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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梁心銘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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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暢道:“樊綱的父親是知情人。”

  嘉興帝問:“他怎會知道?”

  呂暢道:“樊綱的父親原是先帝身邊的龍隱衛。當年白虎王叛亂,掌握了宰相左端陽殺誠王的把柄,雙方聯手將梁心銘誘入太極洞、太極陣。”

  嘉興帝不住點頭。

  這段歷史他記得。

  呂暢繼續道:“誰知梁心銘大難不死,恢復女裝悄悄進京,通過忠義公的父親當時是忠義侯居中牽線,和先帝在松山慈安寺秘密會面。先帝授予梁心銘龍紋令,令她徹查誠王一案。那時,先帝便知道梁心銘是女子了,后來梁心銘身份公開才百般袒護……”

  嘉興帝問:“王亨怎能容忍?”

  王亨的性子,怎肯戴綠帽!

  哪怕奸夫是皇帝也不行!

  呂暢道:“梁心銘自然是瞞著王相的。”

  嘉興帝問:“他不知自己不能生育?”

  呂暢道:“不知。神醫東方傾墨與王亨之母有私情,恨王亨之父寵妾滅妻,故而報復在他兒子身上。梁心銘原名林馨兒,被王家害得險些喪生,女扮男裝科舉入仕就是為了報仇,怎會輕易原諒王亨?他二人合謀騙了王亨。”

  嘉興帝問:“王相最擅刑名偵查,他都被蒙蔽了,這些事你是如何查知的?”

  呂暢道:“起先不知是誰編纂的野史,在市井流傳,微臣看了也覺荒謬,才暗中查訪。微臣雖不能審訊梁心銘和東方傾墨等人,但可以從旁人入手。”

  嘉興帝垂死掙扎般問:“誰?”

  呂暢道:“樊綱的父親當時目睹先帝和梁心銘會面的。除此外,還有先帝身邊伺候的太監李善,后來被梁心銘找了個借口,說他是左端陽安插在先帝身邊的耳目,給滅口了。還有一個人,就是慈安寺的方丈廣惠……”

  嘉興帝喝道:“傳廣惠!”

  執事太監急忙去松山傳人。

  前腳剛走,后腳便有太監來回,說欽天監監正求見。

  嘉興帝沒好氣道:“不見!”

  他心里如有一團火在燒,使他如在煉獄中煎熬。這火從他身體內散發出來,殃及他身邊人。

  呂暢忙道:“且慢。”

  那太監忙立住腳步。

  呂暢上前一步,對嘉興帝低聲道:“皇上,欽天監夏監正來此定有國事,不可不見;縱然無大事,皇上也可見一見,問問他,我大靖國勢國運如何。”

  嘉興帝心中一動。

  若國之將傾,定有先兆。

  問一問也好。

  他便命令道:“傳!”

  欽天監監正夏朔腳步匆匆地進來,未等嘉興帝開口,便匍匐在地,奏道:“皇上,微臣昨晚夜觀天象,發現……發現”說到這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抬頭看向周圍,見御書房內除了呂暢,還有太監,忙閉嘴。

  嘉興帝一顆心被高高吊起,沖那太監喝道“出去!”

  那太監急忙道:“是。”

  躬身倒退出去。

  嘉興帝再轉向夏朔,追問“你發現什么?”

  夏朔素知皇帝看重呂暢,也不遮掩隱瞞了,道:“紫薇星黯淡傾退,有被取代之勢……”

  嘉興帝霎時臉色蒼白。

  如果說,他剛才對呂暢的話信了六七分,還剩下幾分疑惑要等廣惠方丈來證實,現在則不用了。

  他已經完全相信了!

  西北軍情是才到的,只有他和呂暢知曉,而夏朔是昨晚觀看的天象,這難道是巧合嗎?

  絕不是巧合!

  他的皇位不穩了!

  呂暢還在那詢問夏朔,諸如紫薇星被何方星宿逼迫、取代等問題,嘉興帝已經聽不見了,他腦子嗡嗡響,梁心銘的臉、王壑的臉在眼前走馬燈似的轉。

  梁心銘以前對他是真好。

  這點他從未懷疑過。

  后來,因為他屢次駁回梁心銘的意見,梁心銘也屢次除掉他寵信的人,君臣漸漸離心。

  所以,梁心銘要撤了他!

  原來王壑是先帝的兒子,怪不得先帝要梁心銘輔政。按理有一個王亨輔政就夠了,再加梁心銘,王家的權勢也太重了。看來先帝授予梁心銘這么大權,就是要她監國,倘若皇帝做的不合格,就讓她撤了。說不定,梁心銘手里有先帝的遺旨,一拿出來就能號令群臣……

  嘉興帝越想越恐懼。

  夏朔離開后,呂暢低聲勸道:“皇上不必驚慌,等廣惠方丈來,皇上問明了再做計較。”

  嘉興帝問:“廣惠呢?”

  呂暢道:“微臣這就去催問。”

  一個時辰后,廣惠方丈來了。

  廣惠方丈須發皆白,又是得道高僧,本應該仙風道骨、出塵脫俗的他卻心事重重。

  昨夜,他也觀看了天象,察覺到紫薇黯淡、天下有大亂之兆,本想進宮來,想想又熄了心思。

  他已經沒了當年的名利心,萬事皆有因果,他身為方外人,若胡亂插手,說不定會令情勢更加糟糕,也未必能扭轉乾坤,還是靜觀其變吧。

  誰知皇帝卻宣他進宮。

  既來了,還是說一聲吧。

  “老衲見過皇上。”

  “免禮。”

  “皇上,老衲有事呈告。”

  “何事?”

  “皇上,老衲昨晚夜觀天象,發現帝星將傾……”

  嘉興帝聽完,心喪若死。

  因他靜默不語,廣惠感到很奇怪,抬眼直視天顏,心想:這么大的事,為何皇帝無動于衷呢?不會是懷疑他妖言惑眾吧?老和尚有些后悔多嘴了。

  嘉興帝忽然開口,問:“聽說二十年前,天下皆傳梁心銘在太極洞中喪生,她卻潛伏入京,在忠義侯安排下,與先皇在慈安寺會面。可有此事?”

  廣惠道:“確有此事。”

  出家人不打誑語。

  嘉興帝見他一臉鎮定地回答,再按捺不住怒火,忽然爆發,陰沉沉道:“老禿驢,你也不怕褻瀆佛祖!”

  廣惠忙問:“皇上此言何意?”

  嘉興帝道:“梁心銘穢亂皇家寺廟,勾引先皇,該死!”

  廣惠大驚,急忙道:“皇上,絕無此事!”

  嘉興帝指著他鼻子喝道:“還敢狡辯!”

  廣惠見誤會大了,急道:“老衲以佛祖的名義起誓,梁大人和先皇清清白白,只商議政事……”

  呂暢譏諷道:“你還算佛祖弟子嗎?”

  嘉興帝恨恨道:“不然,先皇為何如此寵信這個女人?”還有,為何不讓王壑做他的伴讀!

  美女們我是瘦瘦的存稿君,別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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