間并不長,很快閻貝就順著他離開的方向找到了他。
這邊守衛極少,但都是蒙古這邊的守衛,在這里駐扎的都是那些蒙古王公貴族的帳篷,營地內人極少,所有人都聚在前方那頂大大的議會大帳里。
喧鬧的聲音不時從大帳里傳來,與這邊的冷清形成鮮明對比。
閻貝悄無聲息地跟著男子走到一座金頂大帳前,看著他鉆了進去,趕緊用遙控控制正在高空作業的拍立得把這頂大帳拍下,打算等著之后找人驗證一下這里是誰的大帳。
由于一直隱匿著(身shēn)形與氣息,從頭到尾都沒有人發現閻貝這個大活人的存在。
天色不早,未免因為自己的離開引起轟動,閻貝暫時把小得停在金頂大帳旁邊的柳樹上,離開了蒙古大帳的區域。
在靠近議會大帳之前,趁著無人注意,躲在湖邊草叢里撤下斂息符,順手掐了一根野草,一副游人的從容姿態,從里面走了出來。
卻沒想到,剛走出,一股酒氣便朝鼻腔里涌入,閻貝抬眼看去,連來人臉面都沒看清,只見到一道朱紅(身shēn)影從自己(身shēn)旁跑過,而后撐著她(身shēn)旁那顆枯木,“哇哇”吐了起來。
(身shēn)后有侍衛追了出來,似乎是沒料到閻貝也在這里,楞了兩秒,這才拱手見禮“參見德妃娘娘”
“什么(情qíng)況”閻貝一邊問,一邊扭頭往(身shēn)后看去,只覺得那彎下去的背影無比的眼熟,“這是禛兒”
朱紅(身shēn)影一僵,但控制不住生理反應上來了,“哇”的用嘔吐的聲音回答了閻貝的疑惑。
“娘娘,四爺喝多了。”侍衛弱弱解釋道。
閻貝頷首,淡定得要命“嗯,我看出來了。”
回答著,同時忍不住設想一下,假如自己剛剛并沒有那么快離開那片藏在枯木后的草叢,那么 目光從枯木下方那片嘔吐物上掃過,閻貝的表(情qíng)有點一言難盡。
“水給我。”盡管眼前這一幕有點有礙瞻仰,但閻貝還是朝侍衛伸出了手。
侍衛趕忙卸下腰間水囊遞給她。
“你先漱一下口去去味道。”閻貝把扭開的水囊遞給眼前這道朱紅(身shēn)影,同時取出一張沒有來得及繡上字符的方巾,等眼前之人漱好口之后地上去。
水囊還給侍衛拿著,閻貝伸手去扶他,沒想到卻沒某人下意識甩了開去。
當然,沒有成功。
“走,先去那邊坐一會兒。”鐵鉗似的手抓住他強有力的手臂,拖小雞仔似的把個不(情qíng)愿的人拖到干凈的湖邊,一把把他摁住,伸手指著他,警告道 “(愛ài)新覺羅禛,我勸你聽話”
看著眼前這雙如狼一般的幽暗黑眸,禛剛想抬起來的(屁pì)股,又默默坐了下去,雙手放在膝蓋上,把腦袋放到上面緩解一下眩暈感。
知道他現在不好受,閻貝也沒說他什么,只是把靈露玉瓶取了出來,倒出半滴靈露擱在指尖,強硬的摁在太陽(穴xué)兩側緩緩揉搓。
清涼的靈氣瞬間把處在眩暈中的禛包圍,空氣中彌漫的酒氣頓時消散,鼻尖都是好聞的味道。
很快,禛就覺得昏昏沉沉的腦袋舒服了許多。
但頭上那兩只手還沒撤去,他有些不好意思抬頭,只是嗡聲嗡氣的說了聲“謝謝德母妃。”
“不客氣。”閻貝繼續揉著,心疼的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再過幾年都能當祖父的人,自己酒量怎樣心里沒點數嗎 “喝不了這么多就不要喝了,你是大清的雍親王,那大帳里的人除了你皇阿瑪、太子爺,你若是不愿喝,誰還能((逼逼)逼)你不成”
((逼逼)逼)
可不就是被((逼逼)逼)的 蒙古那幾位世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風,硬是要和皇子們拼酒,這種事(情qíng)可不是說他不愿就可以不做。
這里面還隱含了許多政治因素,德母妃一個女人,能知道什么。
心里暗自吐槽自己生母啥也不懂,但也領了她今天的(情qíng),所以面上禛卻是很恭敬的回了一句“兒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