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孟想看著醋譚一臉別扭的害羞的樣子,心里的陰霾就消散了一大半。看‘毛.線、中.文、網 “謝謝你安慰我。”尤孟想再次舉起香檳杯。
看著醋譚喝了一口之后,尤孟想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
深琥珀色的眼眸,帶著一種洞穿萬物的認真,定定地看著醋譚。
極具磁性的聲音在醋譚的耳邊響起:“你不要因為我骨折沒有辦法考飛行員而有什么負擔。我真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喜歡飛行。”
醋譚的心被尤孟想看得漏了好幾拍。
為什么是在餐廳坐著,沒有到床上呢,好想撲倒啊。
帥尤尤這是怎么了,忽然這么深情款款地對著自己說話?
剛剛不是還在說一個讓他沒有可能高興地起來的話題嗎?
需要安慰的人明明就是尤孟想同學啊,怎么忽然感覺本末倒置了?
醋譚找回自己漏掉的心跳之后,才慢慢地從尤孟想的眼神里面回過神來。
所以說,尤孟想忽然和自己講了這么說的事情,都是為了安慰她?
讓她不要因為他不能做飛行員而有心理負擔?
醋譚想到這里,就略帶疑惑地看著尤孟想。
這得要多么敏銳地觀察力,才能做到這么細心呢?
那個讓醋譚第一眼就情竇初開,第二眼就心有所屬的男生,在被醋譚收歸己有以后,居然是一個這么體貼入微的男朋友。看1毛2線3
就算是醋先生和譚女士,也沒有可能這么輕易地發現她心里面的真實想法。
尤孟想本來可以不講這件他自己根本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畢竟都是爸爸媽媽的事情,也不是非講不可。
如果不是為了讓醋譚不要有負罪感。
不希望醋譚有那種耽誤了他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的想法。
尤孟想完全沒有必要在這樣的時刻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有一個人,如此在意自己的情緒。
醋譚覺得有一股暖流流過自己的心房。
對于從小就只有自己陪著自己長的的醋譚來說。
尤孟想的存在,太過美好、也太過意外。
上天怎么能創造出像尤孟想這么美好的一個人。
那么睿智又那么溫暖。
醋譚有一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
醋譚的情緒滿的像要溢出來,瞬間就控制不住地想要流淚。
在現在這樣的狀況下面哭的話,肯定會讓尤孟想覺得太多奇怪。
場景和場合都不太對。
醋譚起身去衛生間。
醋譚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臉,想到剛剛認為自己毀掉了尤孟想的飛行夢的那種負責感。
醋譚就更加能夠理解,尤孟想希望她的嗅覺能夠恢復如初的那一種心情。
就算是為了尤孟想,也一定要試一試。
雖然,醋譚并不太認同,尤孟想說的,一定要共同創業才會有共同話題的說法。
但醋譚沒有理由,不為了這樣的可能,而竭盡全力。
也許,人有的時候,就是應該貪心一點,就是應該想要的多一點。
她為什么不能同時擁有嗅覺和尤孟想呢?
醋譚從小時候的那次,嚴重的創傷后應激障礙中恢復之后,就慢慢變得比同齡人更成熟、也更獨立一些。
看起來,能讓醋譚在意的事情很少,但她其實比誰都敏感。
醋譚調整好心情,才從衛生間出來。
“你有幫我預約去醫院的時間了嗎?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看小醋醋的嗅覺還有沒有得救?”醋譚出來之后,臉上就看不太出來剛剛哭過的痕跡了。
這是醋譚第一次,主動提起,想要為自己的嗅覺恢復,積極地做點什么。
夢的主宰者,這種虛無縹緲的存在,或許從來都是醋譚給自己找的,逃避現實的理由。
我昨天晚上的時候,有發一封郵件給實驗室合作的嗅覺方面的專家,但是,我的電腦很快就被你收走了,所以還不確定什么時候有時間。我讓乘務員把我的電腦拿來,我現在確認一下,好不好?”尤孟想聽到醋譚主動問起,臉上好看的笑容,直達眼底。
除了笑之外,還有一點點的期待。
“不行啊,本護工昨天晚上都特批了半個小時,讓你用電腦了。你這回去就得要去公司了,今天你到倫敦之后,就要去公司,現在肯定要好好休息啊。昨天晚上不是都說好了嗎?”醋譚始終是覺得,尤孟想還沒有到可以上班的狀態。
好在尤孟想恢復的速度比較快,不然醋譚肯定會非常任性地把尤孟想“扣押”在圣莫里茨。
醋譚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明白自己沒有辦法攔著尤孟想,在OK科技發展的關鍵時刻,出現在公司,給所有人信心,尤其,明天還要和一家重量級的風投見面。
“我沒有想要處理公事,就是看一看任意有沒有給我發郵件。”尤孟想用無限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護工。
“就是看郵件的話,用不拿電腦這么麻煩吧。任意的話,應該也沒有什么急事要找你吧?手機給你行嗎?”醋譚總歸是沒有辦法拒絕尤孟想的要求。
只要尤寶寶對著自己撒個嬌,醋譚立馬就繳械投降。
飛機上有WIFI,醋譚并沒有要攔著尤孟想和任意聯系的意思。
“我想看一看房子的圖片,電腦會方便一點,手機屏幕太小了,還要放大了才能看到細節。我昨天讓任意幫我在airbnb上面找好一點的房子,現在應該差不多了,等下一起看看你喜歡哪一個。”尤孟想是很想帶著醋譚回倫敦,但他一開始并不覺得醋譚會這么快就同意,畢竟,兩天前,他都還是一個被醋大護工強制臥床的“重傷員”。
“啊?為什么要去租房子啊?而且,airbnb上面雖然有很多好房子,可那里原本就是短租為主的。”醋譚很是不解。
“呃……因為光顧著創業,沒有買房子啊,我不是和你說過?我現在在倫敦,是住在學校的宿舍啊。一人一個單間,我房間里面還是單人床,總不能讓醋大小姐為了我去倫敦就受那樣的委屈吧。”尤孟想一早就和醋譚說過這件事情,看到醋譚的反應,多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