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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生辰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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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貝笑道:“原理很簡單,從這個實驗中我們可以得知,物體能承受的重量不僅與物體的材質、重量有關,還和形狀有關。”

  “波浪型的樹皮橋能承受比較大的重量是因為波浪型可以看作很多三角形組成,而三角形是最能承受重量的結構。”

  “那敢問太后,何為三角形?為何三角形是最能承受重量的結構?”有宮人好奇問道。

  不過神情中充滿了忐忑,有些害怕自己以下犯上的行為被處罰。

  閻貝可不會處罰他,不但不會還把這個勇于提問的宮人給夸了一遍,而后這才給他解釋什么是三角形等等問題。

  同時也乘此機會給一眾宮人普及一些簡單的物理知識。

  雖然閻貝這次閉關沒有學習數理化這種知識,但是她本身就是理科出身,對這些簡單的基礎物化知識了如指掌,自然不必浪費金錢。

  不過,她最拿手的還是縫合尸體啥的,這來秦朝那么久也沒有尸體可縫,也只好每天繡繡花解解饞了。

  一轉眼,在全體宮人積極的求知欲望下,偏殿的公開課已經開辦了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里,閻貝的基本教學進度已經走完了百分之五十,在這三個月中,她親力親為,一邊教授大家識字習字,一邊傳授她所知的百家知識。

  從農業到天文學,只要是她知道的,她都會傳授給宮人們。

  當然,面對如此無私的饋贈,宮人們沒有一個人學得不上心的,每天上課早早來復習,拿著樹枝沾水在石板上寫寫畫畫,以保證能夠得到一句閻貝的夸獎。

  在如此積極的學習氛圍中,第一批重點培育對象也讓閻貝挑選了出來,這批人一共二十個,都是在各個方面有突出天賦的宮人。

  閻貝規定他們每天都必須來上課,并且課后還要給這二十人專門補習,為此還把這二十人的活分派給了其他人來做,只要他們專心學習就是了。

  這樣一來,三個月后,閻貝就得到了第一批輔導員,她也不用在親自上課了,而是由這二十人輪流授課。

  一來加深他們對所學知識的印象,二來為接下來的教學擴大計劃準備師資。

  一切有條不紊的按照閻貝的計劃進行著,不過公開授課,并且還是由一國太后親自擔任老師這種事情很快就引起了外界的注意。

  這天底下就沒有不透風的墻,雍都距離咸陽不過二十余里,在教學開辦的頭一個月里咸陽那邊就得到了消息,并且還派了大臣親自過來巡查。

  只可惜什么也沒查到,就被閻貝一拳頭放倒抬回咸陽去了。

  不過咸陽那邊似乎并不想就此放棄打探,明里暗里派了不少人過來,只是奇怪的是,也只是暗地里監視這一切,并沒有人來阻止閻貝這樣的行動。

  似乎是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只要在可控范圍內,就不會對她怎樣。

  一轉眼,十月到來,天冷了下來,冬天的第一場雪緊隨而至。

  蘄年宮偏殿前的宮人還是不曾減少,為了不讓大家伙凍著,閻貝把正殿打開,并讓良異在里頭燒了火盆,把宮人們都叫到了正殿內學習。

  閻貝有法力在身倒是不覺得這冬天如何冷,拿著繃子盤腿坐在軟墊上,一邊繡著那些神秘符文,一邊時不時對殿內的二十個重點學生指點一二,看起來日子倒是過得悠閑。

  正繡著,安靜的殿內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桑頂著滿頭大汗一臉激動的跑了進來,引得殿內正在習字的眾人紛紛抬起頭來朝她看去。

  正蹲在閻貝身前撥弄火盆的良異見此,眉頭立即一皺,呵斥道:

  “成何體統!如此慌慌張張,好沒規矩!”

  聽見這聲呵斥,閻貝沒有阻止,因為良異提醒得并沒有錯。

  這古代有古代的規矩,這些宮人可以在她面前放肆一些,但卻不能忘記了本該有的規矩,不然換在另一個人面前,那可就是死罪。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特例害死這些宮女太監。

  顯然桑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放肆,慌忙跪下請求恕罪,不過眼中的激動之色明顯比懼怕多。

  閻貝放下銀針,抬手示意她起來,淡定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一聽見閻貝問起,桑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激動,深呼吸好幾口氣,而后大聲笑道:

  “太后,紙造成了!”

  閻貝聽得一怔,不過紙這種東西她見多了,也早就知道會成功,仍舊淡定道:

  “陛下生辰快到了,就拿這個做禮物吧。”

  說著,轉頭沖突然激動起來的良異吩咐道:“你挑幾名懂造紙的學生,與新做好的紙一起給陛下送去,就說……是哀家給他的生辰禮物,祝他生辰快樂。”

  希望這樣能夠刷點好感度,至少慈母值不要再是負數了。

  “喏!”良異激動應著,立馬就和桑一起去看新出爐的紙去了。

  眼看著二人激動離開,大殿內的宮人們坐不住了,一個個睜著期待的眼睛看著閻貝,只等著她發話。

  閻貝暗自好笑,怕他們忍得辛苦,擺手道:“想去看就去吧,我一個人正好靜靜。”

  “謝太后恩典!”

  響亮的道謝聲后,不到三秒鐘,整個大殿一走而空,只剩下閻貝一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空蕩蕩的大殿無奈扶額。

  天空飄起了小雪,總有不少調皮的跑到殿內來,轉瞬間就融化了。

  閻貝怔怔看著那融化的雪花出了神。

  天這么冷,也不知道長生怎么樣了,不過他那邊是海邊,應該不覺得冷,倒是咸陽里的那位便宜兒子,不知道是什么模樣。

  閻貝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離開時長生不舍的模樣,又想到自己離開咸陽時感知到的那道隱晦目光,不知怎的,心竟有些微微的疼。

  其實不管怎么說,在母親面前,嬴政也和長生一樣,只是個渴望得到母親所有關注和愛護的孩子罷了。

  可惜,這些趙姬都沒能給他,不但沒有給他,還用他對自己的愛深深傷害了他,也不知道那是怎樣一種難受滋味。

  只希望,她將要做的這些,能夠填補那份傷害帶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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