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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生六七八十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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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那么她和她所代表的晉國侮¥~辱大峣,兩國之間的盟約到此為止!”

  “如那封信所說,各不相干!”他冷冷一笑,“這是我的意思,也是父王的意思。”

  莫提準默然半晌,才沉聲道:“晉國自會給峣國一個交代,但是眼下,我需要你加派人手。”他再強煞也只是一個人,并且還是在異國的土地,只有借助國家權力機構的排式搜查,才可能找出晗月公主下落。

  苗奉先按了按自己額角:“我會叮囑城武衛劃撥更多人手,但現在他們忙碌的重點不在這里……”說罷,深深嘆了口氣。

  莫提準當然知道此話何意,見到苗奉先眼露出的疲憊,他也頗感同情。峣二王子此刻承受的壓力,普通人恐怕根本想象不來。

  可是,也只能同情而已。

  “你我都盡人事,聽天命。”莫提準站了起來,“峣晉之好福澤綿延,不應為了這樣的意外而斷。”

  最后這一句,才是他今日非正式約談苗奉先的重點:

  無論晗月公主最后能不能被找到,晉國都不希望峣國與它撕破臉或者老死不相往來。

  苗奉先沒有回話,敬他一杯,而后一飲而盡。

  莫提準話已說盡,轉身走了。

  苗奉先并未站起,只是抓起酒壺自斟自飲。從馮妙君的角度看去,他的側影無限蕭索。

  饒是她自認鐵石心腸不管閑事,這會兒都忍不住同情起他了。

  先是妻子在婚典失蹤,無論晗月公主被綁走也罷,自行逃婚也罷,都讓苗奉先在天下人眼前顏面無存。

  緊接著,峣太子身亡,盡管沒有明證,但樁樁件件都指向他這最大得利者。

  她若是苗奉先,也會覺得百口莫辯。

  或許是她的視線在他身停留的時間過長,苗奉先若有所感,轉過頭來,恰好與她對視一眼。

  “是你。”

  聽著他篤定的語氣,馮妙君眨了眨眼:“你認得我?”她都換了一張臉,苗奉先還能有印象?

  果然他道:“王宮……”忽然摸著自己頜下胡子,自嘲一笑,“算了。”

  峣王宮,他與她有一面之緣,僅憑背影將她認作了馮妙君。不得不說,這人眼力和記性都是一等一的好,現在居然又認出她是宮里見過的使團女官。

  不過他自己蓄了幾天胡子,不怪她認不出他。“方才我倆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馮妙君不知該答有,還是該答沒有。

  這兩人選在鬧市酒樓談話,還怕被人聽到嗎?

  他們話里,哪一句不可對人言?

  她稍事停頓,苗奉先明白了,微微一笑。

  方才的蕭索,好像一下子收了起來。馮妙君看著他,總覺得他在短短幾個月里成長許多,不再是那個豪邁意氣的少年,而是越見城府的峣國二王子了。

  畢竟,他經歷了這么多變故。

  “怎么獨自一人出來了?”他轉著手里杯子,像是朋友之間閑聊,“你們使團里其他人呢?”

  馮妙君不知道他為什么對自己感興趣,不過她眼下最希望避免的是引起熟人的注意。

  她張口欲答,恰好樓包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云崕偽扮的遲轍和檀青霜一前一后走了出來。

  嘖,真沒禮貌,居然不懂得女士優先。

  “……這不下來了?”她下巴朝著兩人一呶,對苗奉先道。

  苗奉先的眼神望過去,云崕的目光自然也投注過來,兩人互相打了個照面,眼神都是古井不波。

  云崕走下一樓,對馮妙君道:“還不起來?該回去了。”

  “誒,來了!”她甜甜應了一聲,順勢站了起來,對苗奉先道,“再會。”

  那廂云崕向檀青霜笑了笑,帶馮妙君,頭也不回走了。

  走在路,云崕問她:“你和苗奉先說了什么?”

  “什么也沒說。”

  云崕見她小嘴微噘,搖頭道:“不像。”以苗奉先身份和心境,怎會和姑娘家隨意搭訕?“他認出你了?”

  “沒。”

  云崕轉頭盯著她,直盯到她滿身不自在才道:“醋了?”

  “呃,啥?”她聽不懂他在說什么,聽不懂!

  “你是不喜我與檀青霜獨處?”他單刀直入。

  馮妙君瞪大了眼:“那與我何干?”他是和檀青霜關起門來一百年,生六七八十個娃娃,也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

  “桃源境與我訂過協議,有些機密不能讓第三人聽去。”云崕笑道,“再說,你不喜歡檀青霜,我何必將你與她放在一起?”

  你對,你有理。馮妙君一聲不吭。

  云崕的笑容淡了些:“你看,你不也遇了苗奉先?焉知非福。”

  這人的嘴是真毒!馮妙君想狠狠瞪他一眼,可惜沒這膽子。聽他又把話題往苗奉先身引,她無可奈何,只得把方才苗奉先和莫提準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云崕聽完,嗤笑一聲:“說得好聽。”

  “誰?”他指的是哪個人?

  “自然是苗奉先。”云崕好笑道,“都過去這么多天了,晗月公主被找回來的機率越發渺茫,他卻說公主如是被劫持,便會繼續認她為妻。這種場面話,恐怕只有莫提準會信。”

  這算是場面話?馮妙君也吃不準:“峣和晉之間的關系,到底會變作怎樣?”

  “如無外力,從此惡化。”

  馮妙君心底也贊同。晉國這回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了峣國狠狠一記耳光,雙方關系勢必有些負向變化,算后者有心化解這段矛盾也不能自降身段,否則有熱臉去貼人家冷p股之嫌。從這個角度來說,緊隨其后發生的兩件大事倒是替苗奉先引開了公眾對逃妻事件的關注。畢竟人是見異思遷的動物。

  當前這局面,大概會讓魏人笑掉了大牙吧?

  馮妙君可沒有閑心替峣國擔憂,現在困擾她的,是養母的安全問題。

  要不要趁著印茲城一片混亂的功夫,將徐凜給做掉?她摸著下巴開始權衡此舉的風險。

  在沒有云崕相助的情況下,她孤身一人想完成這項壯舉,難度是max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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