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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8章 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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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和皇上說,我代阿爹去打仗!”蕭寶樹頂著腫的跟小饅頭似的半邊臉直嚷嚷。

  蕭司空氣極反笑:

  “你還真是把自己當盤菜!你打過幾場仗,勝過幾次,就敢說能代替我——代替我,你還差的遠呢!”不是他吹,除了薛木,論打仗在大梁他沒服過誰。

  薛木已死,誰還能裝進蕭司空眼里?

  本來是父子情深的一出戲,在蕭家愣是唱出了父子反目的戲碼。

  “打過幾場勝仗,我看你尾巴就要翹上天去了!北吳,那是北吳!”

  北吳與大梁之爭,旗鼓相當,勝負各半,傾巢而出的可都是各方精銳。蕭寶樹再能耐,也不過是個乳臭未干的小郎,敢以一力挑戰北吳,除了說他不知天高地厚,蕭司空都不知該說什么。

  自己兒子,太難聽的不能說。

  但,真是太自以為是了吧?!

  謝夫人一看蕭司空又在暴走的邊緣,連忙拉住自家兒子:“你馬上成親了,你去湊什么熱鬧?讓宣城長公主和鬼成親哪!”

  蕭寶樹一聽成親,默了。

  “那等我成親之后,我去和皇上說去幫阿爹——對了,北吳是打過來了,還是要打過來了?”

  蕭司空懶得和蕭寶樹細掰扯,說多了又想揍人了。

  “寶樹,還不趕緊把智化師父給扶起來。”蕭寶信適時出面,真怕把智化和尚給嚇死在司空府里,傳出去好說不好聽的,好像司空府仗勢欺人,把人給滅口了似的。

  她還記得智化,當初蕭寶樹死乞白賴要認師,讓她打上門的那位。

  再想不到居然現在這二位又湊到一起,唔,還加上個五迷三道的蕭二叔。這是什么神仙組合,就這么有緣份嗎?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智化師父也給請到了府里?”

  智化和尚哆哆嗦嗦地被蕭寶樹扶了起來,不好意思說蕭寶信太謙虛,他真不是被‘請’來的,是被人押來的,沒五花大綁,也差不離了。

  委屈。

  “……二爺想超度亡女。”

  蕭二:“我想知道二娘還會不會轉生——”

  蕭寶樹:“二叔是想知道蕭敬愛死沒死透!”

  滿院子的人面面相覷,這仨人聚到一處差點兒把房子都給燒著了,合著都不太清楚是為了什么聚到的一處。

  蕭寶信卻覺得,其實是一回事,就是有的直白有的粗俗,還有的文雅,說法不同的一件事而已。

  蕭司空連看都不想看那倆貨了,甩袖子直接回屋了。

  謝夫人連忙叫人把智化和尚給送回廟里去,蕭寶樹鼻青臉腫地往外送,一口一個師傅,卻見他‘師傅’連聲:

  “不敢不敢,不敢不敢,將軍折煞貧僧。貧僧沒有福氣做將軍的師傅,將軍還是——另找他人吧。”邊往外走邊推辭,肥胖的身子一顫一顫的,恨不得長了四條腿。

  廣結善緣什么的,就不適合蕭寶樹小將軍,他們此生無緣,還是就此別過。

  山高水長,后會無期吧。

  “——師父說哪里話,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之前明明都應下我,連法號都在考慮中了!”蕭寶樹不依不饒:“你這師父我認定了,別慫,師父!”

  你是我師父,智化抹抹眼淚,為了那千十來兩的香油錢啊,都要把命給折里了。

  不成想六十多歲的高齡,最后要落得個離家出走的下場。

  “告辭告辭,咱們有緣再見。”智化長嘆。

  蕭寶樹壓低了聲音,生怕旁人聽了去:“師父你別怕,我阿爹明后天就走了,而且他也沒怎么著你不是——明天我再去見師父,跟你告個罪。順便看看那蕭敬愛到底死透沒,咋的還沒完沒了了,就可我們蕭家禍害了,師父你給看看我們前世是怎樣的孽緣,該怎么把她給趕走。”

  智化老眼滿含熱淚,云游的事兒看來拖不得,即日動身吧!

  蕭寶信遠遠看著蕭寶樹,直到他轉身頂著越發腫脹青紫的臉,再也忍俊不禁笑噴了。

  “你,可真出息。”白了他一眼,沒有動手的意思,轉身走了。

  蕭二、蕭寶樹:這不是侄女(阿姐)的行事作風。

  謝顯一路進了宮,果不出他所料,阿那魁從謝府出來就動手了,把新柔然王派過來接任他的柔然使者給弄死了。

  死的還挺慘烈,直接浸死在了茅坑里。

  對外宣稱是飲酒過度,淹死了。

  阿那魁直接以王子名義聯合使團要求恢復他使者的身份,并且要大梁履行之前對柔然的承諾,各種金銀財寶,以及原本定下來的和親的江夏王嫡三女臨賀公主。

  益陽縣主什么的,根本就絕口不提了。

  江夏王本來就不愿意把閨女嫁到柔然去,他不是多慈父的人,但也不是賣女求榮的。奈何原本在庶人王氏那里犯過錯誤,雖然后來改投新帝永平帝,但黑歷史還是在的,皇帝要閨女嫁過去柔然,他不敢有異議。

  可阿那魁就愛臭的,雖說卷了江夏王的臉面,卻也讓他松了口氣。怕阿那魁哪天醒悟了,再反悔,江夏王直接就給臨賀公主定了親事,夫家正是齊尚書府的九公子,只有十三歲,比臨賀公主還小一歲。

  但這都不算什么,不去柔然比什么都強。

  再者那齊九公子是宮里齊德妃嫡親的弟弟——雖說有點兒差輩兒,但皇家歷來不注重這個,主要在乎的是人品貴重。

  永平帝知道這親事的時候,兩家都換了信物,人家江夏王振振有詞,柔然十七王子卷了臨賀公主的面子,十幾歲的小娘正是臉皮薄的時候,差點兒就自己吊死了,丟不起那人——幸虧他們府上救下來了。

  能怎么安撫?

  就為了平息謠言,趕緊把婚事給定了。錯在柔然十七王子出而反而,非誠信之輩。

  永平帝能怎么辦,本來就是柔然十七王子的錯,誰成想突然出了這么檔子事兒,頓時就麻爪了,只想起召謝顯過來。

  “該怎么辦?要應了阿那魁的請求嗎?人肯定是阿那魁殺的,咱們要管這事兒嗎?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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