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崕更加用力地貼緊她。這妮子的滋味太好,不過憐她初次哭得厲害,他昨晚還沒敢太孟浪。
她這才發現自己身體當中的異樣,忍不住低吟一聲。
“出去,我不要了!”和回憶一起返回的,是身體的酸痛和不適。她氣苦,推了他兩把,卻被按著雪背壓到他身下。
“乖,聽話,很快便好。”這具嬌軀的每次扭動都能將他本能喚醒,他毫無誠意地安撫著她,被折騰了一夜的床又開始吱呀作響。
他想聽她哭著求饒,就像昨晚那樣。
日過中天,陳大昌抬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女王緊閉的小院門扉。
他今晨敲門兩次了,都沒有回應。
該不會遇上什么意外?他心里不安。
玉還真走了過來,肩上棲著小猴子:“女王還未起身?”
陳大昌搖了搖頭。
玉還真看懂了他臉上的憂心忡忡,呵了一聲:“巧了,方才我去找云國師,他那里也關著門呢,無人應答。”
言下之意?陳大昌想起自己隨女王潛入印茲城,有一天清晨,他見到云國師從女王的屋里走出來吃早飯……
他看向玉還真,后者沖他眨了眨眼:“你很難過么?”
難過?他為什么要難過?陳大昌茫然搖頭,待要開口,玉還真已經打著呵欠轉身走了:“看來要多住一天了,這里的溫泉挺好。”
落雪的天氣,泡個溫泉甭提有多舒服了。
陳大昌叫住了她:“玉夫人。”
玉還真停步回頭,玉頸細腰豐臀,無意中凹出一個絕美的側影。下了整晚的雪,四周一片銀白,她露出的脖頸和柔荑,也像是雪一般的白嫩,要照花旁人的眼。
這個行館客人很多,來回的男人都要多盯她幾眼。
她肩上的猴子倒是一直往這里瞅,準確地說,是往陳大昌手上瞅。他也未多想,提起手中的籃子:“這里的點心熱乎,若不嫌棄……”
不待他說完,玉還真就問:“什么點心?”肩頭的小猴子也伸長了脖子,目光灼灼。
同行十多天,它和馮妙君主仆的關系有所緩和。它胡天可不是一個容易被收買的妖怪,但就連自己的主人玉還真也放下了對他們的成見,它也沒必要多跟他們計較不是?畢竟大人有大量。
“我剛買回來的鴨油燒餅,玫瑰眉毛酥,還有甜酒釀,都是這里知名的點心。”也是馮妙君昨個兒傍晚欽點的。他方才特地跑一趟買回來,結果吃了閉門羹。再等下去,點心也涼了,不如送人。
但他此時福至心靈,沒將后面這些話說出來。
可是他不說,玉還真就不知道么?她哼了一聲才轉問胡天:“想吃么?”
小猴當然點頭如搗蒜。它鼻子靈,早就聞著香味兒啦。
“去拿來。”
胡天當即跳了過來,從陳大昌手里接過籃子,沖他咧了咧嘴,再飛快跳回玉還真那里去。
眼前的佳人回送他一個笑容,轉身款款而行,就如風拂楊柳。
陳大昌看著她走遠,不知道今天大家為何都像貓兒般慵懶。
馮妙君悠悠醒轉,首先看到雪中幾點紅梅,不由得微怔。再一凝神,才發現云崕抱著自己靠在軟榻上,正對著窗外的小院。
窗開得很大,她身上只覆一層薄被,卻不覺冷,只因倚著的那人源源不絕給她提供了無盡熱力。
云崕敞著中衣,她將俏面在他緊實的胸膛上蹭了蹭,說不出的愜意。到了冬天,這家伙比湯婆子管用多了,能熨得她渾身暖洋洋。
云崕抬手,輕撫她柔順的青絲:“舒服么?”
她下意識點了點頭。遠離新夏和峣地,她就能假裝自己和他只是一對普通戀人,在冬日的午后曬太陽,享受向往已久的小確幸。
他聲音里帶上了笑意:“我是說,昨晚和今晨。”
哪壺不開提哪壺!馮妙君飛快在他小腹上捏了一把:“疼死了!”初回她還以為自己被撕成兩半,當場就疼哭了。這家伙嘴上又哄又勸,說的都是好聽話,身下反倒越來越狠,到后來瘋了似地折騰她。
那時,她的眼淚可就半點兒都不管用了。
想到這里,馮妙君氣得再多補兩記,在他腹肌上劃下歪七扭八好幾道紅印子。啊,手感真好,現在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摸,哦不對,是把玩這具漂亮的男性軀體了。
他家的小喵開始找地方磨爪子了?云崕一把抓著她小手,倒不怕她逞兇,就是撓得他又癢了,身上癢,心里更癢:“替你上藥了,現在該不疼了吧?”
藥?馮妙君一怔,才隱約嗅到一點藥物的清香,是從下邊兒傳來。不得不說云崕拿出手的都是好藥,她暗自感覺一番,確已平復如初,澀痛不再,并且好生干爽。只是身體有些兒酸軟,這就不是藥物能解決的了。
她順便往床上看了一眼,被褥整潔,都換過新的了。
這家伙,整理內務倒是一把好手。想想方寸瓶里一塵不染的小院,她就釋然了。
馮妙君哼了一聲,翻過來趴在他身上,目光灼灼望過去:“隨身帶著這種藥,你早就不安好心罷!”
這種秘藥的材料都與眾不同,決不是刀頭舐血的修行者手里握有的必備藥品。
“為夫體貼吧?”她眼神雖兇,云崕卻不怕,伸手揉著她后頸,喟然一嘆,“裝配許久了,還好,終于趕在藥效過期前用上了。”
馮妙君給他的回應,就是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惡狠狠地。
然后才發現,他精巧的鎖骨上已經紅腫一片,看樣子都是她的杰作。
云崕疼得輕嘶一聲,伸指在她腰間輕撓兩下,她就咭咭笑著松了口。
兩人在軟榻上笑鬧一陣,薄被就滑到地上去了,云崕的眸光也慢慢變深。
他不笑了。
兩人緊挨在一起,馮妙君當然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異狀,趕緊揀起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裹好:“不許再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