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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焦頭爛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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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平帝在宮里焦頭爛額。

  宣城長公主出去江州,沒多久御林衛就跟上去會合了,一路到了江州就把蕭寶山給揍了,打的驚天地動,整個江州的官場都震動了。

  就沒見過這么彪悍的長公主,百姓們見識了。

  豐富了業余生活,在江州住了一個來月,四處已經流傳著宣城長公主的傳說。

  蕭寶樹受蕭司空的命令去接蕭安都和蕭靜娘,本來以為長嫂……很可能再見不到了,不成想雖然身子病歪歪,整個人都跟去了半條命一般,倒還是挺能挺的。

  本來他是憋著一肚子氣的,要打蕭寶山好好教育教育他,結果——

  宣城長公主既然率先出手了,他就不好再動手,好像打便宜似的。

  宣城長公主雖然嫁進了蕭家,但人家好歹還有長公主的名頭,你換二兒一個弟媳婦揍大伯兄試試?蕭寶樹除了搖旗吶喊,倒是沒上去揍人。

  蕭寶山敢怒不敢言。

  蔡氏回到江州作威作福,沒少搓摩江氏,把她剛懷上的孩子都給搓摩掉了,他沒休了她就算好的。結果倒是讓她倒打一耙裝上病,還能裝,一裝就是大半年。

  一狀告到了建康城。

  他容易嗎?

  他不只在江州一步一步得慢慢踢開,地方還有小部分動亂。

  江州刺史晉安王謀反,永平帝為顯寬厚一律都未追究,除了跟著搖旗吶喊東征西討死不悔改的官員給殺了,其他即時反悔認錯的都沒處理,原先干什么現在就干什么。

  這還不排除這些年來江州本地的豪族……

  各種暗中使絆子,而那蔡氏要么之前缺席,要么到了江州在后宅養病——還鬧的雞飛狗跳,家無寧日,半點幫不上忙,只會讓他分心后宅。

  總之各種不滿意,和蔡氏傳回建康的說辭大相徑庭。

  蕭寶樹是懶得分辯誰說的真誰說的假了,反正親爹是讓他把人給帶回去,既然長嫂沒死成,那愿意跟著回去,就回去唄。

  蔡氏身體又不允許,真不是裝病,身子虧空的厲害。

  宣城長公主便順勢,就坡下驢在江州做好了長待的準備,結果就她那性子,三天兩頭不是把這家的夫人給得罪了,就是把哪家的小娘子給罵哭了,要不然就是帶著手下橫沖直接,把街上了個路霸給揍了——

  是不是路霸有待考據,御林衛那邊傳回來的自然是向著宣城長公主的,但江州方面上來的奏折說的可是汝南周氏的十九公子。

  周祭酒便是出身汝南周氏,只不過在朝為官,帶著嫡去長房到了建康。

  后來,被謝顯又給在建康城連根給拔除了。

  周氏滿腹怨氣,在建康城被謝顯和蕭家壓著打,結果在人家地盤上,又被蕭寶樹和宣城長公主給打。

  那十九公子是周氏族長家的嫡子,年近五旬才生出來的一個寶貝金疙瘩,在江州里橫行霸道都慣了的,讓宣城長公主仗著人多勢眾給揍了,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打吧,蕭寶樹在呢,皇帝的御林衛在呢,人少了打不過,人多,怕是要被扣個忤逆謀反的罪名。

  周氏便聯合在江州的各府官員連名彈劾蕭寶樹,橫行鄉里,飛揚跋扈,仗著江州刺史蕭寶山的勢欺壓窮苦百姓,毆打良民。

  像雪花一樣的奏折一路就飄進了建康城太極殿。

  建康城里的官員,與蕭家或許謝家有不睦的,看到這種情形自然是不吝添磚加瓦的,很快形成一道聲潮,主要針對的是蕭寶樹,其次是謝顯。

  要說,把謝顯牽進來,是有些牽強的,永平帝再防著謝顯也看出端倪來了。

  可是架不住宣城長公主是永平帝嫡親的妹子,別人不知道,建康城里的哪個不知哪個不曉,你參宣城長公主,那是能參動的人嗎?

  宣城長公主理虧,打人,惹事生非?

  出嫁從夫,錯的就只能是蕭寶樹啊,你媳婦你管不住,就是罪啊。

  而且人家有理有據,連周氏也刻意淡化宣城長公主的跡象,矛頭直指蕭寶樹和蕭寶山兄弟倆。

  正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不借著這勢踩踩蕭寶山都對不起宣城長公主這么來勢洶洶的氣勢。

  至于牽扯到謝顯——

  蕭司空自從徐州回來便閉門謝客,頭風病犯了一直在家里養病,人家什么事都不參與。

  參,也參的不痛不癢,頂多是教子不嚴。

  可是真犯下在了人命案,或者極大的罪案,教子不嚴還能起點作用,就這么大的事,周十九傷都沒傷太重,不好直指蕭司空。

  畢竟這位戰功赫赫,在玉衡一朝就是戰神,功高震主的。

  在永平帝時期又是從龍有功,皇帝各種防著謝顯,但對蕭司空絕對是信賴有加。當然這都有賴于玉衡帝生前的耳提面命,蕭司空粗人武夫,卻不是飛揚跋扈之輩,脾氣臭,脾氣直,最是忠君愛國的。

  那蕭寶樹為啥敢這么大膽都打到江州了呢,那肯定是仗著誰的勢?

  總不好是皇帝吧,那就是蕭寶樹姐夫,尚書左仆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謝顯,掌握著天下官吏任免的吏部尚書啊。

  建康城形成了轟轟烈烈的唱衰謝顯運動,連御史中丞嚴棟都壓不住了,大夫們自個兒就跳出來了。

  御史臺的大夫,干的就是參人的活兒,有人犯事,犯的又是這么大的事兒,誰攔也是攔不住的,怕被人參玩忽職守,這么大的事,他們無動于衷,那不是不作為嗎?

  有的參謝顯,有的為謝顯發聲,反正人人都忙起來了。

  而此時,宮里趙婕妤生的皇長子卻在剛入秋的時候染上了風寒,沒到半個月就夭折了。

  此時,宮里便只有陸美人生下的二皇子,和唯一一位高位妃嬪潘賢妃于四月中生下的皇三子。這倆人一個慣是個謹小慎微的,另一個則膽小如鼠,都被這一變故給嚇著了,抱著孩子在自家殿里瑟瑟發抖,生怕是皇后或者是才剛被診出有孕的褚貴妃下的手。

  要不是于理不合,潘賢妃都要抱著兒子去壽康宮住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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